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知道,你的目標遠不止於月桂花環。
魯迅先生曾在《熱風》中說過:不必等候炬火。如竟沒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當你發現那苦苦得來的月桂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明亮,無法照耀漆黑的風雪夜時
看看你自己吧,看看你身上那熾熱的火焰,看看你身上那耀眼的火光!”
如此激動的時刻,人們本該是歡呼雀躍,而在戴流年那娓娓道來的故事之中,人們卻紛紛安靜了下來。
身體很安靜,但是那一顆心卻是大肆的躁動著。
這一刻,人們仿佛突然意識到了戴流年作為華夏總台主持人的原因,這一刻,人們也突然回憶起,榮陶陶來參加世界杯的真正目的。
此刻,遠在克裡特城。
楊春熙坐在高淩薇的病床邊,看著手機屏幕上,那依舊揉著太陽穴、坐在雪鬼手上的青年,耳邊聽著戴流年的輕聲細語
“嗬”楊春熙深深的歎了口氣,在遇到榮陶陶之前,她從未想過,自己的人生竟會如此的精彩,本該苦守於冰天雪地的她,竟然參與到了這樣一個少年的人生旅途之中。
“啪!”
就在楊春熙靜靜的看著屏幕上的人時,病床上的人,突然抬起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楊春熙的呼吸微微一滯,急忙轉頭看向了高淩薇。
“滋~滋”
下一刻,楊春熙的手臂一陣酥麻,絲絲電流從手腕彙入。
那緊握著她手腕的白皙手掌,指尖彌漫著詭異的電芒。
“淩薇?”楊春熙心中大喜過往,一邊提起魂力防禦,儘量隔絕著電流給自己帶來的影響,一邊看向高淩薇,輕聲呼喚著。
視線中,那躺在病床上的女孩,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她那一雙稍顯朦朧的睡眼中,絲絲電流一閃即逝
華夏,北方雪境,梅花鎮。
一個民宅之中沒有開燈,漆黑一片的客廳中,唯有那電視帶來了隱隱的光亮。
沙發上,一名青年敲著二郎腿,手裡玩著一枚硬幣,在指縫中來回的跳躍著、穿梭著。
“有意義麼?”客廳的黑暗角落裡,一個身穿雪色大氅的女子突然開口詢問道。
那雪色的兜帽壓得很低,遮住了女人上半張臉,隻露出了她的薄唇,口中吐出的話語也甚是冰冷。
青年並沒有受到驚嚇,仿佛早就感覺到那人的存在了,他依舊玩著硬幣,目光緊緊盯著屏幕上、那端坐於雪鬼手上的少年,開口道:“有。”
“嗬。”女子不屑的笑了笑,“他所展現出來的一切,想要給世人表達的一切,都不如一瓣蓮花來得實際。”
“你不是也有目標麼?你不是也在堅持麼?為什麼嘲笑他?”青年隨口說著,也看著屏幕上的少年被夏方然攙扶起來,邁步退場。
女子沉默半晌,直至看著夏方然與榮陶陶,在教練團的護送下走進建築,這才開口說道:“何先生,臥雪眠是很有誠意的,我們對你在雪境旋渦中經曆的一切都很感興趣,我想,我們會有很多共同語言。”
何姓青年看起來28、9歲的樣子,有著乾淨利落的寸頭,一雙英挺的劍眉之下,是一雙明亮的眸子,炯炯有神。
他沒有回應,卻是開口道:“你的妹妹拿到了雷騰至寶,這算不算你口中的意義?”
隨後,房間中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
不知道過了多久,女子再次開口,仿佛沒聽到青年之前的話語一般,繼續道:“不知道能否有幸請先生來臥雪眠看看,也許你能找到更喜歡交流的人。”
何姓青年:“我不會在這裡待太久,彆打我的主意了,小心點”
說著,青年扭頭看向了陰暗角落裡的身影,嘴角微揚:“我們不是一路人。”
再三拒絕之下,青年明顯感覺到角落裡女子的魂力波動。
青年:“怎麼,想來硬的?”
哪成想,女子也笑了:“有這個想法,也有這個膽子,不過我還是準備回去商量商量。”
青年手中玩著硬幣,隨口道:“自便。”
幾秒鐘之後,角落裡的身影悄然破碎,化作點點霜雪,向門縫中卷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青年則是安安穩穩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屏幕上的比賽回放,看著榮陶陶的每一次進攻、防守,每一次選擇,以及他的提前布局。
技藝動作、臨場反應、對魂技的理解和運用、對蓮花瓣的掌握程度
這一切的一切,在青年的眼中,都不及榮陶陶開場用雪鬼手,將對手向前掀翻的這一個舉動。
布局,這才是真正能打動他的,也是將榮陶陶與其他選手拉開差距的根本原因。
“榮陶陶。”青年玩著硬幣,若有所思的喃喃著,“徐女士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