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陶陶抽出了染血的大夏龍雀,抬頭看著應劫,道:“我隻是年輕,經驗少,但我並不傻。
你可是個魂校,肉身強橫的中魂校,就這麼安然無恙的出去,怕是能將半個梅花鎮夷為平地。”
應劫被五隻手撕扯在半空中,牢牢的禁錮著,他低著頭,眼神盯著榮陶陶,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所以,這套流程是不可避免的。”
“呲!”
榮陶陶手中的大夏龍雀甩了個刀花,對著他的左腿刺了過去:“當然。”
榮陶陶話音剛落,應劫突然麵色一厲,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少年:“我不會死的,榮陶陶。”
“嗯?”
應劫仿佛變了個人,沒能得到想要的結果之後,他的偽裝儘數消失,終於露出了原本麵目:“你隻是在進攻我的精神,而我的肉身,沒有遭受半點傷害。
你以為,沒有額頭、眼部魂技,我是怎麼當上八大錢的,相信我,榮陶陶,我遠比你想象的更頑強。”
“呲!”榮陶陶一刀捅了過去。
“嘿嘿......”應劫突然笑了,那痛苦的麵色,讓他的笑容更顯癲狂,“你總有精力耗儘的時候,而我總有出去的那一刻。”
“嗯?”榮陶陶動作一停,似乎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道,“的確,你和魂獸不同,你畢竟是人類,還是個中魂校,以我目前的水平,似乎並不足以把你擊潰。”
應劫:“就是如此!所以,現在揮散幻術,放了我,一切都好商量!”
軟硬兼施,軟磨硬泡?
應劫真是用儘了各種方式。
而榮陶陶的所作所為,卻是突出了四個大字:油鹽不進!
“呲!”又是一刀!
“吐。”應劫一口痰吐了出來,雖然被榮陶陶輕易閃開,但並不乾擾這侮辱挑釁的動作,“很好,榮陶陶!我保證,那一刻會很有趣,”
“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我們有得玩了,身經百戰的魂校大人。”榮陶陶突然身側退開了一步,“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
說話間,榮陶陶的身側突然幻化出了一個人,那是一個身材高挑、束著馬尾的英氣女孩。
高淩薇!
而她的手中,同樣拿著一柄大夏龍雀。
榮陶陶向一旁退開,而高淩薇拿著大夏龍雀,一刀捅穿了應劫的腎臟。
“呲!”
她仰著頭,目光淩厲,死死的盯著應劫:“記住我這張臉。”
“呲!”
“記住這個被你們一次次刺殺的人!”
“呲!”
“沒錯,當風花雪月過去,你還會活著。”高淩薇又是一刀,捅穿了應劫的肝臟。
“呲!”
“也許你會反抗,也許你會投降,會苟延殘喘的活下去,無論如何,在你未來的生命中,一定要記住這張臉。”
“呲!”
高淩薇:“害怕、恐懼,我隻希望在你臉上看到這樣的情緒,除此之外......”
“呲......”
一刀又一刀,殷紅的血跡順著傷口流淌,滴落在地,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也清晰的提醒著所有人,這一切都是幻覺。
但是...疼痛,卻是實打實的。
由榮陶陶製作出來的高淩薇,就這麼仰著頭,麵對麵,死死的盯著應劫,一刀又一刀的刺穿了他被禁錮的身軀。
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傳來,傳遞四肢百骸,在這仿佛永無止境的煉獄之中,應劫不僅僅是在承受著精神與**的雙重打擊,而他的心理層麵......
“呃......”應劫痛苦的嘶吟著,眼皮逐漸低垂,下一刻,卻是被抓著頭顱的雪鬼手,用食指和無名指扒住了眼皮,強行讓他睜開了雙眼。
麵前,高淩薇手中轉了個刀花,嘴角微微揚起:“魂校大人,記住你剛剛威脅我的話,記住我這張臉,一切才剛剛開始。”
“呲!”
應劫怔怔的盯著眼前的女孩,又或者...是盯著眼前的惡魔。
豪言壯語,雄心壯誌,甚至那極端的報複心理,以及那自以為堅韌的意誌......
悉數都在這沒有時間儘頭的煉獄之中,逐漸泯滅,直至消失。
榮陶陶,遠比應劫想象的更能堅持。
而麵前那個女孩,那個昔日裡他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女孩,在不知不覺見,已經成為了他心頭的夢魘。
當她稍稍抬手的動作傾向時,即便那刀刃尚未刺入腹中,應劫已經感覺到鑽心的疼痛了。
當她每次抬眼,直視著他那視線模糊的眼神時,應劫的心都在劇烈的顫抖著......
付隊說了,要活捉。
既然你還活著,那我希望你再次麵對高淩薇的時候,不敢再有半點舉起屠刀的心思。
魂校先生,關乎生存,關乎生命,我是認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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