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有話要說!”要是時機不允許,玉嬌嬌可能已經蹦起來了!
那隻手按上喉骨的一瞬間,一股霸道陰寒鑽進身體,玉嬌嬌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俗稱炸了雞。
謝琮掀起眼皮看她一眼,薄唇輕輕一扯,黑氣化成的手卻沒有收回。
好像是在看她有什麼遺言可說。
玉嬌嬌瞧著他唇邊無妄的邪肆,感覺體有種無端的力量在拉扯,這種拉扯帶著她全身都在發抖,像是弱者對強者的臣服,又或是血脈中的本能。
玉嬌嬌咬咬唇,忍住這種發抖道:“我既然被族長選中送到您這來,便是您的人了,若是惹怒了您,是我的不是,但是我願意用其他方法補救。”
不待謝琮反應,玉嬌嬌心念一動,瞬間消失。床上隻剩她的衣物,和在衣物下的某樣翻來覆去的東西。
掙紮了半天,小毛團子才從衣服裡麵鑽出來,先是小心翼翼瞧了謝琮一眼。見他表情雖未變化,額間的妖花印記卻沒有再加深,玉嬌嬌心裡鬆了一口氣,朝他咧開了嘴。
她是看他摸那隻巨獸的尾巴生出的靈感,死馬當做活馬醫而已,苟苟看再說。
原身是妖族第一美人,不僅僅是在化形後,也是在化形前,蓬鬆得恰到好處的灰藍色毛發,沒有一絲雜毛,肚皮處有幾個白色的圈圈,組合在一起像是腳印。微微上揚的嘴角咧開就是就是像在笑,耳朵微微耷拉下來格外軟萌。
看著眼前這隻似乎在對自己笑的貓,謝琮倒是生了一絲興味。
青年曲起一條長腿,姿態慵懶,朝玉嬌嬌伸出手:“過來。”
玉嬌嬌並沒有走到他手心中去,而是在他大腿旁懶懶倒了下來,然後翻身露出了自己肚皮,貓兒瞳眨巴眨巴,尾巴也慢慢搖著,像是求順毛的模樣。
可謝琮哪不知道她是怕到了自己手心被捏死,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掐著她後頸上的軟肉把就把她提到自己麵前。
玉嬌嬌被捏住命運的後頸,四爪懸空,與大魔王大眼瞪小眼。
縱然這張臉自己看了二十多年,玉嬌嬌此時還有些晃神,如果徒弟謝琮是天上皎皎白月光,那麼魔尊謝琮便是一朵花開末路前最最豔麗的海棠。
原書中說他麵如白玉,唇似丹朱,極致的對比便生出極致的豔麗來。
玉嬌嬌眼中映著他額間的那朵妖花。書中說在魔尊心緒不佳的時候,那朵妖花便會徐徐綻開,是這世間最美的一朵花。
玉嬌嬌盯著盯著,發現那朵花顏色越來越淺,越來越淺。
哦草,消失了。
玉嬌嬌轉動眼珠,發現謝琮正似笑非笑看著她。
玉嬌嬌:“喵喵喵……”
下一瞬,謝琮手一揚,玉嬌嬌就丟到剛剛那化貓後攪得一團糟的衣物上麵,然後謝琮……躺在了她旁邊。
玉嬌嬌繼炸了雞之後又來了一次炸了毛。
謝琮卻不是很介意,他胳膊撐著頭,把貓兒扯過來,順著她的毛,對上她眼中的奇怪,緊張,驚恐,隻是麵無表情道了一句:“算你識相。”
玉嬌嬌:“……”我識相在哪?
謝琮的撫摸並不是單純的撫摸,玉嬌嬌感受到了一股力量,如小溪般從他手心傳到自己身上,這種感覺自內而外,一股熨帖的力量順著血管筋脈流轉到全身,將身體裡的寒氣逐漸驅逐,比泡在太空宗著名的療傷溫泉裡還要舒服。
本能讓玉嬌嬌眯眼舒服地“嗷”了一聲,然後身體一熱,接著又是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