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想死你了!”
一進屋晏雙就色批上身,摟著戚斐雲的瘦腰在他臉上狗啃。
戚斐雲被他推得節節後退直接倒在了沙發上。
晏雙麻利地甩下書包,從棉服開始脫,棉服裡麵還有馬甲,馬甲裡麵還有毛衣,毛衣裡麵還有毛衣,他吭哧吭哧地脫得臉都紅了,最後終於隻脫到剩一件保暖內衣時,被戚斐雲一下反過來推倒了。
“來吧,戚老師,”晏雙擺出一副英勇就義的大字形,“狠狠地蹂-躪我。”
肚皮隔著保暖內衣被撓了一下,晏雙低頭,“?”
“你穿秋褲了嗎?”戚斐雲饒有興致道。
晏雙:“……穿了。”
這麼冷的天怎麼能不穿秋褲啊?!他隻是個平平無奇的總受罷了,他又不是他們這些反人類的渣攻,大冬天的除了大衣和襯衣,衣櫃裡就沒第三件衣服了。
戚斐雲笑了,從煙灰色的眼珠開始蕩漾起笑意,一直在他的整張臉上蔓延開,像突如其來了一個春。
晏雙笑不出來。
不會因為他穿了秋衣秋褲,戚斐雲就對他萎了吧?!
不可以!
他苦守了這麼久,就等著這一天狠狠刷他的劇情點。
晏雙摟住戚斐雲的脖子,敬酒不吃就隻能喂他吃罰酒了,“戚斐雲,你識相點就脫褲子,交槍不殺,否則……”晏雙眼神涼涼地掃向下頭,“你懂的。”
“不懂。”
“秋褲怎麼了?秋褲也可以很性感的,你等著我拿剪刀去在中間剪開,搞個情趣秋褲,保證你看了特有感覺……”
晏雙的嘴被堵住了。
戚斐雲的氣息順著這個吻一顫一顫地渡了過來。
“彆說了,”戚斐雲語氣帶笑,“再說真沒感覺了。”
晏雙:“……”淦,到底誰先提的秋褲啊。
兩人在沙發上大戰了一場,晏雙流了許多汗,整個人白裡透紅地掛在戚斐雲身上,戚斐雲雙臂穩穩地托著他回臥室。
晏雙叼他的嘴唇,不依不饒道:“現在沒秋褲了,不許休息,不許找借口說自己萎……”他頓了頓,一臉意味深長地看向戚斐雲,“戚老師你騙我,你明明就對秋褲很有感覺嘛。”
他一提秋褲,這人瞬間狀態就又來了。
“要不,我撿回來穿上?”
“啪——”
挨揍了……
晏雙:太好啦,今天的kpi又有啦!
臥室整潔的大床又變回了床單不是床單、被子不是被子的糟糕狀態。
晏雙縮在戚斐雲懷裡,撫摸他腹部上的傷疤,“戚老師,還疼嗎?”
戚斐雲沒有隱瞞,“最近太忙,會有隱痛。”
晏雙可太滿意了。
戚斐雲這個傷受得剛剛好滿足他們極限運動的條件。
希望剩下的小紀和盛光明也能這麼配合。
“在想誰?”
戚斐雲冷不丁地問道。
晏雙正在出神,聽到戚斐雲的問題,他回過臉,烏黑的眼睛眨了眨,他也沒有隱瞞,“盛光明和紀遙。”
眼珠剔透,麵容坦然。
他該坦然的,他與他的關係裡,他可以發呆可以走神可以想另一個男人。
戚斐雲揉了揉他的軟發,低頭親他的額頭,“人就在隔壁,何必就隻是想。”
晏雙仰著臉由他親,輕快道:“可現在你在我身邊。”
兩片紅唇濕潤又柔軟,一吻便讓人著迷。
晏雙單手摟著戚斐雲的肩膀,與他吻得渾然忘我,氣息交換之間,高挺的鼻梁互相摩擦,懷抱逐漸愈來愈緊,已經冷下來的房間又再度升溫。
戚斐雲也沒想到自己的休息日竟會一直在床上度過。
太放縱,太無節製,也太瘋狂。
然而晏雙就是有那種魔力,拉著他下墜,卻又像是帶著他飛行。
一直到了天色漸黑,落地窗染上夜色,晏雙蹺著腿,半趴著吃煎牛排,說著在床上吃會弄臟床的人給他鋪了餐布,拿了刀叉,倒了一杯紅酒供他享用。
戚斐雲坐在一邊的長椅上,低頭正翻閱著一本書,耳邊傳來刀叉和輕輕的哼歌聲。
屋子裡充滿了香氣——食物的、還有人的。
戚斐雲很愉快,為此時他所擁有的瞬間。
或許這份愉快很快就會到儘頭,但人若能不貪婪,僅僅隻是安心地享受當下,那麼便是最和平的幸福。
有人幸福,就有人失落。
盛光明知道晏雙一直在想戚斐雲,晏雙每天都會念叨戚斐雲好幾次,埋怨他工作太忙,有的時候他差點就要說“可是你有我啊”。
他說不出口。
無論是晏雙喜歡的紀遙,還是讓晏雙迷戀身體的戚斐雲,他跟他們都完全不是一個類型。
盛光明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用手臂擦了擦鏡子上的霧氣。
身為一個不怎麼在意外表的直男,盛光明這麼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這麼仔細地用評判的意味打量自己的外形。
越看越不順眼。
水珠從肩膀緩緩滑落,盛光明忽得想起騷擾他的拳聯主席說的會有人想舔他胸前的汗水……可惡,誰會想舔又臭又硬的男人的胸?
新染的紅發怎麼看怎麼都覺得礙眼,眼不見心不煩地後梳紮了起來,盛光明一臉愁雲慘霧地去做今晚的蛋糕。
他不確定晏雙會不會來吃,不過他既然答應了每天都給晏雙做,說到他就會做到。
“誰都可以變,你不可以變。”
回味起那句話,盛光明感覺自己胸膛裡又逐漸充盈了力量。
他不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