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媛當初還開玩笑如果自己出了事就把心臟給捐給蘇槐,蘇槐擺手笑著拒絕,李懷書也隻是隨便聽聽。
畢竟人總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沒了。
如果、如果魏媛死了,那她的心臟是不是就可以給蘇槐了?
不行,她母親絕對不會同意。
如果她母親也出了什麼大事呢?
到時再給一筆錢給她那酒鬼父親,讓他簽字,是不是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李懷書愈想愈瘋狂,當他看見臉色蒼白的蘇槐被推出來的時候,這一想法瞬間上升至頂峰。
他什麼都不要了,李懷書眼睛脹得酸痛,他隻要蘇槐好好的。
躺在床上的魏媛身子突然一涼,手上的蘋果落在雪白的床單上。
“怎麼了?”魏母問她。
魏媛搖頭道:“突然有點涼。”
“被子沒蓋好吧?”魏母撿起蘋果,幫她把被子拉上,絮絮叨叨道:“都是要當媽的人,彆那麼隨便。”
……
蘇槐現在還是迷迷糊糊地躺著,李家父母偶爾有空過來看她一下,其餘時間大多都是李懷書親自照顧。
可能知道是李懷書在的原因,也可能是受到的打擊太大,身體本能的保護機製啟動,蘇槐沒有一點想要清醒的征兆。
她的麵容白皙恬靜,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素來帶著笑意的唇角沒有動靜,如同剛陷入沉睡不久的睡美人,柔弱得驚人的美貌挑動心扉。
可她蒼白無血色的臉卻一點點的折磨著李懷書敏感的神經,讓他沒日沒夜的,發了瘋的心疼。
李家父母最開始得知這件事時,心裡和蘇槐想的一樣,自家兒子不可能是那種人。
李媽媽氣得火急火燎地趕到醫院,怒氣衝衝地把李懷書打了一頓,李懷書什麼話也沒說,一聲不吭地受了下來。
妻奴的李爸爸縮著頭待在一旁,看著盛怒的李媽媽,不敢上前攔著。
李媽媽發了一通氣,心情稍微平靜下來。
她看著自家兒子紅了的眼圈,再看看病房裡麵虛弱無依的蘇槐,隻覺心中的氣再次回來了。
“那個女人呢?打掉!我們家就算有皇位要繼承,也絕不要這種女人肚子裡爬出來的!”
李媽媽語氣堅決,不容置喙。
魏媛和蘇槐相交這麼久,不經意的三言兩語間早就把李家父母的性格套了遍。
他們很寵蘇槐,當親生女兒一樣的寵。
如果魏媛想嫁給李懷書,那就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她和李懷書的關係。
魏母想要讓她攀高枝,特意留了好幾次蘇槐給魏媛創造機會,可惜李懷書眼睛裡隻有蘇槐。
現在事情暴露,魏媛的計劃全得玩完,唯一的優勢就是肚子裡的孩子。
不過也稍微有點可惜,李家沒一個人想要。
李懷書緊緊咬住牙根,顫抖的身體如同狂風中的浮萍,找不到可以安心的歸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