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現在再世為人,前身的事情也就是他的事情。
莫浩話說的雖然離譜,但也是為了幫他樹立正麵形象,心意是好的。既然如此,他也不能退縮啊。想了想,他望著那朱保霖,道:“莫浩說的沒錯,我確實為你好。”
莫浩一擺手,意思是:看吧,我就說是這樣的。
朱保霖盯著李繼宗看了看,冷冷地道:“你們倆一唱一和唱戲啊,真當我傻嗎?上次差點沒有嚇死我,還為我好,鬼都不信。”
“武道修煉重在修心,今天就因為一條花斑蛇就能把你嚇成那樣,那明天你修煉的時候遇上敵人,遇上蠻獸豈不是更加糟糕?由此可見,你的心境實在太差,所以我才用花斑蛇訓練你的心境。”李繼宗一本正經地道。
雖然有點胡說八道,但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朱保霖聽了一怔,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為好。遲疑片刻,他這才道:“你都把我嚇壞了,心境豈不是變得更差,總之我還是不相信。”
李繼宗雙手背負,一副高人風範,道:“打一拳讓我看看。”
這番命令似的口吻令朱保霖竟無從拒絕。他當即運功揮拳,所施展的正是方天明老師剛教的白浪拳。
根基還算紮實,拳法虎虎生風,甚有力度。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陣喝彩聲。
撇開白浪拳本身的缺陷,李繼宗對於朱保霖的拳法並沒有什麼意見。不過,從所打的這套拳法卻能看出不少外在問題。
“你盤膝坐下,將天合功再修煉一遍。”
朱保霖頭搖的撥浪鼓似的,道:“不乾,鬼知道你會不會又乾出什麼惡作劇出來。”
有李繼宗在一旁,借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再貿然修煉。
李繼宗一臉嚴肅地道:“你的問題不小,要想解決問題,就必須聽我的,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莫浩一臉鄙視地道:“看你這熊樣,就知道不敢。”
“你……誰說我不敢?”朱保霖被刺激之下,一咬牙,當即盤膝坐了下來,心想:這麼多人看著,李繼宗應該也不敢把我怎樣吧?
不過即便如此,他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
越是這樣,就越是無法精心下來修煉。好在見李繼宗雙手抱胸,確實不像是會乾壞事,他逐漸地放下警覺。逐漸地,他總算將功法運轉起來。
倏忽,李繼宗一把從旁人手中奪下木棍,猛地用力敲打朱保霖的腦袋上。
眾人:“……”
不是說好不會怎麼樣嗎?這個家夥果然還是這副德行。這一棍子用力之猛,彆弄出人命啊。什麼仇什麼怨,要下此毒手?
就見朱保霖腦袋一歪,一頭側身倒地。
莫浩心慌意亂地道:“宗哥,你……該不會把他打死了吧?”要是朱保霖死了,追究起來,恐怕他也脫不了乾係。想到這裡,他都快要哭了。
李繼宗皺了皺眉頭,道:“死,哪裡那麼容易。”
說著,將木棍一扔,一腳踢在朱保霖的身上,道:“彆給我裝死,趕緊起來繼續修煉。”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李繼宗是不是瘋了。把人敲成這樣,還讓人起來修煉,能起得來嗎?
誰知,朱保霖竟然真的坐了起來,兀自繼續運功修煉中。
“詐屍啊!”莫浩驚呼道,嚇的就想奪路而逃。
“都說了人沒死,大呼小叫什麼。”李繼宗白了莫浩一眼,然後雙手抱胸,站在朱保霖身後,靜觀著對方修煉的過程。
剛才,他那一棍子下去,看起來很重,其實恰到好處,令朱保霖出於半昏迷狀態。
李繼宗的話語中蘊含著一種神秘的精神領域的心法,令朱保霖乖乖聽令。
眾人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均感到頗為不解。卻見朱保霖完全沉靜於修煉中,天合功法運轉,忽地,就聽見一聲沉悶聲響,朱保霖頓時精神一振。
“他,突破了?”有人驚呼道。
“朱保霖的修為停滯在辟脈境中期已經很久了吧?想儘辦法都沒有辦法突破,怎麼被一棍子敲打後,竟然就突破到了辟脈境後期,這……到底怎麼回事?”
眾人一頭霧水,感到無比地吃驚。
這時,朱保霖已經站了起來,亦是一臉迷茫地看著李繼宗,道:“我……突破了?李繼宗,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李繼宗淡然一笑,道:“我說了,你的心境有問題,這個問題一解決,突破順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