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支援,能扛得住魂獸大軍的報複衝殺麼?
榮陶陶的蓮花瓣的確很強勢,殺敵無數,但要知道,眾人對麵可是魂獸大軍!是一隻規模龐大的軍隊!
而榮陶陶那刺殺中部領導核心的思路,並沒有奏效,儘管他消滅了數量極多的高品質魂獸,但是那領導團隊卻無一傷亡。
有了領袖,那些側翼山林裡的匪統雪猿、匪盜雪猴、雪將燭、雪屍雪鬼、包括包抄過去的雪獅虎和月豹軍團,便有了反攻的領導者......
魂獸大軍豈能讓眾人安然無恙的逃回來?
那混種僧佳人已經暴怒不堪,直接開天葬雪隕砸向榮陶陶了,不可避免的,接下來必然是魂獸大軍的一次反攻、衝擊!
但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魂獸大軍在冰魂引命令之下,迅速撤退,沒有再給柏靈樹女、雪燃軍增添任何麻煩。
一切,皆因那一人......
“是啊,援軍及時趕到了。”高淩薇身子後仰,靠在椅背上,她的手肘拄著座椅扶手,一手握拳,拄著臉蛋,看著床上表情疑惑的榮陶陶,道,“為什麼去送死?”
“什麼?”榮陶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剛剛還為他醒來而感到開心的高淩薇,不知為何,她的表情突然冰冷了下來。
“為什麼去送死。”高淩薇再次開口,語氣又冷了些許,“付隊同意你刺殺,是為了讓你拖延魂獸大軍,而後帶你返回三牆。”
榮陶陶小心的側過身來,看著白燈紙籠下,那長發披肩的高淩薇,開口道:“沒有啊,我就是正常施展蓮花瓣。”
高淩薇看著榮陶陶,沉聲道:“你睡了足足七天,現在才醒過來,意味著你的身體剛剛才緩過來,你比之前使用罪蓮的時候,用力了不止一點。
你的態度很明顯,你根本沒有考慮過撤離。”
足足七天?
好家夥,這還沒到考試周呢,我怎麼就開始睡了......
榮陶陶沉默半晌,看著一臉寒霜的高淩薇,突然開口道:“我餓了。”
高淩薇:???
榮陶陶眨了眨眼睛,又說出了一個字:“餓!”
高淩薇張了張嘴,遲疑片刻,最終還是沒能說出話來,認命似的瞪了榮陶陶一眼,起身走向了遠處的辦公桌。
身後,傳來了榮陶陶的聲音:“大薇,你的背影好美呀。”
聞言,剛剛走到辦公桌前拿零食的她,一手撐著辦公桌,一手扶住了額頭,忍不住深深的歎了口氣。
剛剛還強裝出來的冰冷態度,僅僅幾句話的工夫,她便撐不下去了。
她的確對榮陶陶的選擇有些氣憤,但是在內心中,卻也知道榮陶陶為什麼那樣做。
懷揣著複雜的心思,高淩薇拿起了一袋奶油麵包,很難想象,在百團關這種軍事重地,會有這種小食品的存在。
卯兔小姐姐做的後勤補給工作,的確是有心了。
高淩薇又拿起了一罐牛奶,邁步走了回來。
榮陶陶常常力竭昏厥,人們都已經知曉,他不是真正的受重傷或者得大病,他就是純粹的能量流失導致的昏厥。
既然他現在已經醒過來了,就代表著身體“重啟”了,所以病號餐什麼的,真的無所謂,任何能補充能量的食物都可以。
她拿著食物,走了回來,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一邊撕著麵包的包裝袋,一邊輕聲道:“無論是戰鬥,還是比賽,我們常常抱著不畏生死的態度,但是這一次不同。
我希望,以後你還是能夠聽從命令,遵從隊長指揮的安排,按照原定計劃執行。”
顯然,這一次,高淩薇是真的怕了。
這也的確是榮陶陶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因為沒有人知道徐魂將會到來,她的確是援軍,但卻是計劃之外的援軍。
如果徐風華那天沒有出現,那特殊的天葬雪隕真的墜落下來,榮陶陶的結果就真的不好說了。
無論是十二小隊還是青山軍,他們可以用擅長的冰威如嶽去抵抗天葬雪隕,但事實證明,那巨大且特殊的天葬雪隕,根本不會被冰柱阻攔。
柏靈樹女又距離榮陶陶那麼遠,以她們的移動速度,不可能將樹木大傘開在榮陶陶的頭頂。
每每想到這裡,高淩薇就感覺一陣陣的後怕......
力竭的情況下,輝蓮還會有能量守護榮陶陶的身體麼?
榮陶陶咬著高淩薇遞來的麵包,直接轉移話題,好奇道:“我為什麼在百團關?不應該在萬安關麼?”
高淩薇卻是探前手掌,拾著麵包,堵住了榮陶陶的嘴。
“唔。”榮陶陶撕了一小塊麵包,腦袋向後仰了一下,道,“你給我講講援軍的事兒啊,是不是好多好多人都來了?”
“的確很多,大批量的雪燃軍,還有雪獄村莊的雪獄鬥士們,都趕來支援了。”高淩薇看著榮陶陶那期待的模樣,輕聲道,“但是他們趕到之前,戰鬥已經結束了,我們有另外一名援軍。”
“啊?”榮陶陶微微挑眉,敏銳的抓住了高淩薇的一個詞彙,疑惑道,“一名援軍?就把咱們給救了?誰啊?誰能有這麼強的......”
說著說著,榮陶陶的眼眸突然瞪大,話語停了下來。
付天策、陳炳勳,這些雪燃軍中有著赫赫聲名的大神級人物,在戰爭之中都無法做到力挽狂瀾,那麼在這北方雪境裡,到底還有誰,能憑一人之力,徹底扭轉戰局?
答案的選項,似乎並不多......
榮陶陶傻傻的看著高淩薇:“她?”
高淩薇輕輕頷首,將麵包放在了床邊,低頭擰開了牛奶瓶蓋。
榮陶陶卻是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徐風華?”
床邊的麵包掉落在地,高淩薇剛剛打開的牛奶瓶,也濺出了點點牛奶。
高淩薇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那緊握的手掌,輕聲道:“是的,徐魂將來了。
是她震懾了一眾雪境大軍,讓魂獸們倉皇逃竄,也解救了所有人。”
榮陶陶磕磕巴巴的詢問道:“我...我......她人呢?”
“解決了危機之後,她就離開了。”高淩薇伸出右手,扒開了左手腕的手掌,俯身將牛奶瓶放在了地上,這才甩了甩濕漉漉的左手。
頭頂,卻是傳來了榮陶陶顫抖的聲線:“那她...怎麼樣?她有受傷麼?
她現在是什麼樣子的,是胖還是瘦?她的頭發長麼?她......”
聽著榮陶陶的問話,一時間,高淩薇內心極為複雜,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一個孩子,
卻要向旁人打聽自己母親的近況......
這個世界,似乎對他太不友善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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