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是不是又養了雞,今年還養上了豬。
老二可回來衝我吼過不公平。
老二這麼多年可曾說過什麼!
要公平是吧。”
這一番話,把林大福和羅玉娥給訓斥的默不作聲了。
羅玉娥那發髻邊露出來的耳朵都紅透了,可想而知那低垂的臉,此時恐與煮熟的蝦子沒有區彆了。
林老頭衝著羅氏望去,丟下了一句話,人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院子,去村裡轉悠去了。
“老婆子,老大要公平,你就給他公平吧。
整天唧唧歪歪的,惹的左鄰右舍看笑話。
實在不行,就分家吧。咱們老兩口就跟著老大過活就成了。”
這話說的可真隨意,但是,卻把林大福兩口子給驚嚇的不輕。
大房四個兒子到現在還沒一個說到媳婦,就連獨自居住一土屋子都沒法實現。
修房子的泥巴不要錢,石頭可以去山上撿取。但是,蓋房子不得找裡正畫地基,那房子大梁需要結實的大粗木。
買不需要花錢嗎?即便上山去砍,凡是上年頭的樹,能建房的樹裡正那都有登記。
若不然各個隨意砍伐大山,推上幾車樹木去倒賣,不各個早發財了。
私自砍伐,逮住了加倍罰款。若是碰上了裡正的心情不愉快,那就去衙門大牢待著了。
那可不止是罰款這般簡單了,傾家蕩產都是輕的。
老林家總共就那三十畝地,三個兒子平分,一家也就落個十畝地。即便林大福可以以自家兒子多為由;再去把兩個弟弟以一個兒子少、一個沒兒子為由,把分的地再要回來點。
但是,頂多二房和三房再給大房合在一起再湊個五畝地。
十五畝地養活大房六口人,還要張羅著給四個兒子娶媳婦。再加上供養林家老兩口,這點地能乾什麼!
更何況這十五畝地,乾地旱地良田還是肥地瘦地它參差不齊。
種莊稼收成全靠天意,若遇到荒年又該如何?
“不,我不同意分家。”林大福立刻扯著嗓子喊話。
羅氏一臉譏諷嘲笑,“我可記得老大半個月前,天天嚷嚷著要分家。
咋的?
這會兒又不分家呢?”
林大福的皮膚因為常年在地裡刨曬的很黑,所以他臉紅不紅沒人知曉。
隻見那莊家漢子眼神躲閃,不敢與親生老母親對視。
【今朝非比往昔,老三發達了,不再是家裡拖油瓶。】
但是這話林大福還沒有蠢到大嗓門的吼出來,否則,那真就坐實了林老頭羅列出來的種種罪條。
林大福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此時,生死關頭,羅玉娥也不裝鴕鳥了。
羅玉娥低聲下氣的說道:“父母尚在,分家會讓外人笑話媳婦不孝順。”
羅氏順竿子就爬,“呦!
你還知道自己不孝順公婆!
我還以為你耳背心也瞎了!
看著眼睛還是好的。
這院子你來來回回掃了幾遍呢?做戲給誰看呢?
有那功夫演,不知道進屋去打掃一番。
我從太陽出來就在院子裡等著,等到現在都沒有瞧到。
我這孝順的大兒媳婦進屋拾掇。
哼。
說這話也不怕,雨天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