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魏家所有站崗的侍衛全部昏迷過去之後,三個黑影趁著夜色悄然潛入魏家,然後朝著魏家的住宅區潛去。
“這是我們今晚要抓的所有人,一共三十四個。”風靈將三十四張畫像分彆交給冷經賦、孟渾和周鵬,這三十四張畫像都是他在這幾天在魏家潛伏畫下來的。
“動手!”冷經賦說道,四個人開始分頭行動。
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帶著大量的迷煙,可以在無聲無息之間迷倒魏家的人。
最關鍵的是,誰能想到,四個雷劫境強者潛入魏家就為了抓走魏家的的年輕一代。
一個時辰過後,冷經賦四個人再次集合,三十四個人都被裝進了麻袋裡麵。
“走!”冷經賦低語,四個人火速離開魏家。
而這一切,魏家的高層沒有一個知曉。
天海城。
負責天海城的乃是雷墓、顧鷹和黃飛化。
就在冷經賦三人行動的當天晚上,天海城卻意外發生暴亂。
三萬海妖掀起滔天巨浪撞擊天海城城門,恐怖的姿態仿佛要將天海城淹沒一下。
因為事發突然,天海城連準備都沒有準備好,便被海水淹沒。
刹那間,天海城成為了一片海城汪洋。
關鍵時刻,天海城城主薛元帶領所有天海城將士登上城牆,對三萬海妖進行阻擊。
與之同時,天海城全麵開啟守護陣法,城內所有金丹境以上的武者全部出動,坐鎮陣法。
可是,海妖來勢洶洶,數量又無比的龐大,即便天海城反應迅速,依舊一度被攻破城門。
好在這些海妖仿佛得到了什麼命令一般,隻是破城,卻不殺人。
即便如此,天海城內的武者依舊被嚇了個半死。
戰鬥足足持續了一個晚上,當第二天黎明來臨之際,海妖全麵撤退。
“城主,海妖退了。”看著退去的海妖大潮,天海城的將士露出一種劫後餘生的笑容。
畢竟,戰鬥發生的太突然了,使得他們完全都沒有準備好。
“檢查一下城內傷亡情況,儘快修複受損的陣法,以免海妖第二次到來。”薛元手持戰戟屹立城牆上方,遠眺海麵,畢竟這一場海妖暴動來的太突然了,事先完全沒有一點準備。
按照每次海妖暴動的情形來看,每次海妖暴動都會有一個前兆,比如大量海妖集結。
而這一次海妖的數量也沒有以往多,才僅僅三萬而已。
“不好了城主,少城主和夫人都不見了。”突然,有將士來報。
“什麼?”聞言,薛元的麵色頓時一變。
“我明明在戰鬥開始之前還看到少城主和夫人的,但戰鬥結束後就不見了。”將士說道。
“不可能,給我找,全城搜捕!”薛元暴喝一聲,他不相信海妖暴動就是為了他的兒子和夫人,這不符合常理。
“雷蒼莽人呢?”突然間,薛元想到了什麼,大聲問道。
“雷蒼莽在戰鬥發生之際還在,但後麵他說幫我們擊退海妖,我們再就沒有看到了。”將士說道。
在距離天元城三百海裡外,雷墓三人此時正押著三個人,一個是薛元的兒子薛讓,另一個是薛元的夫人,還有一個正是失蹤的雷蒼莽。
天海城這場暴亂正是雷墓三人策劃的,目的就是為了薛讓和薛元的夫人。
沒想到,後麵又發現了一個雷蒼莽,算是意外之喜。
此時,雷蒼莽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雷墓,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原本應該已經死了的人卻再次出現,而且還和雷族站在的對立麵。
“雷墓你身為雷族的後代,竟然和我們的仇人為伍,你死後難道就不怕愧對雷族先祖嗎?”雷蒼莽怒喝道,不知道還以為雷墓真是叛徒了一樣。
雷墓一言不發,滿臉冰冷,他雖然很想活撕了雷蒼莽,但卻知道不能。
雷蒼莽作為雷族長老,知道雷族很多秘密,對楚恒有大用。
而他是因為楚恒才走出的青妖族,沒有楚恒,他雷墓永遠不可能再看到外麵的世界。
他雷墓以後隻活兩個字,楚恒。
“楚恒。”在楚恒他們剛剛返回聖武城後不久,瘋大便再次找到了楚恒。
楚恒正在查看陳揚的傷勢,聽到瘋大瘋大叫自己,連忙走出房間。
“怎麼了?”楚恒關好房門,問道。
“那個老家夥妥協了。”瘋大說道。
“妥協了?”楚恒當然知道瘋大說的老家夥是範天籌,有些意外的說道。
“那個老家夥再不妥協,晚節恐怕就要保不住了,而且還不是人。”瘋大說道。
“哈哈哈!”楚恒哈哈一笑,這個辦法正是當初他和冷天葬逼迫雷瀑時用的方法。
