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厲煊很喜歡薑欣妍這樣依賴他,“走,我們去飯廳裡吃飯去。”
他們到飯廳的時候,大家都到齊了,就連幾天不見的王文山和張昊也到了。
今天晚上是給楚厲煊夫妻倆送行的,所以晚飯特彆豐盛,青壯年都已經去崖州。
府裡剩下的是要訓練的少年,還有就是被薑欣妍治好,還沒有完全康複的人。
黑痣青年是管理煊妍府的老大,他要留下來訓練這些少年,還要安排人去街上撿一些乞丐去隱蔽訓練。
大家開開心心的大朵快頤,薑欣妍發現王文山和張昊兩個人對視了幾次眼神。
好像有話要說,卻又不太方便說的樣子。
她忍不住心底的那股好奇問道:“你們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王文山尷尬笑笑,看著張昊,似乎是等著他先說。
此時張昊見大家都看著他,隻能低聲咳嗽了一聲說道:“那個……夫人……聽說您爹,丞相大人下個月要娶繼室了。”
張昊的話音剛落,周圍幾個人全都安靜了下來,氣氛一瞬間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薑欣妍下午就聽說了,沒往心裡去,她對渣爹沒抱過希望,所以也不會失望。
哪知這個時候,黑痣青年突然冷哼了一聲說道:“胡扯什麼呢?誰告訴你的?”
張昊嘿嘿笑,說道:“這還用說嗎?這都傳遍整個京城了。”
黑痣青年頓時臉色一沉,眼睛狠狠的瞪著張昊:“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彆亂嚼舌根子?”
楚爺他們晚上就要走了,真是沒眼色的東西,也不讓人走得安心一點。
張昊無辜的聳了聳肩膀,攤手道:“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周圍眾人聽到這句話之後,頓時全都擔心皺起了眉頭,少年和孩子們則是津津有味的繼續吃著。
他們聽不懂張昊說的是什麼意思,所以也不擔心,何況薑欣妍一直沒有表現出來不開心。
楚厲煊則是殷勤的夾菜給媳婦兒吃,他知道她不會在意的,但是還是有點擔心她不開心。
薑欣妍無所謂的說:“行了,這件事情你們就彆管了,丞相以為本夫人已經不在人世了,他唯一的兒子也不見了,可能想娶一個女人幫他傳宗接代,就隨他去吧。”
張昊則是擔心的看著她說道:“夫人,這不像是你的風格呀,丞相府裡有了新女主人,那麼丞相府……”
薑欣妍淡然的說:“本夫人要什麼都靠自己掙,何況還有你們楚爺呢。”
楚厲煊寵溺的說:“對,丞相要娶親咱們也管不了,畢竟那個惡毒的女人死了,丞相不可能一直不娶一個女人幫他打理丞相府。”
其餘知道內幕的眾人聽到這番話,也隻能紛紛搖頭歎息。
張昊和王文山都知道薑欣妍還活著的事情,但是他們也不敢跟丞相說。
畢竟薑欣妍的身份太敏感,如果被查出來,恐怕皇帝追究起來,楚爺也吃罪不起。
所以,他沒兩個一直欲言又止的,並未多嘴,要不是薑欣妍問他們,也不會說出來。
薑欣妍對於丞相的冷漠無情,她也隻表示很無語,老妖婆死了還沒十天就忙著娶繼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