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種是家庭認可。雙方父母的認可,雖然最終抵不過新人之間的私定終生,但誰不願意得到彼此家庭的祝福呢?
第二種是法律認可,也就是所謂的領結婚證。
第三種是社會認可,也就是辦婚禮,邀請親朋好友來相聚,共同見證這一時刻。
對於陳紅裳而言,她已經沒有條件去完成第一條了,但泉下父母應該會給女兒祝福吧?她也可以不在乎第二條,唯獨在乎的就是第三條。
她需要一個儀式,讓親朋好友們看到她的幸福,分享她的喜悅,見證她廝守多年的最終歸宿。
她要告訴所有人:你看,我等的人回來了,回來娶我了。
她也要告訴所有人:當年那個穿著紅嫁衣,日夜守候在鬆柏林中的女人,隻是稍稍深情了一些、執著了一些
但絕不是你們口中的瘋子。
與其說是社會認可,倒不如說是給她自己一個答複。
“我們走吧?”遠處,傳來了榮陶陶的提議聲音。
陳紅裳笑容滿麵,神采奕奕,環著蕭自如的胳膊,第一時間開口回應著:“好啊。”
“誒?”榮陶陶麵色狐疑,看著不分場合撒狗糧的二人
一個熱情似火,一個手足無措。
蕭自如?煙?
嘖嘖您也有今天呐?
戰鬥時候的雄偉英姿呢?咋?這是被一團火給燒沒了?
“什麼事呀,這麼開心?”榮陶陶好奇的詢問道。
陳紅裳紅光滿麵:“你的蕭教剛才向我求婚了。”
聞言,蕭自如睜大了眼睛,看向了陳紅裳。
陳紅裳絲毫不退卻,目光直視著蕭自如。
1秒,2秒蕭自如再次扭過頭去,沒出口反駁。
“啊哈~恭喜啊紅姨!”榮陶陶也是被突如其來的消息搞得一懵,他還沉浸在蓮花、實力、任務等等情緒中,結果突然接到了如此喜訊?
青山黑麵眾人麵麵相覷,當了一輩子兵了,也是不敢想象,竟然有人在如此嚴肅的任務過程中發展兒女私情,甚至求婚?
“呦呼~撒花~”榮陶陶立刻反應過來,隻見他快步上前,來到二人麵前,猛地一揚手。
唰~
一堆蓮花瓣被他拋了出來,唯美的蓮花瓣宛若小雨,淋在了兩人的頭頂,徐徐飄落而下,美不勝收。
??ヽ(°▽°)ノ??
看著如此美好的蓮花飄落畫麵,以及那幸福的紅煙二人
一時間,原本氣氛嚴肅的洞窟,被一股喜悅與溫馨的氣氛取代了。
“哼~花樣兒倒是不少。”遠處,傳來了斯華年酸溜溜的聲音。
她倒不是因為喜歡蕭自如而酸溜溜,她隻是純粹的大齡女青年,看到彆人修成正果而酸溜溜。
當年追她的人,被她一腳一個,排著隊踹跑了。
如今終得惡果,沒人敢來打擾斯華年了
當然了,小小情緒是人之常情,斯華年心中更多的,是對紅與煙的祝福。
陳紅裳被榮陶陶這一手“撒花兒”徹底俘虜了!
她眼神稍顯迷離,望著頭頂落下的蓮花瓣,不由得開口道:“好美,淘淘。
你可不能用這個去撩彆的小姑娘啊,那些女孩不一定能扛得住你這樣的誘惑。”
榮陶陶:“”
高淩薇:???
榮陶陶急忙轉移話題:“什麼時候辦喜酒呀?我成年了,可以喝誒,對了,蕭教向你求婚了,你答沒答應他啊?”
這!還!用!問?
陳紅裳用看傻孩子似的眼神,看著眼前的榮陶陶。
榮陶陶嘿嘿一笑:“我的意思是你應該拖一拖他,讓他知道美好的婚姻來之不易!”
還拖?
這是什麼餿主意?
陳紅裳心中暗暗腹誹著,要不是我逼迫催促蕭自如,他能拖到死!你現在讓我再拖拖?
榮陶陶湊到陳紅裳耳旁,壓低了聲音:“就像我家大薇似的,三番兩次拒絕我,求她給我當戟法師父都不肯。
最後,還得是我一刀把她腰子捅穿了,她這才老實了。”
陳紅裳笑著瞪了榮陶陶一眼,同樣附到榮陶陶耳畔,悄聲道:“我隻跟你一個人說,剛才,是我逼迫你蕭教跟我結婚的。”
榮陶陶:“啊”
榮陶陶後退開來,磕巴了一下,撓了撓一腦袋天然卷兒:“那沒事了,祝你們幸福
哪個啥,伴郎好好選啊,可千萬彆選夏教和查教!
一個陰陽怪氣,一個茶裡茶氣,婚禮不一定被這倆貨搞成什麼樣子!”
沉默的蕭自如,口中突然說出了一個名字:“李烈。”
“嗯嗯。”榮陶陶連連點頭,“對對對,李教最好了。脾氣也好、魅力也大、關鍵是還能幫你擋酒。”
陳紅裳滿臉驚喜的看著蕭自如,原來,他的心中也有這方麵的計劃?
怎麼之前不跟我說?
陳紅裳突然間得到了一絲回應,察覺到自己不是單方麵的逼迫,而是蕭自如也有想法!如此一來,陳紅裳更開心了
榮陶陶的身側,高淩薇也走了過來,詢問道:“紅姨什麼時候辦婚禮?”
陳紅裳:“自如說,龍北戰區安定的時候。”
高淩薇微微挑眉:“怎樣才算安定呢?”
陳紅裳:“當繞龍河區域與蓮花落、望天缺一樣穩定的時候吧。”
高淩薇輕輕點頭,口中吐出了一個字:“好!”
看著眼前神色堅定的女孩,陳紅裳好像知道了高淩薇這一個“好”字意味著什麼了。
青山軍,作為雪燃軍內最頂級的特殊兵種,隻向總指揮一人負責,自主權極大!
高淩薇這個“好”字,可不是代表她知道這一消息了,而是代表了她的一個承諾。
情感的糾葛,都是在相處中醞釀而生的。
紅煙為她和榮陶陶保駕護航、出生入死,高淩薇做不了彆的,但絕對可以讓陳紅裳等待的時間更短一些,期待降臨的更快一些。
榮陶陶太了解自己的大抱枕了:“成人之美?”
高淩薇輕輕點了點頭,嘴角微揚:“榮幸之至!”
如此苦寒雪境,能有一件溫暖的事情發生,也是所有人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