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團關外,虎羊狗豬策馬疾馳,向鬆柏鎮的方向行進。
這一波啊,
這波叫羊入虎口。
也叫做泥豬瓦狗......
還有兩天就要過年了,尚處於養傷狀態的榮陽,準備與家人團聚了。
雖然他此行的目的地也是鬆柏鎮,但絕對不是為了任務,有寅虎在,也不可能讓養傷狀態中的榮陽參加任務。
哥哥是和嫂子約定好了,今天在鬆柏鎮見麵。
他這一次負傷,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榮陽不僅陪同楊春熙跟眾小魂在千山關外待了很久,此時,又能安安穩穩的和女友過一個新年。
此時,榮陶陶依舊坐在高淩薇的背後,額頭抵著她的後背,閉著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樣。
倒不是這姿勢有多享受,畢竟雪夜驚即便行駛的再怎麼平穩,路途也難免顛簸,誰也不可能舒服。
關鍵是榮陶陶的內視魂圖中,右上角的部位多出來的一枚雪花徽章......這簡直讓他心花怒放!
好精美的一枚功勳章,呈規則的雪花狀,而且還是六角星盤模樣的。
這枚功勳章可是提供了足足10點潛力值,榮陶陶愛極了它!
一等星盤雪花勳章,聽聽這名,呀真美!
這麼美的雪花勳章,那我不得集齊一排啊?
“對了,哥。”榮陶陶突然睜開眼睛,腦袋從高淩薇的身後探了出來,看向了右前方的未羊。
榮陽:“什麼事?”
榮陶陶開口道:“除了雪花勳章,我們雪燃軍還有什麼勳章啊?”
“哈哈。”聞言,左前方的陳炳勳卻是笑出聲來,他扭頭看了過來,這個威武雄壯的漢子,非常難得的,眼中掠過了一絲欣羨之色。
陳炳勳看著懵懂模樣的榮陶陶,率先開口解釋道:“全都叫雪花勳章,區彆在於形狀不同,代表了不同的功勳。”
“哦?”榮陶陶頓時來了興趣,禮貌道,“勞煩陳隊給我講講唄?”
“絕大多數雪花都是規則的六角形的,每一片的模樣都不相同,卻可以分成幾個大類。”陳炳勳開口說著:“雪燃軍以此為基礎,打造除了三種不同的勳章。
最低等的是三等功勳章,為蕨草雪花勳章,雪晶延展出來的部位很像是蕨類植物葉片,紋理很精美。
二等功勳章,為鬆針雪花勳章。我們周圍到處都是鬆樹,隨處可見鬆針。你把那些細小的鬆針想象成細小的冰晶柱,那六角雪花勳章就是由小冰晶柱搭建出來的。
一等功勳章,就是你剛剛獲得的星盤雪花勳章了,中間一個冰晶星盤,周圍六片冰晶小星星。”
“嗯嗯......”榮陶陶抿了抿嘴唇,心裡激動的很,詢問道,“這次咱們剿滅錢組織,應該是一個天大的功勞吧?”
“哈哈哈哈。”陳炳勳又是一陣爽朗的大笑,道,“小鬼,你才剛轉正,任務還沒結束就惦記著功勳了?”
此刻,陳炳勳與付天策的想法完全相反。
付天策覺得應該著重培養榮陶陶的榮譽感,而陳炳勳卻是覺得榮陶陶比較注重這些,反而想要提點榮陶陶些許,勸誡他不要好大喜功,以免日後做出貪功冒進之類的事情。
是什麼讓十二小隊的正副隊長,對榮陶陶的評價形成了兩個極端?
答案是......潛力值!
自從榮陶陶接過星盤雪花勳章的那一刻,一切就全變了......
10點!這可是足足10點潛力值!
這也太爽了叭!
我榮陶陶日後能不能成神,就看能集齊多少雪花勳章了!