楚恒在地牢裡麵見到範天籌的時候,老家夥正被好幾條鐵鏈綁在一個鐵架上,披頭散發,衣不蔽體,身上滿是血痕和血孔,麵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整個人的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了。
對他來說,這幾天簡直比在地獄還要可怕,他是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生不如死。
十八瘋的手段,徹底擊潰了他心裡的倔強。
“楚恒,我求你饒了我吧。”看到楚恒之際,範天籌像是瘋了一樣,拚命的掙紮,掙的鐵鏈都嘩啦啦的作響,可惜就是掙不開:“我願意解毒,隻求你給我一個痛快的。”
“我可以饒了你,也可以不殺你。”楚恒走到範天籌的麵前,輕聲道。
範天籌原本已經絕望不抱有任何希望了,他現在隻想快點給陳揚解毒,然後去赴死。
不過,在聽到楚恒的話後,他猛地抬起了頭。
“你效忠我,我不殺你。”楚恒一開始的確也想殺了範天籌,但後來想想,留著範天籌也許有大用。
“效忠你,你就不殺我?”範天籌瞪著兩隻猩紅的眼睛,仿佛要看穿楚恒一樣,他怕楚恒隻是在騙他,怕他在給陳揚解毒的時候使用一些手段,等他給陳揚解了毒後,楚恒再殺了他。
“我需要的是絕對效忠,不是簡單的耍嘴皮子。”楚恒說道:“我可以給你保證的是,毒宗能給你的,我同樣可以給你。”
“如果你想好了,那就簽訂契約。”楚恒說完這些話後便不再開口,而是開始給範天籌時間去思考:“等我感覺時機足夠,自會取消契約,還你自由之身。”
一來他確實想收下範天籌,二來他也是怕範天籌在給陳揚解蠱毒時留下後手。
而這樣做,也是為了給範天籌一個緩步之地。
“你確定,以後會還我自由之身?”範天籌緊咬著牙齒,在認真考慮著楚恒的提議,答應楚恒便代表著他要成為楚恒的奴仆,生死全在楚恒一念之間,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自由,可是拒絕楚恒,楚恒肯定不會放過自己,也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敵人存活於世。
“三年之後解除契約,到時是走是留,看你自己的選擇。”楚恒說道。
“好。”範天籌咬牙點頭道。
看到楚恒如此輕易便馴服了範天籌,瘋大不由得再次佩服。
隻要範天籌和楚恒簽訂主仆契約,那楚恒就不用怕範天籌再給陳揚解蠱毒的時候使壞了。
“滴血吧。”楚恒在自己的手掌心劃出一道口子,然後伸到範天籌的麵前。
範天籌逼出自己的一滴精血,和楚恒掌心的鮮血迅速融合在了一起,一個血印契約悄然成型,縮回楚恒的體內。
契約成型,楚恒和範天籌之間頓時有了聯係,甚至範天籌在想什麼,楚恒都一清二楚。
這便是主仆契約,奴仆的任何想法都逃不過主人,而主人一個想法卻能夠瞬間決定奴仆的生死。
“把他放下來,找個房間好好休息一晚,明天解蠱。”楚恒扔給瘋大一瓶丹藥,說道,隨後轉身離開地下暗牢。
第二天,楚恒來到範天籌的住處。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療傷,範天籌的麵色比昨天好了很多。
“範天籌,參見主人。”看到楚恒到來,範天籌立刻單膝跪地,向楚恒恭敬行禮道。
“起來吧,恢複的怎麼樣了?”楚恒問道。
“主人的丹藥很強,雖然隻是一個晚上,但解除魂蠱已經沒有任何問題。”範天籌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走吧。”楚恒說道。
不久後,楚恒帶著範天籌來到陳揚沉睡的房間。
雖然陳揚處於沉睡之中,但他的身體卻時不時顫動一下,身上湧出一股戾氣。
“需要什麼材料或者藥材麼?”楚恒問道。
“準備一些對靈魂有恢複類的天材地寶。”範天籌說道。
“那你開始吧。”楚恒一早便知道陳揚醒來後,可能會需要到這種藥材,所以早就準備好了。
範天籌也不再耽擱,快速走到陳揚麵前,給陳揚解除魂蠱。
果然,解鈴還須係鈴人。
有範天籌出手,陳揚識海中的魂蠱很快便被逼了出來,重新回到範天籌的手上。
“完事了,陳公子可能還會沉睡幾天的時間。”範天籌說道:“等陳公子醒來後,再給陳公子服用靈魂類的天材地寶就可以了。”
“你先下去休息吧。”楚恒說道:“好好養傷,儘快恢複。”
“遵命。”範天籌應道,隨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