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故事總是這麼有趣,充滿了各種不可思議。
所以十枝決定給這位學弟一個機會,一個讓他自己抉擇機會。
可偏偏現在時間有點晚了,犯困和犯懶齊齊出現,十枝找了更專業人來解釋,也就是他丟出去那個電話號碼。
那個家夥應該不至於換了號碼?他也沒錢換吧。
瞌睡地打了個嗬欠,十枝又困意連連地想,五條老師會注意到這邊嗎?算了,要是老師過來他就先跑。
反正他坑“同僚”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虎杖悠仁一知半解地撥通了電話,按照十枝指示在對方詢問是否有煩惱時說出了需要當麵谘詢這句話。
“你好啊!我是提供上..門服務神明——夜鬥,請問你是有什麼煩惱需要我——”
大變活人戲碼才剛剛上演,年輕清朗男音輕快地說了一半,他所有話都在看到側靠在床鋪上銀發少年那一刻為止一頓。
突然出現黑發藍眼睛青年爆了粗口:“……草。”
青年扭曲麵容很快調整回來,他一把將身邊黃發小鬼按在身後,語氣僵硬,“怎麼是你?你不是應該待在你神社裡嗎?講清楚,我可不會分你香火錢!你是擁有大片土地萬惡資本主義!”
無端被指指點點十枝睜著半隻眼睛,“就你那點五塊錢硬幣我還沒興趣,夜鬥,你消息已經太滯後了,我從神社出來很久了。”
“……啊?”僵硬語氣又停住了,黑發青年一下子沒按住身後金發小鬼讓他探出了腦袋,“雪音你回去,這家夥糟糕得很……你從神社裡出來乾什麼?你村子裡人肯放你出來?”
“肯啊。”說話人語氣涼薄,“剩下人都肯,不肯都死了,有意見半截身子入土了。”
黑發神明被噎了一下,他目光驚異,感覺自己至少錯過了兩季劇情。
他確從去年年末就開始忙了,但也不至於消息這麼不靈通吧?
驚異歸驚異,作為提供上..門服務好神明,夜鬥壓下翻湧情緒繼續念著自己台詞,“所以你有什麼煩惱?快點說,五塊錢也準備好。”
語氣之不耐,就像要趕緊完事領了差評跑路一般。
十枝也不介意一通電話喊來神明乾癟謹慎語氣,他朝另一個方向努了努下巴,“喏,找你人在那……嘛,錢我替他出了。”
一個鋼鏰被彈向對麵,黑發青年手一抬便接住了。
他像才注意到房間裡還有這麼個人,轉過頭剛準備開口,察覺到粉發少年有什麼不對勁地方後,青年臉又扭了起來。
夜鬥:“……你坑我是吧?這他媽是人嗎!!”
十枝:“?怎麼不是了,虎杖學弟,你覺得你還是人嗎?”
虎杖:“……啊?我是啊?”你們自顧自說話忽略我就算了,怎麼還罵人呢!
就算他是詛咒之王宿儺容器,他自認為還算人類範疇。
一句話鬨劇過後,黑發神明勉勉強強開了工,“你要問什麼?”
虎杖悠仁正茫然呢,他下意識自己學長,他那學長用口型給他比劃了一句話,他照著複述了出來。
——“我想知道複活他人需要怎樣代價。”
夜鬥等了半天等來這麼一句話,他皺起臉就沒放開過。
他狀若牙疼地回答:“為什麼要想不開去違逆生死……算了,哪一塊?”後半句話他看到粉發少年迷茫小眼神就轉了視線,是問十枝空。
十枝:“哪塊……一般都是地獄那邊?黃泉很少。”
夜鬥:“地獄才麻煩好嗎,規章製度嚴得不得了,要是黃泉那塊你把那女……你把她哄開心了就行了。”
夜鬥:“等等……這不是十枝空你業務範圍嗎?找我過來乾什麼?”
反應過來哪裡不對勁黑發神明回過頭對上了銀發少年泛著水光桃花眼,抿成一條線唇瓣及上挑金眸讓夜鬥回憶起了某些不美好回憶。
他被十枝空坑過。
在被毘沙門天追殺時候被十枝空坑過,差點命就沒了。
這會兒銀發少年倒沒坑他,而是給了個理由,在夜鬥看來那就是借口。
“我不是廣義上神明,所以找你過來增加點說服力。”
夜鬥側目,顯然仍在懷疑,可十枝繼續說了下去。
“自願付出生命、擾亂秩序所要承擔鬼神怒火,說白了虎杖學弟你需要注意就這兩點,但——你敢觸怒神明嗎?”
銀發少年從床上站起了身,他鬆散地伸了個懶腰,走了兩步將手搭在黑發青年肩上。
後者停頓幾秒,然後很配合地把他帶來金發小鬼變成武器拿在手中。
雖然沒指著虎杖悠仁,但他卻感到了莫大壓力,與莫名壓力一同出現還有宿儺譏諷。
——沒想到不人不神小鬼真能找來……
後麵諷刺虎杖沒聽清,他深陷神明所帶來壓迫中,這遠比他麵對咒靈時還來得恐怖。
牙關被他咬得咯吱作響,他調動了全身力氣來,最終解救了他是被輕輕敲了兩下房門。
“悠仁,你房間裡是不是有什麼人來過?”
什麼人?是十枝學長和他介紹來……呃?一背脊冷汗、視線茫然聚焦虎杖悠仁看到是一間空蕩蕩房間。
他房間位於底下,沒有窗隻有門。
如若不是床鋪上褶皺以及上麵殘留人體餘溫,虎杖悠仁都要以為深夜一切都是自己一場夢。
“……五條老師,剛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