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說沒有在站台目送著列車駛向遠方,但聽著火車逐漸遠去的聲音,阪井泉水心裡還是有些感慨。
“這算是對過去回憶的徹底告彆了麼?”
這麼想著,她將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裡,低著頭走向了東京站的出口。
來到站前廣場的時候,阪井泉水終究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夜色中已經化成一道朦朧燈帶漸漸遠去的列車。她的視線忽然有些模糊了,心底微微抽動,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湧出來了一般。
雖然已經極力忍耐了,可冬夜的風一吹,兩滴晶瑩的淚珠還是不自覺的掛上了她瑩潤的臉頰。
她知道,她並不是在留戀那段感情。隻是,那輛列車帶走的不隻是那個已經走出自己心田的男人,還有一段自己再也回不去的青春。
這個時候,要是高木君在身邊的話該多好。那樣的話,現在就可以被他抱在溫暖的懷裡了。
這個念頭冒出腦海的時候,就連阪井泉水自己也嚇了一跳。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還欠高木拓一個解釋。即使表麵上高木拓看上去並不在意,她也相信高木拓一定會相信她,但阪井泉水知道,當著他的麵見前男友這樣的事情,是一定會讓他有些擔憂的。
心事重重的踏上去麻布的電車,阪井泉水就像先前的高木拓那樣,有些恍惚的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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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拓都不知道自己這一天剩下的時間是怎麼度過的。
因為阪井泉水取消了今天的教學,他隻好在公寓收拾了一下,稍微吃了點兒東西之後便自己去了駕校。結果,除了讓教練踩了無數腳急刹車之外,基本上什麼都沒有學到。
晚上回到公寓,無所事事的他本來想試驗一下昨天學習的成果,試著自己作一首曲子。可當他拿著吉他,將樂譜紙放在書桌上,削好了鉛筆,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作曲的心情。
這種混沌的狀態讓他感覺現在的自己左腦袋是水,右腦袋是麵,不動腦還好,一想東西那就是滿腦袋漿糊。
憋了半天隻搞出了一小段自己都看不下去的曲子之後,他將曲譜揉成一團隨手甩進了垃圾桶。
看來今天確實不適合作曲的樣子,高木拓無奈地搖了搖頭,將自己扔在了床上。
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時間已經是晚上9點半了。
姐姐這個時候在乾什麼呢?高木拓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拿起了手邊的電話,可當他把電話號碼輸好之後卻遲遲無法按下撥號鍵。
猶豫了半天,高木拓還是將電話放回了床頭。“要相信姐姐,相信姐姐。”高木拓又在嘴中碎碎念著重新躺回床上:“姐姐如果閒下來的話應該會給自己打電話的。”
然而,也就半個小時的時間,仿佛是等了半個世紀的高木拓便又忍不住將電話拿了起來。這一次,他同樣糾結了半天卻仍然沒能將電話號碼撥出去。
“不行,不行,我在瞎想些什麼?一定要相信姐姐。”他晃著腦袋這麼說著,又將電話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