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他在搞虐戀之餘一直都堅持學習,不拿獎學金他真的意難平!
晏雙眼睛在教室內掃了幾圈,終於還是忍痛避開了紀遙身邊的黃金座位,坐了個隔紀遙兩排的次黃金座位。
他剛一坐下,紀遙的目光就掃了過來。
晏雙平靜地低頭拿書,假裝沒看見。
片刻之後,身邊響起了紀遙詢問他身側的人能否換座位的請求。
等晏雙抬起臉的時候,紀遙已經在他身邊坐下了。
晏雙“震驚”地看向他,脫口而出:“你乾嘛纏著我?”
在嘈雜的教室裡,他的聲音不算大,也不算小,吸引了前後幾排好奇的目光。
晏雙和紀遙這對組合在他們院算是固定搭配了。
總所周知,高冷天才和默默無聞小跟班的組合。
大家經常看見晏雙跟在紀遙身邊“紀遙”長“紀遙”短的叫。
上次晏雙他爸來學校撒潑,還朝紀遙鞋上吐口水,那場麵可太丟人了。
說實話,如果他們是紀遙,他們也得尷尬好幾天,兩人要分開一段時間也挺正常的。
不過這場麵倒像是晏雙嫌棄起紀遙來了。
吃瓜是人類的天性。
紀遙和晏雙都感覺到了看他們的目光越來越多。
紀遙不在意,“我們是朋友。”
“朋友?”晏雙嗤之以鼻,“也就是舍友吧。”
他邊收拾桌麵上的書邊起身,“不對,很快連舍友都不是了,”他拎起帆布包,麵對紀遙,鄭重道:“我不喜歡你,麻煩你離我遠點兒。”
教室內好似安靜了許多。
紀遙看著晏雙坐到了前排單獨的空座。
晏雙不是個性格這麼強的人,是被他跟煩了,才會這樣生硬。
他好像也曾經對晏雙說過類似的話。
很不舒服。
負麵的情緒像在胸腔裡打開了一個泉眼,不斷不斷地湧出,慢慢的,在整個人身上彌漫開了。
他想:以晏雙的性格,他那個時候應該比他現在更不舒服。
好像還哭了。
之前他總以為晏雙天生愛哭。
也許……隻是他當時太冷漠。
一節課,紀遙一直在看著晏雙,他是個做事專注的人,也從來不在意他人的目光,所以心無旁騖、毫無顧忌。
他發覺晏雙上課真的很認真,一直在記筆記,有時候聽得入迷了,筆就忘了動,等聽到教授講的笑話,笑了一下後的才想起來急急忙忙地去補,在書上奮筆疾書了幾筆後,晏雙忽然回過臉,直直地撞入他的眼眸。
“彆——盯——著——我。”
紀遙認出他的口型。
昨日重現,卻是物是人非,連說的內容也從親近變得陌生。
紀遙麵若冷淡,對著瞪過來的晏雙也做了個口型——“不。”
薄唇上下一動,類似親吻。
晏雙的臉一下紅了,咬了下嘴唇,又用力瞪了他一眼,從桌板下伸出拳頭揚了揚。
紀遙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片刻後作出了回應,右手兩指比了比。
晏雙心想小紀這時候還比的出耶,心態不錯,紀遙兩指在空中夾了夾,他才反應過來——紀遙這是出了個剪刀。
晏雙轉回了臉,一節課都沒再回頭。
下課鈴一下,他就迫不及待地要收書走人,哪知忙中出錯,書明明是往口袋裡裝的,卻偏了方向,嘩啦啦地掉了一地,身邊的同學要幫他撿書,晏雙忙不迭地拒絕,“沒事沒事,我自己來,謝謝啊……”
一本一本接過同學幫忙撿起的書,最後一本,晏雙去抽的時候卻沒抽走,抬頭一看,果然是紀遙。
“包該換了。”
晏雙腹誹:光嘴上說有什麼用,給他買啊。
晏雙又一次用力從紀遙的手裡抽回書,不走心道:“謝了。”
他急急忙忙地往外走,紀遙亦步亦趨地跟上,腳步悠閒,“我給你占座,為什麼不坐?”
“你這人很奇怪,都說了跟你不熟了。”
晏雙頭也不回道,抱著包埋頭疾走。
“我們第一天見的時候,你就說要給我占座。”
“鬼扯——”晏雙回頭,滿臉不悅,“我隻給我大哥占過座。”
他一回頭,腳步又疾,差點一腳踩空,紀遙眼疾手快地揪住他的衣領,臉色微沉,“急什麼。”
晏雙被他拎著,麵色微紅,“還不是因為你很煩。”
他話音剛落,紀遙的手就鬆開了,隨後自然地往下,順著晏雙的胳膊握住了他的手,在晏雙驚訝的眼神中,冷淡道:“你給他占什麼座,他上成人教育嗎?”
紀遙拉著人下樓梯,晏雙手不斷地擰著想抽回手,然而無論他怎麼掙紮,紀遙就是不肯放手,一直拉著人往偏僻的小路走。
“你放開——”
“我們真不熟——”
“你再這樣我咬人了啊,我真咬人了啊。”
四下無人,紀遙停下腳步回頭,還是沒放開交握的手,“你咬吧。”
晏雙一臉無語地看了他兩眼,“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沒那麼幼稚,我就想說你這樣拉著我的手不放,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過分?”
紀遙垂著臉,低低地重複了這兩個字。
“對……”
相連的手腕忽地被扯過去,晏雙整個人都撲進了紀遙的懷裡,胸膛與胸膛撞擊在一塊,“咚”的一聲。
晏雙側著臉,“驚愕”地仰頭看向紀遙。
秋日的暖陽打在紀遙麵上,散了一圈光暈,清俊的臉冷淡中又隱藏著熱意。
“我們做過比這更過分的事。”
“你想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