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一攬,將她抱到懷中,危夏仰脖看著他。
從這個角度,能看到男人優雅的下顎弧線,下巴的弧度也很動人。
“也不是現在就得結婚,隻是做好準備未嘗不可。”
危夏:“嗯,懂了,後天我要回家住兩天,正好也把我們的事和我爸媽報備一下。”
傅葉予:“等你定好時間,我就去拜訪叔叔阿姨。”
所以……
他們現在不繼續做了嗎??
危夏隻好繼續當毛毛蟲,把頭枕在男人的肩窩,蜷起小身子。
本來還想撩撥一下男朋友。
那雙藝術家的手去扯男人胸前的扣子,大長腿抬起來纏住男人的下邊,又香又軟的身體近在咫尺,手指也在他結實有力的腹肌處流連忘返。
沒錯,網騙傅是有腹肌的,她可饞了。
然,沒想到早上起得太早,這時候眼皮重,頭沾到舒服的地方就抬不起來了。
危夏模模糊糊地靠在傅葉予的胸前,他不斷散發出的氣息沉穩淩冽,耐人尋味,不知怎麼的,就趴在男人胸口處睡著了。
窗外是一輪銀月,投下寒霜般的月色,傅葉予低頭,將下巴抵著她額前的發絲。
他本來就沒想這麼快和這小姑娘發生關係,所以也沒做準備。
但是……
能不能彆這麼勾引他。
傅葉予覺得洗冷水澡純粹屬於弱智行為,他是不會乾的。
隻能儘量讓身體冷卻下來,繼續看他該死的合同。
……
秋季的下雨天最是磨人,又涼又密,還冷風習習。
平日裡危夏一個人住江邊豪宅,工作安排沒那麼窒息的時候,就會回家住幾天,陪兩位長輩說說話。
危家夫婦住在花苑公寓,是一個高檔公寓區,兩人也都到了退休年紀,因著性格開朗,所以把唯一的寶貝閨女也養的隨心所欲。
危夏剛開始賺大錢的時候,兩口子比她還震驚,就連拿到一百萬都不知道除了存銀行應該怎麼花。
還是危夏給他們洗了腦,讓他們多出門走走,到世界各地看看,如今他們一年當中也有不少日子根本不在國內,恩恩愛愛闖天涯。
危夏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苗月突然往她的嘴裡塞了一顆不知什麼東西。
鹹鹹的,又有點甜,還是水果味……
危夏“噗”地一口吐出來……
“媽你又做什麼了?!”
“這是冰糖草莓啊。”
危夏:“怎麼是苦的??????”
苗月自己嘗了一口,臉色也立刻變了:“哎喲,搞錯了,我放了鹽。”
“………………”
危夏趕緊喝了幾大杯白水,並在心裡暗自發誓,要讓傅葉予這個裝逼犯也來嘗嘗危太太的黑暗料理。
“夏夏,你那個男朋友談的怎麼樣,打算帶回家看看了嗎?”
“嗯對啊。”危夏很自然地接了話茬,“他說有機會來見見你們,什麼時候有空?”
危明之前聽女兒說過男朋友的情況,長得是帥,工作也很靠譜,人品也還行,但他養了多年白菜被拱,依然拿不出半分悅色。
苗月:“我們什麼時候都有空。”
危明:“不是剛報了一個去埃及的團嗎?”
苗月這才反應過來:“哦,對哦,那等我們回來,你再把男孩子帶來吧。”
“明月夫婦”又放閃了。
危夏點點頭,塞了一顆小番茄去掉嘴裡奇怪的鹹味:“行呀,那就先這麼定了,回頭我和他說一聲。”
危爸爸很傲嬌地彆過了臉。
這場秋雨連續下了幾天,斯晏製藥的內部會議也一連開了幾天。
傅葉予坐在右手第一排的第一個位子,揉了揉眉骨,神情難掩一絲倦意。
本來想早點回去養精蓄銳,傅荊安走到他邊上,敲了敲他的肩膀,“走,去星雲Monster,哥約了幾個朋友。”
星雲Monster是S市最知名的私人高檔會所之一,著名的銷金窟。
傅葉予瞄了一眼放在他眼前的幾份企劃書,沉默地起身跟上。
夜晚,雨勢不減,整片城市都氤氳在朦朦朧朧的水汽中。
到了那兒確實看到不少熟麵孔,有幾個哥們已經玩開了,桌上擺著滿滿當當的酒瓶、香煙、美食和各類牌具。
還有不少妝容精致的美人兒,各個身材火辣、豐韻嫵媚,傅家兩位公子進來的時候,她們一個個都很靈性地變了神色。
那些真正有錢的少爺,既要繼承家裡龐大的產業,又要提高自身業務能力,大部分時間都在運籌帷幄,剩下的時間總得放縱一下,抽煙喝酒、賭牌調情,在聲色犬馬中清空壓力,找點樂子也很正常。
哪怕是在外麵花天酒地,回到家繼續做恩愛夫妻檔的,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傅葉予跟著二哥坐下來,默不作聲開啟“裝孫子”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