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鬆鬆
的,就能高她一大截。
危夏伸手撩開臉龐的發絲,聲音低低啞啞,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怯懦。
傅葉予的心頭猛地下墜。
他總是對她的事反應劇烈。
“我當不了首席,我就不當,我得不到的東西,我就不要。”
“我要做就做最好的,不是最好的,我也不要。”
危夏轉過身,這一次,她正視著傅葉予,堅定無比地說:“所以,傅葉予,是我不要你了。
”
話音剛落,男人一個步子過來,雙臂有力地將女孩強行抵在沙發上,俯身撐在她的上方。
兩人之間的距離以厘米計算,他目光尤為複雜,不是冷冰冰的,而是有許多說不清的情緒混雜在一起,難以分辨。
“危夏,你看著我,看著我說。”
危夏感受到男人熟悉濃鬱的荷爾蒙氣息,還縈繞著淡淡的男香,他身上擦的竟然還是她買的香水,她甚至記得它的名字——
“事後清晨”。
如同纏綿後的破曉之時。
她臉色漲紅,兩人近在咫尺,她被他的氣息籠罩,沒法在這種情況下還與他維持如此親密的距離。
“放開我……彆碰我……”
危夏臉色陡變,胡亂地出手抓他。
指尖用力地掰過他的肩膀,往後重重地推。
傅葉予神色陡變,身子一抖,下意識地往後退開了。
危夏急忙趁著這個機會把身上淩亂的裙子扯好,胸口急速起伏,不住地咬緊下唇。
傅葉予不再強迫她麵對自己,改由單膝蹲下,目光平行地望著她。
“……危夏,為什麼不肯再給我一個機會?”
“因為你的道歉沒用,因為你永遠不會明白,你把我滿滿當當的感情都糟蹋了,你永遠彌補不了。”
傅葉予聽了這話,良久都像是沒有反應過來。
那也是第一次看見這個男人露出類似茫然的神色。
危夏坐在沙發上,雙手抱住膝蓋,說:“我知道傅總工作繁忙,這幾天我會和律師來公司找你簽字,不耽誤太久。”
終於,傅葉予把她方才說的那些話消化掉了。
她目前不會改變主意。
他已經清楚地意識到這一點。
如果繼續僵持下去,隻會更加惡化兩人的關係,傅葉予就算沒有足夠的理智,但基本思考的能力還在,他要再想對策。
男人強忍著隱隱作痛的身體,挺直地站著,望著她固執又驕傲的眼神,輕聲地說:“你要和我談離婚,好,那我們找時間再談。”
……
危夏和簡糯糯介紹過來的季律師已經見過麵,這一次,他們直接約在傅葉予的公司。
傅鑫能科的總部就設在S市的環球金融中心,這裡有諸多行業精英,坐落著大大小小的證券公司、國際銀行還有投資機構。
暴雨過去了,但這幾天仍然是陰天,出門的時候總要帶著傘。
危夏驅車趕到目的地,季律師已經提前等著了。
“季律師不好意思,我才剛到,今天要麻煩你了。”
“客氣了,我也剛到的。”--
兩人來到前台,危夏想起這還是第一次去傅葉予工作的場所。
果然是比她的“蒹葭”還要闊氣一百倍的大公司,這裝潢設計充滿現代科技感,一進門就有種來到大都市的實感。
隻沒想到她第一次來不是什麼新婚小夫妻的探班,而是來協商離婚的。
真的,又苦澀又好笑。
前台坐著一位顏值不錯的小姐姐,得知他們就是兩位已有預約的客人,就將他們引入了一間較為私密的小型會議室。
前台小姐姐剛給他們倒完咖啡,傅葉予進來了,他打發了外人出去,一雙眼睛如冰棱,冷靜自持又夾雜幾絲無奈的柔軟。
危夏詫異:“你沒帶律師?”
傅葉予往椅子上落座,隨手摘了無框眼鏡,揉了揉眉心:“沒必要。”
他西裝革履,似一顆冷杉,比起那天狼狽憔悴的狀態,此刻,就像久經沙場的陰謀家,顯得她如同一個萌新。
不好。
危夏:“那你協議書帶了嗎?”
傅葉予將
一份白底黑字的《離婚協議書》扔在桌上,他從進門到現在幾乎一句話不說,但可能早已經想好了要對付她的招式。
他不會這麼輕易鬆口的,絕不。
危夏沒來由地感覺到一絲寒意。
這個又壞又狗的男人,又要耍什麼花樣。
作者有話要說:提問:現在夏夏不要傅總了,那傅總是什麼垃圾(垃圾分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