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劉爾施被他爸打斷了一隻手,然後退學了。”
蘇驕白一邊說話,一邊把手裡的蘋果塊往顧金塢嘴裡懟。
顧金塢咬一口,聲音含糊道:“一隻手怎麼夠呢。”
蘇驕白沒聽清楚,繼續啃蘋果。
等一個星期後顧金塢出院,蘇驕白才看到新聞。
劉爾施入獄了,劉氏集團成為了曆史。
果然不愧是金家呀。
蘇驕白雖然不像顧金塢,早早接觸了家族生意,但對金家的權勢還是頗為感歎。
短短一個星期,就把在海市輝煌如此的劉家逼入絕境。
……
排演的時候出了這麼大的事,還把金家的寶貝心肝弄進了醫院,校方立刻把元旦晚會推遲了。
並把陳姍姍的《白雪公主》也給一並取消了。
理由是太清新,所以禁了。
陳姍姍:……
而與此同時,顧金塢是金家獨生子的事也在學校裡廣為流傳。
那些被流言所惑的人立刻恍然大悟,然後夾緊尾巴做人。
畢竟那個時候他們可沒少落井下石。
不過顧金塢似乎一點都沒有秋後算賬的意思。
他仿佛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外界對他的眼光,評價,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隻有一個人,隻要他一如既往,其它的他都不會關心。
顧金塢坐在輪椅上,視線下移。
陽光炙熱,傾灑而落。
少年纖細頎長的影子投射下來,站在他身後,與他緊緊貼在一起。
那麼親密。
顧金塢忍住笑,雙手輕輕收攏,然後緩慢往後靠去。
他的腦袋抵在蘇驕白的腹部。
輕輕蹭了蹭。
蘇驕白沒注意到顧金塢的小動作,還在哼哼唧唧的說顧金塢明明能走會跳還矯情的要坐輪椅。
雖然抱怨,但蘇驕白還是動作小心的給顧金塢拉緊了身上的衣服。
避免碰到傷口。
……
天氣越來越冷,顧金塢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期末考試如期而至。
蘇驕白正在為期末考試焦頭爛額的時候,那邊熱愛學習,堅持上學,身殘誌堅顧金塢吊著胳膊,翹著腿,正坐在宿舍裡看電影。
蘇驕白咬著筆:他恨啊!太恨了!
黃安安東拚西湊,拿了三根筆,朝著顧金塢的方向拜了三拜。
蘇驕白踹他一腳,“你乾什麼呢?”
黃安安一臉虔誠,“求大神保佑我不掛科。”
蘇驕白一邊鄙視,一邊把黃安安的筆借過來跟著一起拜。
顧金塢一轉頭,就看到兩個神神叨叨的人。
顧金塢:“……你們乾什麼?”
黃安安道:“求不掛科!”
顧金塢一挑眉。
蘇驕白立刻把手裡的三支筆塞給顧金塢。
“拿了上貢品,你就要做到應儘的職責。”
顧金塢不說話。
蘇驕白輕咳一聲。
“那什麼,到時候傳個紙條……”
“哦~”
顧金塢發出了然的一聲,然後把那三根筆一根一根的放回蘇驕白手裡。
“不行。”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知道咱們學校有多變態的。”蘇驕白明示暗示。
顧金塢不為所動。
黃安安已經跪下來喊爸爸了。
蘇驕白差點也跟著跪。
但是他知道,沒用,所以沒有跪,隻是哀求道:“顧學神,您行行好。”
顧金塢敲了三下桌麵,在蘇驕白期待的目光中,終於妥協道:“換貢品。”
蘇驕白站直身體,在口袋裡左掏掏,右掏掏,啥都沒掏出來。
“你要啥?”
顧金塢盯著蘇驕白,目光流轉,眼底似印著朝暉晨曦,熠熠生光。
“你。”
蘇驕白不由得耳尖一燙。
他尚不太清楚自己的身體反應,就聽顧金塢說出了後麵未完的話。
“給我削個蘋果,要小兔子。”
蘇驕白:……
“快快快……”
黃安安立刻貢獻出了自己的大蘋果。
然後又去隔壁宿舍借刀。
聽聞顧金塢答應了的其它宿舍的成員們紛紛甩著膀子過來。
一瞬間,小小一間宿舍,一下子就水泄不通。
半個係的人都擠了過來。
蘇驕白壓力極大的在一眾大老爺們的虎視眈眈下,盯著手機屏幕上的視頻,跟著一起削小兔子。
蘇驕白嘗試了好幾次,才勉強削出一隻差不多的。
雙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