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寓意不好,戚夕七歲那年,戚白四歲,出了一場事故,戚夕眼睛受傷失明,再也看不到。
如往常一樣,戚夕穿著簡單休閒的服裝,他和戚白的五官有幾分相同,但不同於戚白冷峻的氣質,戚夕的氣質偏柔和。
如果要用什麼詞來形容,溫文爾雅這個詞,十分適合他。
失明之後的戚夕並沒有怨天尤人,而是努力讓自己適應,這麼多年過去,獨自生活沒有任何問題。
如果他手中沒有拿著那根導盲杖,不會有人認為他是盲人。
其實在他比較熟悉的地段,他根本不需要導盲杖,光憑聽力便能正常行駛。大概是因為對這裡不太熟悉,所以才會帶著導盲杖前來。
細細算來,他們兄弟倆已經有大半年沒見過麵了。
大概是感受到不一樣的注視,一直低著頭和手腕上小青蛇艱難交流的男人忽然抬頭,方向準確的對向戚白,嘴角上揚,聲音溫和:“小白。”
戚白走過去,目光在他手腕上的小青蛇頓了頓,淡聲道:“哥。”
小青蛇一臉懵逼的看著戚白。
我去,今天是怎麼了。
他遊出來,隨便遇到個男人,這男人身上居然會有九葉仙靈芝的味道。
他還在想法子不讓男人把他扔掉,結果戚白出現,叫這個男人‘哥’?
這個凡人界這麼小的嗎!
戚夕伸手在戚白肩膀上拍了拍:“瘦了。”
戚白沒說話,目光仍然落在小青蛇身上,他在猜測小青蛇為什麼會纏在戚夕手腕上。
小青蛇朝他吐了吐蛇信子。
聽到聲音的戚夕他抬起手腕,頗有些無奈的道:“這條小蛇從樹上掉下來,纏在我手上,不放了。”
戚白挑了挑眉,想了想,朝小青蛇伸手:“小黑,過來。”
“你認識它?”戚夕微訝。
“嗯。”戚白道,“他是年年的玩伴。”
戚夕緩了一秒才明白年年是誰,奇道:“大熊貓和蛇還能一起玩的嗎?……難得見你這麼喜歡一樣東西,想必年年定然十分可愛。”
隻可惜,他看不到。
小青蛇在戚白的目光下默默遊回戚回手上。
戚夕又道:“你叫這條蛇小黑,它是黑色的?”
“不,”戚白頓了頓,“青色。”
戚夕失笑:“那怎麼會取名小黑?”
印象中,小弟應該不會取這樣的名字。
戚白:“年年取的。”
短短幾句話,小弟已經第二次提起‘年年’了。
戚夕想說什麼,戚白道:“先進去吧。”
再待下去,說不定會被認出來。
*
花年年等了等,結果沒把師兄等回來,倒是等來了小青蛇。
“你說我師兄的大哥是盲人?”花年年有些驚訝。
小青蛇點頭,一副八卦的語氣:“據我剛才的觀察,他哥眼睛失明,是被火薰瞎的。”
花年年現在要是有眉頭的話,這會兒絕對皺的死死的。
“熏瞎???”
怎麼會被火熏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