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陶陶:“他在......”
榮陶陶的話語戛然而止,麵色微微一僵!
夏方然好奇的詢問道:“怎麼了?”
榮陶陶眉頭緊皺,仔仔細細的感受了一番,麵色頗為凝重:“花人在東西伯利亞地區,沒動過。
但是龍河外,俄聯邦區域內活躍極其頻繁的那一瓣蓮花,現在跑到華夏境內了。”
夏方然:“啊???”
榮陶陶也是心中不信,卻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而且還是深入腹地的那種,比鬆江魂城的地理位置還要往南。”
正常情況下,榮陶陶是無法感知的如此精準的。
但是彆忘了,斯華年是永遠待在鬆江魂武大學的,她的那一瓣蓮花絕對不會移動位置,這就給了榮陶陶一個參照物。
楊春熙急忙道:“淘淘,你再具體一點,南到什麼位置?”
一時間,榮陶陶也是犯了難,獄蓮說是定位,但也無法到達GPS的精準程度,能確切感受到蓮花瓣在哪片區域已經是極限了。
如果不是徐風華、斯華年這兩瓣蓮花永遠不動,對於那片未知的活躍蓮花瓣,榮陶陶甚至隻能給出“雪境”這樣的大概範圍。
身側,高淩薇輕聲道:“我們最好通知一下雪燃軍。”
楊春熙急忙道:“稍等,我找解槐安領事,這種情報,我們私下裡跟國內溝通,通信可能不安全。”
“嗯......”
......
幾個小時後,華夏雪境,梅花鎮。
一個手中玩著硬幣的青年,站在窗口,透過窗簾細小的縫隙看向窗外,不由得眉頭微皺。
不知為何,自從幾個小時之前,梅花鎮駐紮的雪燃軍與當地的魂警就異常活躍,不像是常規的巡邏,更像是在搜尋什麼。
恰好,青年尤為熟悉雪燃軍執行任務的方式。
所以...有什麼大事發生麼?
是哪條不長眼的大魚偷獵者進入梅花鎮了?
話說回來,自從關注了榮陶陶之後,青年也發現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自從榮陶陶來到雪境,那猶如頑疾一般的錢組織,可謂是死的死、抓的抓,昔日裡龐大的地下犯罪帝國,此時卻已經變得一盤散沙。
自由民的高層倒是還在,又有信仰為支撐,所以大廈尚未傾倒,但是近期的日子也不好過,他們根本不敢冒頭。
青年透過窗簾,眼睜睜的看著一隊雪燃軍走進了小區,不由得眉頭微皺。
雪燃軍一切行為,不似例行檢查,更像是有的放矢。
難道...大魚是我自己?
想到這裡,青年的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高淩式?
不,她絕不是心胸狹隘之人,儘管這次會麵沒什麼結果,但高淩式可是成大事的人,又有求於自己,臥雪眠沒必要在這種小事兒上惡心自己。
難道是自己的行蹤暴露了?嗬嗬,開什麼玩笑。
青年默默的在窗口佇立良久,似乎隱隱感覺到了什麼,隨即,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普普通通的民宅之中,空空蕩蕩,再無一人。
也就在同一時間,從克裡特城飛往希典市的航班上,原本心不在焉玩著手機的榮陶陶,突然瞪大了眼睛!
消...消失了!?
蓮花瓣的氣息竟然消失了!?
彆吧!?
彆是“花人”去了華夏,被發現之後,蓮花分身又破碎了吧?
榮陶陶心中錯愕,急忙去感受位於俄聯邦-東西伯利亞山地中的那瓣蓮花,然而......
然而榮陶陶卻並沒有感覺到“花人”的蓮花瓣氣息更濃鬱。
這是什麼情況?
既然不是花人的蓮花分身,那位於華夏雪境之中的那一瓣蓮花,到底是怎麼消失無蹤的?
榮陶陶感覺自己都要被玩壞了......
一時間,他甚至認為自己之前可能出現了幻覺。
驀的,一隻冰涼的手掌覆在了他的手背上,那纖長的手指輕輕的捏了捏他的手指肚。
身側,是高淩薇稍顯疑惑的眼神。
榮陶陶苦惱的揉了揉那一腦袋天然卷兒:“大薇呀。”
“嗯?”
榮陶陶:“完了呀,我好像精神出問題了呀!”
高淩薇從兜裡掏出了一袋小餅乾,放在了榮陶陶的臉前:“餓不餓。”
“呃......”榮陶陶眨了眨眼睛,“餓。”
高淩薇一手撕開了包裝袋:“餓,就證明你的精神就沒問題。”
說著,高淩薇拾起了一塊餅乾。
隻是,區彆於平日裡的做法,這一次,她先是將餅乾送進了自己的嘴裡,叼住之後,這才又拿出了一塊餅乾遞給了榮陶陶。
榮陶陶:“......”
他伸手接過了餅乾,眼神卻是一直盯著她薄唇上叼著的小餅乾。
高淩薇顯然意識到了什麼,她眼眸微微眯起。
就在榮陶陶眼睜睜的注視之下,她將小餅乾含進嘴裡,乾脆利落的咬碎。
“哢哧!”
“大薇,你變了。”
“哢哧!哢哧!”
“我仿佛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哢哧!”
“啊......誒?大薇你彆搶呀,這塊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