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陶陶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暗暗吐槽:看來,雲巔魂武者對這項魂技的意見很大啊?
效果不強?
那是你們沒碰到我呢!
以後我就像你這樣,友善的小手拍在對方的肩膀上......
你就看對方懵不懵逼就完事了!
榮陶陶急得不行:“楊教快教我!”
楊沫嚇了一跳,連連回應:“好的好的,教你教你......”
幾分鐘後,榮陶陶看著自己的手掌心,那濃鬱的迷霧宛若翻滾的浪花一般,從手腕一直衝刷到指尖,如此奇妙的魂技,他的心裡簡直美滋滋~
隨即,他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仔仔細細的感受了一番:“楊教。”
楊沫:“怎麼?”
榮陶陶遲疑片刻,道:“哪怕是這魂技不用來戰鬥,日常生活中,也可以用來按摩、搓澡?”
楊沫:???
榮陶陶突然抬起了巴掌,抬眼看向了楊沫:“聽楊教的口音,家鄉應該是華夏南方的,你搓過澡麼?”
不知為何,楊沫突然向後退開了一步,乾笑一聲:“嗬嗬,不必了,就不必了。我們那邊不流行這個。”
榮陶陶大手一揮,頗為豪氣,手心裡的雲霧浪花翻滾的幅度更大了:“不用跟我客氣呀,你教我魂技,我報答你,給你搓後背呀~賊舒服!”
“咳咳。”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輕咳。
榮陶陶扭頭望去,卻是看到查洱雙手插兜,正站在路燈下,遙遙望著這邊。
查洱幽幽的聲音也傳了過來:“這些日子我不在,淘淘已經跟楊教如此要好了麼?看到這些我也就放心了......”
嗅~嗅~
榮陶陶突然仰起頭,聳了聳鼻子,四處嗅了嗅。
查洱一手推了推墨鏡:“你在乾什麼。”
榮陶陶扭頭看向了楊沫:“這餅茶已經酸掉了,不能喝了,我們扔掉吧!”
楊沫尷尬的笑了笑,這師徒倆,他可是一個都惹不起,急忙道:“既然教會了,我就先走了,有問題隨時來找我。”
“彆回去呀,這裡的魂力這麼濃鬱,你修行一會兒啊。”榮陶陶急忙挽留著。
“我不回去,我上二樓查教公寓修行,你們倆聊。”說著,楊沫直接飄走了。
是的...他腳踩著雲霧,直接飄走了。
臨走時,還給榮陶陶秀了一把四星魂法適配的魂技:漫步雲端。
頓時,場上剩下查洱跟榮陶陶大眼瞪小眼。
不過查洱帶著茶色墨鏡,路燈下也看不清他的眼睛,所以他並不覺得對視很尷尬。
榮陶陶反應很快,直接開啟了雲巔之視,自動給查洱加了雲霧濾鏡,他也就不尷尬了......
什麼叫生活小妙招啊?
雲巔之視能加濾鏡特效,流雲附能搓澡刮痧......
那剩下的雲巔恩賜,豈不是有舞台乾冰效果?
榮陶陶胡思亂想間,查洱邁步走了過來,看了看遠處席地而坐的葉卡捷琳娜,開口道:“這些日子你進步神速,已經晉級三星雲巔魂法了。”
難得查洱說話正常,榮陶陶也揮散了眼底的雲霧濾鏡,開口道:“今天上午晉級的,才跟楊教討教了一下三星魂法適配的魂技。”
查洱:“怎麼樣?學會了雲巔之視後,有沒有信心再研究出來一個眼部魂技?”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榮陶陶麵色為難,開口道,“而且這雲巔之視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看人都是模糊的,還沒我創造的領域感知好呢。”
“嗯...你研發的那個畢竟是殿堂級魂技,而雲巔之視卻是精英級魂技。”查洱一手拍在了榮陶陶的肩膀上,“在這魂武世界中,魂尉期才是中流砥柱,甚至魂士巔峰是大部分人卡住的段位。
魂技初始級彆越低,越能造福眾生。”
“嗯...嗯。”榮陶陶想了想,認可的點了點頭。
榮陶陶周邊都是些什麼天才?和這些人接觸多了,有些時候,他甚至會忘記這個魂武世界應有的模樣。
“彆有太大壓力,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查洱說著,寬厚的大手重重捏了捏榮陶陶的肩膀,“華夏能出現你這樣的人,是我們的榮幸。”
查洱的話語聲中,帶著無儘的感慨。
榮陶陶咧嘴笑了笑,轉移話題道:“你們談判的怎麼樣了呀?這都一個多月了,到底在談什麼啊?”
查洱卻是笑了:“淘淘,你依舊沒能明白你創造這項魂技的價值。”
榮陶陶心中一動:“那你告訴告訴我唄?”
查洱猶豫了一下,麵色嚴肅,低頭看著榮陶陶:“這話僅限於你我二人之間。”
“嗯嗯。”榮陶陶連連點頭。
查洱攬著榮陶陶的肩膀,向庭院外走去,悄聲道:“在很久很久以前,龍河以北,我們曾劃分出去一部分土地......”
榮陶陶的呼吸微微一滯:!!!
查洱湊到榮陶陶耳畔,悄聲道:“未來,龍河可能不再是兩國的界河了。”
榮陶陶的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顫聲道:“你在跟我開玩笑?”
查洱:“俄聯邦從不缺雪境旋渦,事實上,他們已經被雪境旋渦搞得焦頭爛額了。龍河以北那片區域,早已荒無人煙,成為了所謂的‘魂獸緩衝區’。
而鎮守龍河畔的人,又是徐風華女士。
這麼多年了,也就隻剩下書本上、地圖上的邊界清晰了,實際上,那裡早就成了混亂的無主之地。甚至被魂獸勢力盤踞、常年侵略擾攘。
沒有人是傻子,淘淘。這是雙方的選擇。
華夏的雪境版圖就要變了,我們即將擁有一個完整的雪境旋渦,一個最危險,最可怕,但卻獨立完整的雪境旋渦。
鬆江魂武、雪燃軍...一場大事業就要來了。
這一切,皆因你的魂技,皆因你為引。”
查洱深深的歎了口氣,拍了拍榮陶陶的肩膀:“我說過,你研發的魂技會改變這個世界。
隻是沒想到,竟然是先從華夏的雪境版圖開始。”
“咕嘟。”榮陶陶的喉結一陣蠕動,一時間,根本無法消化這樣的信息。
“淘淘。”
“啊?”
“你說,你要去見你的母親。”
“嗯......”
查洱推了推茶色墨鏡:“那時,你可以告訴她,她守護的不再是國門,而是屬於我們華夏自己的國土。
你,榮陶陶,爭回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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