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壯年勞動力則分派去打穀,挑穀,犁田,耙田等重體力和技術性強的活。」
「其實割禾並不輕鬆,算不得簡單勞動,那種隻能彎著腰乾的「輕鬆活」,其實就是個苦累活。」
幾個祖父興致勃勃的說道,他們之前也不想服輸,也強勢的下田割過禾苗。
不是割破手指,就是割的高低不平,被踩打穀機打穀的青少年大喊,不好打穀
。
所以他們才安安靜靜的曬穀子,那些經曆他們沒好意思說出口。
收割稻子,既要割得快又要割得好。
關鍵在於割的過程中,一邊抓握割倒的禾稻,一邊要像變戲法似的把手裡的禾稻迅速紮成捆。
如果動作太慢,禾稻撒落,造成浪費又逗後麵拾禾穗的孩子們大喊大叫。
他們丟不起那個老臉,可是老穀主不知道呀,他豪情萬丈的去割禾苗。
結果跟其他祖父們經曆是一樣的,最後心服口服的曬穀子。
難怪他堂弟,在熬涼茶,曬草藥,怎麼都不出來搞雙搶呢。
倒是那些徒弟們,全部活躍在田野裡,可他們乾活乾的飛快,得心應手得不得了。
鎮北王隻所以不去,是因為他女兒告訴他許多雙搶時,各位祖父鬨的笑話。
他不是學不會,而是不願意跨出第一步,他不想丟麵子。
錦娘和楚二嬸她們帶著一眾婦人們,也穿梭在人群中,分發冰鎮西瓜,冰綠豆沙。
孩子們則是在拾禾穗,就連小思思和小娜娜也跟著她們哥哥在田野裡拾禾穗。
戴小麗經過她大哥回去告狀,她祖母罰她抄佛經抄了整整一個月。
現在也帶著小丫鬟出來拾禾穗,見到王晟時還會冷嘲熱諷的。
但再也不會撕破臉皮吵架,十二歲的戴偉明則是學割禾苗,他還想學踩打穀機打穀。
因為跟他同年的楚厲錚就已經在打穀了,薑子豪據說打過一次手指,所以再也不敢去打穀。
祖父們則是在曬穀場翻曬稻穀,曬穀雖然簡單但是也不能小瞧。
城堡裡的每次雙搶,那些苦累,那種堅毅,那份情懷,多年後,許多身居高位的人始終難忘。
雙搶接近尾聲時,看著高高的穀堆,每個人都是笑容滿麵的。
城堡裡的人,等雙搶結束,生活又恢複了輕鬆而悠然,幸福而甜美。
而遠在京城的皇帝卻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團團轉。
「這是怎麼回事?」他看著手裡剛剛送到禦書房的信件,心情煩躁不安地問道。
「奴才也不知道啊。」跪在前頭的太監戰戰兢兢地答道,額角冒出細密的汗珠。
「朕讓你給王振傳話,他就沒有什麼表示嗎?」
他從昨晚到今天早晨接收了無數個消息,可是卻沒有一條讓他高興的事。
皇帝年近六十歲了,但保養得很好。
如果不知道的話,根本想象不出這位依然俊美的皇帝已經當了三十年皇帝。
此刻,皇帝坐在龍椅上,臉色陰沉著看向跪在地上的太監:「王振的人手還沒摸進煊妍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