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查!
既然是出在湯上麵,那就沿著這條線查,最後查到了禦膳房的總管,總管又招認,那天做湯的另有其人。
王雲華就這麼被查出來了。
她大哭著自己是冤枉的,就是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給皇帝的湯裡下藥啊。
但是種種證據就顯是這件事就是王雲華做的,而且也有人指正,湯裡的那個草藥和在王雲華房間裡找到的是一樣的。
事情查到了這裡,解釋已經是徒勞了。
王太常聽說了此事,嚇得臉都白了,兩腿哆嗦著進了宮,頭都在禦書房外磕了血印子出來,聲聲哀嚎著為女兒求饒。
敢在皇帝的食物中添加東西,這事情要是真追究下來,誅滅九族也不為過了。
王太常哭的老淚縱橫,他現在特彆後悔了,怎麼當時那麼想不開,非把自己的女兒送進宮裡。
皇帝因為此事很是震怒,直接將王太常請罪的折子摔在了他的臉上,讓他在家裡閉門思過。
朝中大臣們對此事都心有戚戚,唯一人心裡樂開了花。
張大學士這回爽了。
哼哼,你王太常的女兒不是能耐嗎,把我女兒舞服都給換了,這回我也還你一份大禮,把你女兒做的湯給換一換。
朝堂上,百官爭論該如何處置王太常一家。
那些平時和王太常關係不好的現在都冒了出來,趁機狠狠踩上一腳。
和王太常關係交好的那些倒是想說話,但是這事涉及到了謀害皇帝,事情太大了,一時間都不敢說話了。很快局麵呈現一邊倒的情況。
張大學士心裡打著算盤,這次王太常必倒無疑了,等王太常倒下以後,以後他就是朝中皇上第一倚重的大臣了。
想想都美好,不費吹灰之力就鏟除了一個眼中釘。
散朝之後,百官告退。
皇帝留下了張大學士。
禦書房外麵,張大學士一個人站了快有兩個時辰了,皇帝卻遲遲未宣他入內。
“王喜公公,皇上什麼時候能召我進去?”張大學士站的兩腿發酸,這會天氣炎熱。大太陽底下站著,沒多久額頭上就是一片汗,厚重的朝服裡麵都被汗水打濕了。
通常來講,皇帝召見朝臣是不會讓等這麼久的,除非是故意晾著這個人。
張大學士站在禦書房外頭一個時辰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他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最近做了什麼事情惹了皇帝不高興。
左思右想,絞儘腦汁都沒想出來。
他最近一直本本分分,真是聽話的不得了。
“聖心難測,張大人還是多等會吧。”王喜笑眯眯的說道,態度十分的親和,但是言語卻毫不客氣。
張大學士在心裡罵了句,閹人!
麵上還得陪著笑臉,“王公公,您給我透個風聲,皇上到底為什麼事叫我來的?”
說話間,他往王喜手裡塞了個紅寶石戒指。
這玩意是西域那邊的珍品,他可是花了大價錢弄來的,這才帶上兩天不到,就這麼白白送人了,還挺肉疼的。
王喜笑了,他拿了戒指,而後看著張大學士道,“您跟著皇上時間也不短了,您應該知道皇上最討厭什麼人呢?”
張大學士皺起了眉頭,還沒想明白的時候,禦書房內已經有了聲音。
皇帝宣張大學士進去。
這個死閹人!
張大學士心裡又罵了句,就說了那麼一句神神叨叨的話,騙了他一個紅寶石戒指。
禦書房內。
光線偏暗,坐在龍案後麵之人正低著頭翻看奏折,張大學士進門之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突然有種不安的感覺。
他忙上前兩步,跪在地上磕頭,“微臣張中正拜見皇上。”
過了有一會,微微低沉的聲音才響起來,“張愛卿平身吧。”
張大學士莫名的有種壓抑感,他內心的不安越來越嚴重了。
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他哪裡做錯了?
“朕讓你來也沒彆的事情,就是想問問你關於王太常一案應該怎麼處置比較好。”皇帝說著從桌上拿了一份奏折出來,示意張大學士看一下,“張愛卿是朕最為倚重的大臣,朕想聽聽你的意見。”
張大學士一聽是這個事情,當即鬆了口氣,他躬身上前兩步,接過折子打開看了看,裡麵是朝臣參王太常事情,基本就是當官的都有的一些事情。
算不上大,也不小。
平時沒事的時候也沒人參,一出事了立刻有人冒出來翻舊賬了。
張大學士覺得此事好解決,直接坐實了罪名,嚴懲。
他當即便想開口回話,話到嘴邊的時候不知道為何突然想起了王喜剛才的話。
皇上最討厭什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