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牛盛好一份飯菜,送到冰魄麵前,“冰大人一路辛苦了,請慢慢用,吃完再盛。”
冰魄聞著香味,看著菜色,還有滿滿的一大碗米飯,激動得熱淚盈眶,他們半個月沒有聞過白米飯香味了。
魏蘆斌早就下馬,端著一碗熱湯,還有飯菜遞到魏懷成麵前:“六叔,您吃飽了再說其它事情。”
魏懷成聞著菜香,肚子早就餓得咕嚕咕嚕的,這是他侄子送給他的,所以他也沒客氣,接過來就吃。
魏蘆斌也打一份飯菜,站在馬車旁邊慢慢的吃,他比魏懷成小很多,還是有點怕他六叔的。
看到他六叔狼吞虎咽的,他把碗裡的紅燒肉,夾給他六叔:“六叔,您多吃點。”
魏懷成看著麵前豐神俊朗的侄子,這是他二哥的嫡次子,十六歲就武考進入禦林軍,今年才十九歲。
那個現在還端坐在馬上的少年,今年二十三歲,是他大哥的嫡長子,在楚家軍中也是正三品大將軍。
可謂年輕有為,那是他們魏家的驕傲,有望成為魏家下一代家主。
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裡,而且,上次自己都沒有看到他們兩個人。
魏懷成一邊想著,但不妨礙他一口一塊紅燒肉,一口大米飯的吃,他再大口的吃也不顯粗魯。
“六叔您不用擔心,我們夫人可厲害了,我大哥的腳筋斷了都被夫人接好了。”
“你大哥的腿筋斷了?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不知道?
魏懷成吃進嘴裡的肉不香了,還好他此刻已經吃飽了,隻是飯菜這麼香,他本來還想撐半碗飯的。
現在吃完碗裡的就不想吃了,怪不得那麼優秀的侄子會跟已經是流犯的鎮南侯在一起,他望著魏蘆斌等他回答。
魏蘆斌被他六叔那冷戾的眼神看著,心裡發慌就結巴的告訴他六叔。
鎮南侯受傷回京城養傷,兵權本來是給魏大斌和路成笛兩個人,但是姓路的使詐把魏大斌打殘……
魏懷成還沒聽完就怒不可遏,渾身散發著陰狠的氣勢,周邊的空氣都冷了幾分。
魏蘆斌心裡腹誹,又不是我的錯,六叔您這樣嚇我真的好嗎?
大家狼吞虎咽一陣之後,也就慢了下來,魏大斌和趙鬱始終端坐在馬背上,也不吃飯。
那些奄奄一息的人,也被同伴喂了一碗熱湯,飯菜是吃不進去的。
魏懷成作為傷殘將士們之中,職位很高的也是最精神的一個人,(他隻是腿部重傷)就由他開口說話。
他的職位很高卻不是最高,傷兵中還有一個二品中尉大將軍,不過他內傷嚴重一直昏迷不醒。
魏懷成清了清嗓子,“我們這一共有九千九百八十六人,想賣給楚爺,換取鎮北軍兩個月的糧食。”
他之前在鎮北軍營時,還很理直氣壯的想,至少要換三個月的糧食,幸好他隻是在心裡想,沒有跟鎮北王說出來。
現在的他,卻沒有那麼理直氣壯了,人家楚爺要不要他們還是另外一回事呢。
看著他大侄子和坐在馬背上那少年,他們冷酷傲嬌的模樣,根本就不像是流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