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淩薇後悔了，真的。
在托尼老師不斷的央求、甚至幾近哀求的情況之下，她到底還是配合了對方一次，嘗試了一下蹺二郎腿的效果。
不僅如此，那雪鬼手有榮陶陶幫忙控製，其拇指向內扣著，所以高淩薇展現出來的，是她歪著身子，手肘拄著雪鬼手，手握成拳、拄著臉蛋的姿勢。
那叫一個放肆！
那叫一個氣場十足！
高淩薇還記得，托尼老師當時就是一個飛撲，趴在地上，給兩人拍攝了一個大仰角......
雖然高淩薇隨後再三要求，這張照片不能當做國家隊的定妝照，托尼老師也滿口答應了，但是榮陶陶卻是將這張照片要走了，並且還換成了圍脖頭像......
現在已經不是當不當定妝照的問題了，榮陶陶那圍脖，熱度高的可怕，宣傳的效果極為爆炸！
那一條條留言......
“我的天，這...這是什麼啊？一個照片就給我看炸了呀！這?不比博人傳還燃？”
“榮狗！我們千萬粉絲半年無家可歸，你回來了一句道歉沒有，一張頭像就給我們打發了？發！原！圖！！！”
“哭唧唧，可憐的淘淘在薇女神的光芒下瑟瑟發抖，配角就隻配露半張臉嗎？”
快樂人生：“@華夏國家隊，你管得了我家榮陶陶，你還管得了觀眾愛看誰嘛？”
漆黑的夜色中，通往希雅的飛機上。
高淩薇手機連著WiFi，看著圍脖裡的留言，麵色愈發的古怪。
她拿著手機，站起身來，看向了後座的夏方然，道：“夏教。”
“啊？”
高淩薇將手機亮了起來：“這是你麼？快樂人生？”
在女孩一雙眼眸的注視之下，夏方然隻感覺頭皮發麻。
顯然，當時的他有點快樂過頭了，但是那台詞已經刻在了骨子裡，他不接下一句，心裡是真的癢癢......
夏方然麵色稍稍有些尷尬，道：“網絡上的事兒，怎麼能叫噴呢......”
“誒，大薇，坐下坐下，我早都被他噴習慣了。”榮陶陶拽著高淩薇，將她按坐了下來，順勢扭頭看向了飛機小窗外，“是不是快到了？”
高淩薇沒好氣的瞪了榮陶陶一眼。
快到了？足足10個半小時的飛行航程，咱們剛上飛機就到了？
而且本次航班是夜間航行，外麵漆黑一片......
不過榮陶陶也算是解圍了，畢竟夏方然是她的教師，她也不好說太多。
“換個頭像吧。”高淩薇肩膀倚著榮陶陶的肩膀，看向窗外的同時，口中輕聲說著。
“多好看呐？”
高淩薇輕輕撞了撞榮陶陶的肩膀，小聲道：“換了吧。”
榮陶陶的嘴巴張成了“O”型！
她這是在乾什麼？她是在撒嬌麼？這...這不是我家大薇！
高淩薇靜靜的看著榮陶陶，微微挑眉。
“好的。”榮陶陶點了點頭，“我想想換個什麼。”
“要飛很久，你有的是時間。”聽到榮陶陶答應，高淩薇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帝都飛希雅首都的航行時間的確有點長，眾人已經做好了在飛機上過夜的準備。
榮陶陶開口詢問著：“誒，你說，南極洲的虛空魂法魂技，有沒有能位移傳送的？能帶咱們從帝都直接瞬息移動到希雅的？”
後方突然傳來了楊春熙的聲音：“虛空魂法適配的自修魂技很少，沒有位移傳送的。
倒是有部分魂獸可以做到這一點，但也隻是短距離瞬移，如此跨越半個地球的位移，恐怕沒有什麼魂獸能做到。
而且，即便是短距離位移的魂獸，其實力也是極強，抓不抓得住兩說，魂武者也會有生命危險。”
榮陶陶扭過頭去，透過椅子之間的縫隙，看向了身後：“虛空魂法的自修魂技很少？”
楊春熙回應著：“是的，一方麵是修行虛空魂法的人少，另一方麵，虛空魂法修習起來非常困難。”
榮陶陶忍不住眨了眨眼睛：“人少？那種混亂的無主之地，強者不是都喜歡去冒險麼？”
聽到“冒險”這樣的詞彙，楊春熙終於將榮陶陶與他的實際年齡聯係了起來。
畢竟榮陶陶在戰鬥中的行事作風比較沉穩，總是讓楊春熙把他當成一個成熟穩重的魂武者來看待。
楊春熙笑了笑，道：“那一方土地的危險程度是你無法想象的，人們的生命隻有一次，絕大多數人都很珍惜。”
“呃......”榮陶陶尷尬的撓了撓頭，道，“嫂嫂說話很有道理啊！”
“去。”楊春熙笑著啐了榮陶陶一口。
榮陶陶繼續問道：“你剛才說，虛空魂法很難修習是什麼意思？跟修習雪境魂法、星野魂法不同麼？”
“嗯，據說是這樣。”楊春熙輕輕頷首。
魂法，聽起來比較高大上，但是隻要魂武者踏入某一方區域，並且本命魂獸並不抵觸那片地域的魂力屬性的話，魂武者很快就能開啟該片區域的特殊屬性魂法。
隻不過是學會容易、精進很難罷了。
這就是這個魂武世界的規則。
然而虛空魂法卻是極為特殊的！
暫且不提“精進”的事兒，一個魂武者抵達南極洲-虛空地盤了之後，甚至連吸收虛空屬性的魂力都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