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在田野談事後,如今的貴公子對於廚房談事,都能坦然視之。
夜修瀾把許大山兄弟吐露的情況調理分明的跟陶管說明,並沒有多做評價。
衙門積弊如山,能用的人少之又少,獨眼背後勢力盤根錯節,梧桐縣如今怕是到處都是他們眼線,解決起來,真不容易。
陶管將線索捋一遍:“對此,夜兄有何打算?”
打算?
種地做飯養夫人孩子!
夜修瀾扭頭提醒正在切地瓜的陶管:“縣令大人,地瓜切片前,要削皮的!”
陶管……
這也不能怪他,他很少吃地瓜不說,吃的地瓜都是沒皮的。
所以沒有常識!
夜星辰已經睡醒,洗了手,又拍了拍小臉,示意陶管讓開,他來幫忙削地瓜皮,熟練程度,讓陶管自愧不如。
毫無用武之地的陶縣令隻能默默走出廚房,加入閒人二人組,看著這一對父子忙碌。
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自己心中的那一抹身影,夜星辰抬頭問夜修瀾:“阿爹,阿娘呢?”
估摸著時間,應該快下來,夜修瀾把夜星辰削了皮的地瓜切片:“上山去拿點東西,弟弟還在睡?”
“嗯!”睡得可香,還在打小呼嚕!
山下,溫馨的父子兩在做飯,山上,白流魚剛到被埋的兩人身邊,還好頭還在,沒被吃掉。
許大山兄弟見到白流魚,那簡直堪比見到親人,兩眼淚汪汪,終於不要成為妖獸的口糧了!
剛把兩人從土裡麵拔出來,白流魚再次感受到那股迫人的寒氣。
難道河蚌成精上岸了?
白流魚立即把人扔在樹上綁著,再次追尋那股寒氣而去。
好不容易從土裡出來,以為撿了一條命沒想是換個地方等妖獸吃,兄弟兩欲哭無淚,他們一定什麼都交待,求求不要這樣對待他們,那幾隻鳥看他們的目光已經不對了。
兄弟兩的心聲,白流魚自然聽不見,不過聽見了也不會管,追出去一段距離,寒氣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白流魚磨牙,玩她是吧!
定住腳步,白流魚站在樹林中心,覺察到異樣,周圍的樹,樹皮白色居多,像是白樺。
明明在火氣這麼重的山上,居然帶了一絲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