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發生什麼事了,需要我和大薇前往?
驚愕之中,三人下到一樓大廳,卻是看到卯兔小姐姐手捧著幾個對講機,腳邊還放著一個包裹。
看到眾人下來,卯兔急忙分發著對講,一邊開口說著:“隊內聯係用隱形耳機,與其他團隊聯係用對講機,抵達任務地點後,根據雪燃軍團隊指示調整頻道。
另外,亥豬,帶上這個雙肩包,你的身體情況特殊,這是隊裡給你的補給。”
“誒,好。”榮陶陶急忙將對講機夾在了本該掛肩章的位置,彎腰拎起了那雪地迷彩雙肩包,拉開了拉鎖,卻是看到了滿滿一堆能量棒。
雖然隻是匆匆一瞥,但吃遍了無數零食的榮陶陶,卻是一眼就看出來了不同,這絕對不是社會上販賣的零食,而應該是軍糧的一種
隨著眾人轉身離去,卯兔小姐姐的聲音也從後麵傳了出來:“注意安全呀,學弟學妹,一定要聽從長官指揮”
在卯兔小姐姐的關懷之下,龍蛇豬狗,頂風冒雪,衝向了百團關的北門。
“我已經跟你們校長溝通過了。”付天策開口說道,“我之前答應了你們兩個,允許你們二人在畢業前,按照正常的學生身份生活作息,除意外情況,隊內不會召回你們。
但現在就是特殊情況,你們身為十二小隊的正式成員,要執行你們的任務。”
榮陶陶開口道:“什麼任務?”
“哢嚓”百團關的大門開啟,一陣狂風摻雜著霜雪湧了進來,巨大的風浪,甚至吹得胡不歸向後退開了一步。
付天策策馬而出,帶著幾人闖入了茫茫風雪之中:“作業地點,三牆之外。作業目標,配合三牆士兵,轉移位於關外的魂獸。”
凶惡疣豬的腦袋,從猙獰狼犬的背後探了出來,聲音悶悶的:“位於關外的魂獸?”
付天策:“萬安關外,有很多中立魂獸的村莊,大都是我們雪燃軍幫助它們建立起來的。
關內與關外雖然地理位置相距不遠,但是風雪等級不同,生存環境也不相同。有相當一部分中立魂獸,不願意搬進三牆內部。
它們被風雪吹了出來,無法返回雪境旋渦內部,所以隻能選擇在牆外生存,那裡更貼近它們熟悉的生存環境。
那些中立魂獸與我軍算是盟友的關係,相互合作、相互照應。而根據我軍判斷,這一次的暴風雪比一年半之前的那次還要凶猛一些。
為了避免可能出現的雪境魂獸大軍,避免中立魂獸遭遇侵襲、被屠村,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幫助它們轉移至萬安關內生存。先頭部隊早已出發,去勸說、轉移中立魂獸們。
但是夜很黑、風雪很大,而且萬安關外的中立魂獸村莊數量很多,戌狗的霜夜雪絨是保駕護航的利器,三牆的兄弟們需要我們。”
猙獰狼犬:“好。”
付天策的聲音低沉:“既然是要出第三關,我們就不知道會麵對什麼,你們兩個要做好心理準備。
記住一點,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必須完成任務。寅虎已經帶隊在作業了,我們去與他們彙合。
你們兩個魂尉,等級不低了。魂法四星也不低了。是時候參戰了,而且你們早就已經參戰了,不是麼?”
凶惡疣豬:“好。”
身側,突兀的出現了哥哥榮陽的身影。
胡不歸跑得飛快,而未羊那虛幻的身體也飛的極快:“放心,淘淘,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榮陶陶:“隻是轉移村莊而已,不要搞得緊張兮兮的,對了,你跟嫂嫂在一起呢?”
與此同時,鬆江魂武大學,演武館寢室中。
榮陽坐在沙發上,一手拿著茶杯,一邊抬起頭看向了不遠處。
楊春熙正站在衣架前,看著焦騰達剛剛送來的狼皮大衣,一手摸著那灰白的絨毛。
榮陽笑了笑,道:“嗯,在一起呢,她很喜歡你送的狼皮大衣。”
雪燃軍還是非常體恤士兵的,也是很有原則的,榮陽在重傷休養期間,那就要安心養身體,付天策根本沒有召他回來。
“是麼?”下一刻,榮陶陶虛幻的身影出現在了榮陽身側,坐在了沙發上,看著不遠處的楊春熙一手拾著狼皮大衣的袖子,在臉蛋上輕輕磨蹭的模樣。
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似乎是很開心收到得意弟子們的新年禮物,那恬淡溫柔的模樣是如此的美好,很能治愈人心。
榮陶陶並沒有被突如其來的任務攪亂心神,哪怕這是他第一次出三關。
斯華年早早就對榮陶陶有過一番評價:逆,不惶餒。危,不驚懼。
這才哪到哪
榮陶陶看著眼前這幅畫麵,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道:“你什麼時候向嫂嫂求婚啊?”
榮陽扭頭瞥了榮陶陶一眼,腦海中傳來了一句話:“注意力集中,去執行你的任務。”
榮陶陶聳了聳肩膀,身影破碎開來,消失不見。
百團關外,風雪之中。
榮陶陶騎在胡不歸的背上,雙手攬住了前方高淩薇的腰肢。
隻是腦袋上帶著凶惡疣豬的麵具,那不長不短的獠牙,阻礙了他的習慣性動作,無法將額頭貼在她的背脊上了。
榮陶陶:“加把勁兒,陽陽,你可是比我大了足足八歲,可彆讓我又領先了。”
虛幻的榮陽飛在榮陶陶身側,無所謂的笑道:“你不用等我,領先就領先。如果你想,我甚至可以給你當伴郎。”
榮陶陶撇了撇嘴:“伴郎就算了,爸媽不一定到場,你還是當家長吧。”
榮陽:“”
“對了,哥,你記一個手機號碼。”
榮陽:“誰?”
榮陶陶:“南誠魂將的女兒,葉南溪。”
“聯係她乾什麼?”
“幫我告訴她,我不能帶她去看煙火慶典了,有緣再見。”
交代了一切過後,榮陶陶仰起頭,深深的吸了口氣。
萬安關,終於,我來了。
望著漆黑的夜空,感受著那拍在麵具上的狂風與霜雪,耳邊聽著雪夜驚那碎裂的馬蹄聲。
一時間,
在這漆黑一片的茫茫風雪夜中,他的口中竟呢喃哼唱出了一句歌詞:
“我身騎白馬,走三關”
求些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