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潛身子一震,似乎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猛地回過頭來,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試探道:“黎兄?”
黎耀楠含笑上前,打趣道:“要見周兄一麵,當真不易。”
周潛容色黯然,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黎兄有心了。”
黎耀楠輕輕一笑,說道:“李兄不能過來,他讓我跟你道聲抱歉。”
周潛點點頭,憂鬱的臉上閃過一抹擔憂:“有勞黎兄。”
黎耀楠挑眉一笑:“今日你怎如此客氣。”他不會同情周潛,也不會可憐他,當初自己的處境,跟周潛一般無二,同情、可憐等情緒,卻是將周潛看低了。
周潛聽了他這話,不由得苦笑一聲,不得不說,黎耀楠一如往常的態度,讓他心裡好過許多,拱手道:“還沒恭喜黎兄高中探花。”
黎耀楠鼻子一嗤,笑道:“周兄客氣,李兄可是狀元郎,我這探花還差得遠。”前提是忽略李明章難看的臉色,黎耀楠堅決不承認,自己是想八卦了,這事當著李明章不好問,麵對周潛卻沒那麼多顧慮。
果不其然,周潛麵色一暗,聲音變得低沉,更有幾分憤世嫉俗:“恐怕這個狀元郎,根本不是文淵想要。”
文淵,也就是李明章的字。
“噢?”黎耀楠挑了挑眉:“此話何解?”
周潛深思了一會兒,想了想,覺得這事黎兄早晚會知道,於是也乾脆不隱瞞,淡淡道:“文淵將要被招為駙馬。”
“啊?”黎耀楠真正錯愕了,要知道大晉朝的駙馬,沒有涉政的權利,李兄倘若真被招為駙馬,這輩子的前途,也就是一個三品閒職。
周潛冷笑了一聲,聲音淡漠得聽不出任何情感,繼續說道:“這是北威侯府的決定,文淵根本反抗不得,就跟......”我一樣,這三個字沒說出口。
黎耀楠蹙眉:“李兄文采出眾,前途大好,北威侯府如此行事無異於殺雞取卵,他們怎麼會?”
周潛麵露嘲諷之色:“李兄若想出人頭地,至少還要十年,哪有當駙馬快捷。”
黎耀楠沉默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這會兒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周潛似乎反映過來,自己剛才話多了,急忙轉移話題道:“沒想到黎兄能前來,周潛感激不儘。”
黎耀楠笑了笑,其實若不是李明章提醒,他早忘了這事,聽見周潛的感激,心裡微微有些慚愧,當然,這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彆指望他有太大良心。毫不客氣笑納了周潛的謝意,笑著說:“客氣什麼,不過你家規矩嚴,下次恐怕沒這麼容易登門。”
周潛默然,哪會不知黎耀楠話中含義,家中規矩嚴格是客氣,什麼叫難以登門,恐怕又是父親做的好事。
周潛麵色緩和,心裡真正對黎耀楠升出幾許情誼。
黎耀楠微微一笑,他既然上門探望,還在門口被刷了一頓,無論如何也要討回本,將這次的探望變得物有所值,若不然,豈不是就虧大了,周潛的反映他很滿意。
當然,最讓他滿意的,還是周潛接下來的一段話。
“瓊林宴當日,黎兄切記小心。”
周潛他爹是禦史,雖然對他不夠好,但小道消息,周潛卻知道不少,禦史嘛,最喜歡的就是撩撥嘴皮子,東家長西家短,什麼都要罵一罵,不罵,他就不夠出名。
黎耀楠心神一緊,麵色慎重起來:“還請周兄詳解。”
“聽聞你來京至今,從未前去探望祖母與母親,還有你的嶽家,恐怕也頗有微詞,當今聖上以孝治天下,你要心裡有底。”
有些話,點到即止,黎耀楠道了聲謝,他就說近些日子太安靜,原來是在瓊林宴等著,這是想讓他在皇上麵前丟儘臉麵,不孝的罪名按上去,哪怕他是今科探花,也再難有出頭之日。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啦,會繼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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