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家地位在那裡,蘇驕白隻能摸著鼻子任由他“教訓”自己了。
蘇驕白最後一個進房間。
跟在顧金塢後麵。
他盯著男人寬闊的背影,稍稍踮了踮腳。
切,一小屁孩,居然長這麼高。
然後蘇驕白驚奇的發現劉子晉居然也比他長得高。
這個世界的孩子都是吃什麼玩意長得?
就不能讓讓他這種老人家嗎?
蘇驕白一邊走神,一邊走路。
前麵的顧金塢突然停了。
蘇驕白又撞了上去。
男人悶哼一聲。
顧金塢手裡的保溫杯蓋子掉了。
蘇驕白聞到一股甜滋滋的味道。
不是香水味,而是從顧金塢的保溫杯裡麵傳出來的。
二十五就開始養老了。
保溫杯裡泡枸杞……嗯?
這裡麵裝的是奶茶?
蘇驕白訝異揚眉。
顧金塢轉身,神色冷淡的看向他道:“你想坐?”
房間裡就兩把椅子,王陶奎已經坐上了位置。
另外一把當然是顧金塢的。
蘇驕白立刻走到劉子晉身邊站好。
劉子晉看他一眼,不屑的往旁邊挪了一步。
……
“開始試戲吧。”
王陶奎並沒有強製規定蘇驕白和劉子晉要演哪一段,不過卻規定一定要挑一段季南白少年時期的劇情。
劉子晉先來。
他挑的是一段最安全,最能駕馭的劇情。
明顯求穩。
因為他並不覺得蘇驕白會威脅到自己。
劉子晉表演的是一段哭戲。
家族覆滅,一朝天地雲泥,季南白淪落街頭,猶如乞兒。
曾經千嬌百寵的季家小少爺,如今變成了喪家犬。
劉子晉蜷縮著,哭得儘情又壓抑,帶動了整個房間的情緒。
蘇驕白有些驚訝。
劉子晉雖然處處針對他,但演技確實不錯。
表演完,王陶奎顯然也是很滿意的。
畢竟劉子晉確實是有演技的,不然王陶奎也不會讓他和蘇驕白一起單獨來試戲。
這樣算起來,如果不是中途冒出蘇驕白這個程咬金,劉子晉現在估計都已經簽約了。
輪到蘇驕白了。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脫下自己身上的風衣。
裡麵就是一套租借來的民國服裝。
白襯衫加背帶褲。
這是季南白最喜歡的打扮。
他還把自己的頭發燙卷了。
因為季南白有一點小小的卷發。
這個發型襯著蘇驕白那雙漂亮清冷的桃花眼,更顯風情柔軟。
其實蘇驕白討了一個巧。
他知道自己的年紀是敗筆,所以刻意往年輕的方向打扮。
麵部表情神態也維持在了一個清純少年該有的定位上。
效果是很好的。
因為蘇驕白在王陶奎眼裡看到了驚豔。
王陶奎確實沒想到蘇驕白會做到這種地步。
更沒想到的是蘇驕白會這麼合適。
他就像是活生生從劇本裡走出來的季南白!
蘇驕白脫了鞋子,赤腳踩在地麵上。
剛剛入秋,天氣不算熱也不算冷。
不過赤腳踩地,還是有點涼的。
蘇驕白的臉上帶著醉酒的薄紅,黑發半濕,貼在臉上,更顯得那張臉青蔥嫵媚。
季南白是個紈絝。
他揮金灑銀,隻求快活。
蘇驕白仿佛入無人之境。
他置身在大上海最熱門的百樂門舞廳裡,站在寬闊到似乎望不到邊的舞台上,開始跳舞。
在場大家都是男人。
蘇驕白解開了身上的背帶褲,扯開了襯衫,露出單薄白皙的胸膛,沒有章法的亂跳,像個真正醉酒的瘋子。
他肆意,張揚又迷失。
那雙眸子帶著懵懂,浸著細汗,直直的落入顧金塢心尖。
顧金塢指尖顫了顫,手裡的保溫杯都幾乎拿不穩。
不過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隻是暗暗咽了咽喉結。
表演完,蘇驕白氣喘籲籲地坐在地上調整狀態。
王陶奎怔愣了半天,才喝一口茶,問蘇驕白,“你是怎麼理解季南白的?”
蘇驕白一邊說話,一邊坐在地上穿鞋。
“在這片亂世中,季南白是自由的。”
頓了頓,蘇驕白盯著自己的鞋道:“他脫的不是鞋,而是束縛。”
亂世的束縛,人性的束縛,封建的束縛。
季南白瘋了似得在那麼多人麵前跳舞,跳的像個瘋子。
是因為他隻有在那一刻,覺得自己是真正自由的。
想到這裡,蘇驕白的眸子不自然微微黯淡。
他使勁把鞋穿上,站起來。
他的自由,已經不見了。
他想讓季南白自由。
所以,自從他爸死後,一向可有可無的蘇驕白突然非常的想要這個角色。
他覺得季南白跟他,或許有某些方麵很相似。
蘇驕白的眼神陡然變得堅定。
王陶奎摩挲著自己的大茶壺,道:“你們回去等消息吧。”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