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話,司徒長青簡直是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什麼時候十惡不赦了,自己什麼時候罪大惡極了,自己什麼時候又倒行逆施了?
平時明明對宗門眾人和藹可親,沒有什麼宗主的架子,親民得一塌糊塗,在待遇上,也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們,自己真的是問心無愧好吧。
門下弟子以及長老皆是胡亂編撰,什麼燒殺搶掠,什麼欺負婦孺,什麼墮落為魔道之人……諸如此類,形形色色,放浪形骸到了一個可以收集起來編撰十本典籍還不止的程度。
他的親生兒子司徒劍雲,也給他編撰出來一堆子虛烏有的事情,把他說得仿若就是一個嗜血殘忍冷酷無情的大魔頭一般,不殺難以泄心頭之恨。
他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一個,到了性命交關的時刻,司徒劍門的所有人都想斬殺他,以他的頭顱作為投名狀,以達到投敵叛變‘名正言順’的效果。
“都是一群貪生怕死之輩,能成什麼大事,這樣的司徒劍門眾人,不要也罷,不要也罷。賣父求榮的逆子,我就當做是從來就沒有生過這個兒子,真是氣死我了,氣煞我也!”司徒長青心裡受到了千萬點傷害,整顆心都被粉碎了,對門下眾人徹底失望了,再無任何希冀可言。
從此刻起,便將他們劃分為自己的敵人一類,若是能夠度過此劫,必然要將他們這些叛徒全部誅殺殆儘。
有這樣不爭氣的兒子,還不如不要,留著浪費糧食,還有修煉資源,非殺不可,省得以後禍害彆人,導致恭華天生靈塗炭。
他的嘴角不斷的溢出鮮血,淋漓儘致,形成了一道道線條,仿佛是在訴說著,從今以後,與他們徹底恩斷義絕,不再是一宗之人,而是敵人,不死不休的敵人。
觀察過去,楚恒發現,隻有靜心寺的情況最好,隻有一半的門人準備投敵叛變,剩下的一半則是無動於衷。
不為所動的這一半人,全部都是長老級彆的人,他們早就看開了,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隻要保持著自己的道心所向就好,而不是去做什麼貪生怕死的牆頭草。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靜心寺的宗主靜安對此還是很滿意的,口誦佛號,
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一切全憑他們自己的判斷以及選擇。
至少不像司徒長青那樣,落得一個眾叛親離的下場,就連親生兒子都要叛變投敵,還要信誓旦旦的斬殺他,作為投名狀。
靜心寺的年輕弟子雖然沒有用斬殺靜安的誓言,卻是用其它的利益消息作為投名狀,還算是有些良心,大概這就是顧及所謂的一點佛心與恩情吧。
不知不覺中,一炷香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
投敵叛變與堅守本心的人已經涇渭分明了,兩個陣營,人數差距真心很大,可謂是雲泥之彆。
“這就是仙界所謂的宗門麼,這麼不靠譜,一點點的血性都沒有,如何能夠勇攀高峰呢!
武道巔峰在哪裡我不知道,我可以斷定,他們這些見風使舵的牆頭草,絕對是沒有好下場的,更不用說什麼站在武道巔峰之上一覽眾山小了!”楚恒暗暗的搖了搖頭,傳說中的故事果然與現實的差距很大,眼前的這一幕,的確是讓他增長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