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方便,一個是吃飯的時候。
在這短暫的時間內,周圍有有人嚴防,其實能看到的消息並不多。
但是幾天下來,她們還是大概知道了,這是個兩進的小院子,前麵的鋪子應該是賣豆腐的,因為時不時能聽到隱約傳來的吆喝聲。
這個院子的東北角有個小門,應該是連著外麵。
再就是看守她們的人。
一開始她們什麼都看不到,加上這些人都沒說過話,她們下意識的就覺得會有十幾個人。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應該隻有三個人。
倆男一女。
女的就在前麵的豆腐坊掩護,而真正看守她們的隻有後院這兩個男人。
“幾位大哥,能不能不塞住嘴巴,我下巴都快掉了。”羅寶珠雙手被解開之後,立刻將嘴裡的布條抽了出來,“嘴裡難聞的氣味讓她乾嘔了幾聲。”
沒人會打她的話,但是她知道旁邊有人一直頂著她。
柳煙兒也開口說道,“我們現在被你們綁著,肯定跑不了的,你們就不要把我們嘴巴塞住了,真把我們折騰出事了,你們也不好交代不是。”
對方依舊沒有回應。
“這是什麼玩意,是人吃的東西嗎,給豬吃都嫌惡心!”羅寶珠嘗了一口飯,直接吐了出來,而後氣憤地將手裡的碗狠狠砸在了地上,“給我換點人吃的東西來!”
這是這幾天每天都會上演的,羅寶珠嘴巴很刁,這些粗茶淡飯根本吃不進去,每到吃飯的時候就是砸碗罵人。
他這副囂張的樣子,明顯讓眼前的人呼吸沉了沉,但是顯然已經習慣了,他安靜的收拾了東西便走了。
人走了,她們的手腳再度被綁上,嘴巴也被塞住了。
這兩個人完全是油鹽不進,不管跟他們說什麼都像是聾子啞巴一樣,不為所動。
等他們離開,房門被關上之後,羅寶珠用手指敲了地麵三下,很快旁邊有人回應了三下。
緊接著又是三下,四下,三下。
沒多久旁邊也有了相應的回應。
這是個暗號,以前羅寶珠在外麵討生活的時候跟兩個啞巴學的技倆,後來加以改良,用在牌桌上就能夠在彆人不懷疑的情況下還能互相知道有什麼牌。
她教了柳煙兒這個暗號,但是她們打牌次數不多,這暗號也就沒用得上。
沒想到這次竟然用上了。
羅寶珠問的是,你怎麼樣了。
柳煙兒回答,她還好。
晚上的時候,前院的女人關了豆腐坊,回到後院。
進門便檢查了她們的繩子有沒有問題,待發現沒有問題之後才離開。
從這幾天的規律來看,晚上通常是三個人互相輪換看著她們,前半夜是兩個人,後半夜則是一個人。
今夜後半夜是一個男人在門外。
經過這幾天,那三個人顯然已經沒有最開始那樣緊張了,外麵的官兵來了兩次,但是不知道他們用什麼辦法躲過了搜查。
這幾天羅寶珠和柳煙兒又十分聽話,雖然羅寶珠偶爾會因為吃食問題發火,但大部分時候都是聽話的,所以他們的戒備心也開始降低。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她才將藏起來一塊碎瓷片拿了出來,午飯的時候他故意發火砸了碗,因為有之前的鋪墊,再加上今天她故意說了幾句難聽的話,那人估計很生氣,根本就沒注意她會偷偷藏下其中一個碎片。
有了工具,繩子費點功夫就割開了。
守在門口的男人剛剛有了些睡意,就聽到屋內一聲悶哼,他警覺地睜開了眼睛,也沒多想推門便衝了進去。
兩個人都不見了!
他嚇了一跳,還沒等回國身,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劇痛,他悶哼了一聲,轉過身緊接著額頭上又是一棍子砸了下來。
連續兩下,用足了力氣,縱使是個男人也承受不住,直接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呼!”
兩人同時鬆了口氣。
“我們快走,彆讓他們發現了。”屋內那兩個人說不準什麼時候會醒來,一旦被他們發現了就完了。
她們也沒敢耽誤,拔腿就往門口跑。
柳煙兒跑到院子裡的時候,腳下一滑,踩到了一顆小石頭,整個人跌倒在了院子裡。
這聲響顯然驚動了屋內睡著的兩個人。
羅寶珠暗叫了一聲不好,“他們醒了,我們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