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厲煊深深的看了一眼戴雲濤,當時派魏大斌去的時候,他媳婦兒就要他把這樣安排的意思跟大家說明白。
薑欣妍告訴他,魏大斌與楚家軍在南方待的時間長,熟悉南邊的天氣變化。
也清楚南蠻將士的作戰習慣,戴雲濤則留在北邊守護城堡,但是有一點就是。
戴雲濤他們要麵臨鎮北軍,所以薑欣妍建議楚厲煊跟大家解釋清楚,以免人心惶惶。
那時他懶得說,他覺得軍令如山,有什麼好說的,大家服從安排就好了。
現在看來,還是他媳婦兒看的長遠,最近城堡裡的人,表麵上熱火朝天的收割稻子。
但是他們內心是真的擔心,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不快樂了,這要是一年前的楚厲煊。
他才不會管誰快不快樂呢,像個娘們似的,如今,他卻嘗過快樂的滋味。
他語重深長的對戴雲濤解釋一番,希望他們放心,他不會讓他們麵臨艱難的選擇。
“魏大斌隻所以帶走楚家軍,那是因為他們在南方作戰多年,適應那裡的天氣,夫人說北方跟南方氣候不同,要適應還是要一些時間的,再說,鎮北軍真的對上了,我們就不惜一切代價招安他們,真的沒有彆的意思。”
戴雲濤就聽了他們爺的承諾,還特意跟他解釋一番,這令他受寵若驚。
“爺,原來是這個意思呀,楚一他們怕屬下們對付鎮北軍手下留情,到時候會輸,如今,最優秀的雪狼隊又交給屬下,他們很擔心。”
所以城堡裡的人,都是憂心忡忡,好像前幾個月的和諧相處都是假象。
以戴雲濤為首的前鎮北軍,他們自己心裡也很迷茫,他們的心肯定是向著煊妍城的。
但是,要對昔日的戰友刀劍相向,他們自問下不了死手,也怕自己分心就會讓城堡損失慘重。
經過楚厲煊的開導,戴雲濤豁然開朗,怪不得他看到趙鬱之前心情愉悅的出去了。
早知道會這樣,他也不悶在心裡了,“爺,屬下去收割稻子去了。”
“去吧。”楚厲煊看著無精打采進來的戴雲濤,此時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的揮揮手離開。
他應該三天沒睡覺了吧,整個人憔悴得像個小老頭似的。
楚厲煊現在有點後悔了,當時應該聽媳婦兒的話,把話說清楚。
“哎。”聽到爺的歎氣聲,興奮的戴雲濤便轉身返回,想著爺有什麼難事。
然而剛走到書房門口,卻又停住腳步抬頭看著他們爺,心情貌似好得不要不要的。
“還有什麼事?”楚厲煊問。
“呃……那個……爺……沒事,屬下就是高興傻了,嘿嘿,這就走了。“
楚厲煊眉毛挑了挑,“你先不要去打稻穀了,去通知養豬場,多宰幾頭豬,今天加餐。”
戴雲濤咽了咽口水說:“爺…….我們天天都吃得很飽,也吃得很好呀。“
剛走進來彙報的魏懷成差點跳起來,大罵道:“滾犢子,爺的命令你也敢違抗。“
魏懷成的話音剛落,隻見一陣風刮過,戴雲濤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他眼前。
見此情形,魏懷成忍不住大聲喊道:“跑那麼快乾嘛,老子又不會搶你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