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謂惡劣至極的Vilin。
“我能察覺到彆人發動個性,所以可以在發揮前打斷,無論你有什麼花招都是使不出來的哦。”女人大大喇喇地亮出了自己的個性。“記住也沒關係哦,反正你要離開的時候,一定什麼也不記得。”
“除了被折磨的記憶。”
她笑眯眯地擺弄著盒子裡的短針,拈起一根來,閉著一隻眼,針尖對準著留理佳的軀體,似乎在思考該將它釘入哪裡。
然而這樣來自精神上的壓力卻並沒有壓垮留理佳,她沒有露出令Child Abuse滿意的神情來,這讓Child Abuse開始感到了不愉快。
這樣的不愉快在她又一次發現留理佳試圖發動個性時更上一層,這次她直接將一把短針紮入了留理佳腳腕的皮肉,聽著留理佳即使被膠布阻擋也依然顯得無比痛苦的悲鳴,她的煩躁才散去了一些。
“所以說不要白費力氣了,乖乖陷入絕望還比較輕鬆——”就在她洋洋得意地直起身來與留理佳的眼睛對視時,她的麵目扭曲了。
因為這個孩子仍然沒有出現絲毫要絕望的跡象,雖然因為疼痛而溢出了生理性的淚水,但那雙金色的眼睛內所投射出來的光輝反而更加明亮。
她喜歡孩子被摧毀希望,露出絕望麵容的模樣。
一開始就絕望的可不行,沒有意思。
但無謂地掙紮,明明品嘗了好幾次痛苦卻仍不肯放棄希望的孩子,更加令她怒火中燒。
現在的留理佳就是後者中的佼佼者,憤怒幾乎要摧毀掉Child Abuse的理智,她拿出了一根漆黑的長釘,掀開了留理佳的上衣,沒有一點傷痕的腹部就暴露在了空氣當中。
“我要把你這裡給劃得亂七八糟。”她壓低聲音,冷冷地對留理佳說著自己的計劃。“先劃破表麵的皮膚讓血流出,再將燒紅的針尖釘入拔出,你覺得如何?”
這當然不好,聽起來就很痛,聽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讓人疼得想掉眼淚。
“放棄希望吧,徹底地。那樣我就換一種方式,同樣都是受折磨,何不選擇輕鬆一點呢?”
但這更不可以。
無論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也無法一開始就逃避,既然這樣的話,能做的事也隻有逞強了。
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能力被抑製住,做不出任何行動時,也隻能在精神上努努力了。
同時——
心懷希望吧,永遠也不可斷絕希望的信念。
仿佛有誰曾經說過,但撥開迷霧也找不到任何頭緒,隻有這句話被牢記在心。
這是留理佳心底無比堅固的信念,不可動搖。
正是留理佳這樣的表情,終於讓Child Abuse徹底發瘋了。
她咬著牙,眼睛幾乎要瞪出血絲來。
“我改變主意了,你這樣不知疾苦的還愚蠢地懷抱希望的孩子,就應該徹底被破壞。”
“我要把你的臟器全部紮得破破爛爛的,讓你在得不到的希望中死去!”
她回身,拿起一大把釘子就要朝留理佳走來。
“這可不行。”男性的聲音響起,Child Abuse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的手刀劈昏。
留理佳呆呆地看著身著鎧甲的銀發騎士走到自己身前,他的眼裡滿溢著抱歉。
“我這就放您下來,請不要害怕,我是英靈貝狄威爾。向吾王起誓,我絕不會傷害您。”
他揮劍,隻一下,留理佳就感覺四肢的束縛全部消失了,自己被銀鎧的騎士溫柔地抱在懷裡,他解下白披風,將其蓋在了她的身上。
啊啊,原來如此,山魯佐德並不是討厭了自己,隻是來不及和自己說再見吧。
英靈離開與到來是有時間差的。
高度緊張的精神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輕鬆了下來,留理佳正想出聲叫神色凜然的騎士時,他就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向著她低下了頭來,表情又變得溫和謙恭。
“謝謝,貝狄威爾。”很困,很累,但是要堅持說完。“我是,仏島留理佳,謝謝你,救了我……”
她在說完後就陷入了深沉的睡意當中,沒能看見騎士那複雜的神情。
“您總是如此地,溫柔且寬容……”
“不……”他改口。
“您真是,溫柔且寬容的人。”
這是仏島留理佳,那曾經的故事與她無關。
這個孩子,是有屬於她自己的,獨一無二的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