高淩薇也感覺到了榮陶陶異常激動,心中也有些疑惑,畢竟他前後的表現反差過於明顯。
她身體向後靠了靠,稍稍扭頭,疑惑道:“怎麼突然喜歡上勳章了?”
而榮陶陶隻是看著她的側顏,心情極好的他,一臉感歎的說道:“美!”
高淩薇微微挑眉,美?
那勳章的確很美,但你隻是把它放在了小方盒裡,收在了辦公室的抽屜裡,也沒見你隨身攜帶、愛不釋手啊?
你說它美...呃......你不是在說勳章?
高淩薇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白皙的臉蛋稍稍有些紅潤,當即扭過頭去,身子微微前傾,再次恢複了正常騎馬的姿勢。
然而這一次她沒有戴棉帽,那束成馬尾的漆黑長發,頓時抽了榮陶陶一臉......
榮陶陶一手捂住了臉,一臉難受的看著高淩薇的背影。
她一定是故意的!
“哈哈。”自從榮陶陶問勳章的事情過後,陳炳勳一直在關注著兩個小家夥,也將這一幕儘收眼中,看得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榮陶陶一臉怨念的看了看陳炳勳...忍了又忍,還是身子前傾,額頭抵在了大薇的背脊上,將臉蛋埋了起來。
算了算了,忍一忍吧,還是先彆懟了。
但凡換成夏方然,榮陶陶小碎嘴早就叭叭開火了。
不過陳炳勳嘛...嗯,暫且給他留幾分薄麵。
哎,有點想夏教了。
沒人開火的日子好難受,嘖...要不我把李子毅拽進十二小隊來?
有事沒事懟上一懟,豈不快哉?
......
抵達了鬆柏鎮之後,在陳炳勳嚴厲的要求下,榮陽離隊去和愛人重逢了。
虎狗豬組合,在卯兔小姐姐的技術支持下,也聯係上了身處鬆柏鎮雪燃軍連隊內的巳蛇阿姨。
榮陶陶滿心都是功勳章,儘管虎狗豬組合在昨夜已經完成了任務,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一環,但是榮陶陶為了多表現表現,當即懇求寅虎,問問巳蛇還有沒有什麼任務。
隱形耳機中,榮陶陶也聽全了寅虎和巳蛇的對話。
當聽到審訊的犯人,剛剛又交代了一個位於城外的隱匿點時,榮陶陶眼巴巴的看著寅虎,就差上前去拽寅虎的衣角了......
陳炳勳聽著巳蛇的話語,回應道:“好,我們去那地窖裡探查一番,你請求一下支援,讓一隊人馬帶齊了裝備過來。”
“完美!”榮陶陶小聲,惡狠狠的握緊了拳頭。
暫且不提勳章的事兒,對於偷獵者這一組織,榮陶陶的仇恨值始終不低。
“嗬,走吧。”陳炳勳笑著看了榮陶陶一眼,扭轉馬頭,向城南駛去。
眾人是從北麵來的,想要去城南,那就是要穿越整個城鎮。
雖然三人組選擇了貼著城邊行進,但即便是城郊,大街上也是熙熙攘攘,人頭攢動,好不熱鬨。
鬆柏鎮作為雪境的交通樞紐,也是北方雪境中最大的城鎮,人口密集,數量眾多。
尤其是在過年的時候,鬆柏鎮慶典可謂是舉國聞名的那種,這樣一幅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的畫麵,真的是太美好了。
尤其是對於身處苦寒之地,而又艱苦生存的榮陶陶等人來說,這種回歸“現實世界”的感覺,其帶來的治愈效果,簡直是旁人無法想象的。
陳炳勳突然開口說了一句:“挺好。”
“什麼?”榮陶陶好奇的看了過去。
陳炳勳:“昨夜發生了很多事,但城鎮裡的人沒有察覺,或者有些人察覺了,但卻沒有乾擾這座城鎮的正常運轉,對於我們而言,這就是最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