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流年卻是並未搭茬,隻是推了推無框眼鏡,輕聲喃喃著:“他的身世很清晰,成長曆程也很明確,但是越是深入了解,我好像越是不知道他來自哪裡。
雪境,一個我們所有人都知道的地方,卻是絕大多數人隻曾耳聞、並未踏足過的區域。
雪境,到底有怎樣的魔力?又是怎樣的一方土地,孕育出了這樣一位優秀的魂武學員呢?”
戴流年的捫心自問,伴著之前對榮陶陶的一係列簡介,透過電視屏幕傳遞給了千家萬戶。
華夏總台的影響力是毋庸置疑的,昔日裡在關東賽區,榮陶陶即便是“火出了圈”,那圈也隻是關外。
而現在,這一場總決賽,華夏總台將榮陶陶的“圈”,直接擴大到了整個華夏。
總有未曾聽過榮陶陶姓名的人,也總有對榮陶陶知之甚少的人。
這一刻,麵對這“突然”冒出來的人物,聽著他那恐怖的履曆,大多數觀眾是懵的......
在同一片時空下,竟然還存在著這樣一個人物,這......
而總台主持人戴流年的介紹也很耐人尋味,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說榮陶陶是誰的兒子,哪怕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自始至終,他也不曾提到榮陶陶蓮花瓣,哪怕這也是公開的秘密。
與此同時,遠在關外,奉天城奧林匹克體育中心,更衣室中。
榮陶陶坐在長凳上,上身前探,雙肘拄著膝蓋,看著電視屏幕中那兩位主持人,輕聲道:“這個主持人戴流年,說越是了解我的履曆,越不知道我來自哪裡,這是什麼意思?”
身側,高淩薇重疊著雙腿,背靠著更衣室的櫃門,輕聲道:“也許是對雪境很好奇吧,畢竟...絕大多數人,從未見過雪境的真正模樣。又或者是,好奇你在雪境之中都經曆了什麼。”
榮陶陶突然開口道:“如果我們有幸贏了的話,我可以給他介紹一下,我到底來自哪裡。”
遠處,夏方然開口道:“雪境有什麼好介紹的,除了雪,就是風,哦,對了,還有漆黑的夜。”
說著,夏方然撇了撇嘴,他在雪境大地駐守了二十餘年,這一次隨隊出征,再一次見到夏日的炎陽,他甚至激動的像是一個神經病。
而這僅僅隻是夏方然,其他的教師、戰士......
舉個簡單的例子,和梅鴻玉校長的人生比起來,夏方然這短短的二十年,根本就不算什麼。
而這一切的一切,數十年如一日的付出,卻好像並未有人知曉,反而是橫空出世的榮陶陶,卻引來了這樣的探討。
說真的,此時此刻的夏方然,表麵上很不屑,但是在內心中...稍稍有點破防了。
萬幸,夏方然生活的意義不是追求萬人敬仰,他也不是爭名逐利的人。
“咚咚咚~”更衣室大門傳來了敲門聲,“鬆江魂武,高淩薇、榮陶陶小組,請隨我入場。”
“走。”高淩薇轉頭看向了榮陶陶,“終於到這最後一戰了。”
“走!”榮陶陶站起身來,順手拽起了座位上的高淩薇,邁步走向大門。
楊春熙與夏方然當即起身,跟了出去。
這一次,稍顯黑暗的球員通道之中,卻是傳來了一絲絲涼意。
“好家夥,這都打到決賽了,可算是來了一個雪境主場。”夏方然嘀嘀咕咕著。
楊春熙卻是麵色凝重,顯然,所謂的雪境主場,並不足以抹平太多的劣勢。
畢竟這裡是奉天城,大背景而言,這裡是星野旋渦的管轄範圍,無論什麼場地,這裡都是星野主場。
榮陶陶和高淩薇二人走出了球員通道,這一次,沒有刺眼的陽光了,那體育場已經被封了頂。
看得出來,觀眾們早有準備,也許是接到了通知,觀看比賽的時候要多穿衣物。
一陣陣的寒氣從體育場內的四麵八方湧來,卻並不能乾擾觀眾們的熱情,足以容納6萬人的體育場,觀眾的掌聲與歡呼聲,真的是山呼海嘯一般。
“榮陶陶!殺呀!!!”
“奇跡!我始終相信奇跡!”
“總有人會贏!榮陶陶,總有人會贏!為什麼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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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12.17.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