“他沒接,估計是在執行任務。”楊春熙看著榮陶陶,柔聲道,“我相信淘淘是一個正直的孩子,不會作弊的,是麼?”
說著,楊春熙一手按在了榮陶陶的腦袋上,輕輕的揉了揉那一腦袋天然卷兒
榮陶陶:“”
他抬起頭來,豎起了一根大拇指:“放心吧,嫂嫂,你之前畫的重點,我都複習的滾瓜爛熟了,考多少分不重要,重要的是學到多少東西。”
“有這覺悟就好。”楊春熙笑著拍了拍榮陶陶的腦袋,轉身走回了講台,看了看手表,道,“考試時間一個半小時,開始吧。”
斯華年身子後躺,一副頗為無聊的模樣,那向後仰著的頭,竟然還看到了後方的黑板上,梅鴻玉校長當初留下的墨寶。
斯華年的麵色古怪,這老校長心思也是不純,在這嚇唬誰呢?
她正在欣賞梅校長的字跡時,突然間,聽到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嗬”
斯華年急忙坐正,向左前方看去,卻是看到榮陶陶身體無比僵硬,雙手搭在書桌上,一動不動。
斯華年一手拄著高淩薇的桌子,上身前探,歪頭看向了榮陶陶,卻是發現榮陶陶的眼神近乎縮成了針芒狀!
斯華年麵色一怔,發生了什麼?
前方,坐在講台後麵的楊春熙也發現了不對勁兒,安靜的教室中隻有筆尖與試卷接觸的沙沙聲響,榮陶陶這倒吸涼氣的聲音,的確很是突兀。
“淘淘?”楊春熙站起身來,麵色凝重的看向了榮陶陶。
“電,電話,通知付天策,我哥出事了。”榮陶陶麵色極為僵硬,磕磕巴巴的說著。
也就在這一句話的功夫,遠在三牆之外,一座茂密的雪林中。
榮陽倒吸了一口涼氣,猛地睜開了雙眼!
不,確切的說,是榮陶陶操控著榮陽的身體,“活”了過來!
上蒼作證,榮陶陶根本沒有打擾榮陽的打算。一次小小的考試罷了,考好考壞真的無所謂。在聽說榮陽在執行任務後,榮陶陶就更沒有這樣的想法了。
但是,榮陶陶沒聯係榮陽,反而榮陽那邊出事了?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榮陶陶隻感覺腦袋“嗡”的一聲,仿佛天都要塌了一般!
“淘淘?”
“淘淘?”耳邊焦急的關切聲,榮陶陶已經無暇顧及了。
雪林中
“呃”榮陽(榮陶陶)一聲痛苦的嘶吟,隻感覺後腦無比疼痛,他下意識的捂著腦袋,卻是摸到了一手的鮮血。
“你還清醒著?”
誰,是誰再說話?
榮陶陶一手扒著地麵,努力抬起頭,卻是看到眼前一個雪白的袍子尾擺。
而那白袍的主人,卻是一腳踏了下來。
榮陶陶手中用力,極力向後退去,而身體虛弱無力的感覺,也讓他心中暗道不妙。
哥哥的這具身體竟然慘到了這種地步?
“呯~!”一聲巨響,雪花四濺開來,狂猛的氣浪風之下,榮陶陶直接被崩飛開來,身體在空中旋轉了無數圈,向著後方的一棵大樹砸了過去。
白雪之上,頓時灑下了一片片殷紅的血液。
“噗通”一聲悶響!
榮陶陶被大樹攔截,跪倒在雪地中,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哥哥的身體受傷極為嚴重,稱作遍體鱗傷也不為過。
尤其是體內的五臟六腑,都好像移位了一般,隨著榮陶陶接手這具身體2、3秒鐘之後,疼痛、虛弱各式各樣的感覺湧了進來。
他努力支撐著地麵,扭頭向不遠處看去。
卻是看到了一個身穿雪白長袍,頭戴白色兜帽,脖子上掛著一串魂珠項鏈的女人。
我的天!
那由小小魂珠穿成的項鏈,數量多的可怕,甚至那長長的項鏈,在她的胸前繞了足足三四圈?
這還是項鏈?
這?是魂武者的補給站吧?
觀察之間,榮陶陶也算是徹底接手這具殘破的身體,一股股鑽心的疼痛傳遞四肢百骸,反而讓他清醒了一些。
“你不該追上來的,未羊。”前方,傳來了白袍女人清冷的聲線。
“啊啊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榮陶陶使勁兒眨了眨眼睛,向遠處看去。
隻見一個渾身鮮血淋漓、鼠首麵具破碎的男子,正被一個巨人提著衣領,拎在半空中。
那個身材巨大的男子同樣一襲白袍,帶著白色的兜帽,看不清上半張臉。
他沒有任何進攻動作,隻是靜靜的看著手中拎著的瘦弱男子。
而那頭帶破碎鼠首麵具的男子,卻是瘋狂的慘叫著,雙腳胡亂的在空中踢踹著
子鼠!?
榮陶陶與子鼠有過一麵之緣,雖然不認識他,但卻認得麵具!
呼
一陣微風襲來,榮陶陶隻感覺自己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危險!
極度的危險!
經過無數生死戰洗禮的榮陶陶,根本顧不得許多,催動著體內殘存不多的魂力,一手猛地向前掄去,手掌在胸前蕩開的同時,一柄雪製的方天畫戟已然成型。
“叮~”那是鋼鐵觸碰的聲音!
那橫劃向白袍女子喉嚨的方天畫戟,竟然被她一手抓住了。
她就這樣抓著方天畫戟的側麵月牙刃,但那纖白的手掌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更彆提什麼流血了。
“嗯?”白袍女子發出了一道輕輕的鼻音,也帶著一絲詫異。
榮陶陶當即向前一頂,借著方天畫戟反彈的力道,他向後退開一步,背倚著大樹,可算是站穩了。
如此一個簡單的動作,他卻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那遍體鱗傷的身體,更是猶如下雨一般,在雪地裡灑下了一片血滴。
“我剛還在疑惑,你怎麼能清醒的爬起來。”麵前身穿白袍、戴著白色兜帽的女人,露出來的下半張臉上,那晶瑩的嘴角微微揚起:
“所以你不是榮陽,你是榮陶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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