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很奇怪,在韓逸鴻大力推門,書房的門發出巨響的時候,蘇槐沒有醒。

可是當韓逸鴻的手即將碰到她時,她的眼睛卻突然睜開了。

淺灰色的瞳仁裡迷迷糊糊,長長的睫毛像是一把好看的扇子。

“這麼晚了,回去睡吧。”韓逸鴻假裝不在意的說。

聽清是韓逸鴻的聲音後,蘇槐的臉色驟然一變,陡地清醒過來。

她慌慌忙忙的把桌上的文件收拾起來,避著韓逸鴻的視線。

蘇槐的手抓著文件,遮遮掩掩的藏在背後。

剛才還工工整整的文件立即皺成了一團。

韓逸鴻的目光全在蘇槐身上,蘇槐手裡的東西他一點都沒有印象,他皺眉起疑,“有什麼東西是我不能看的?”

“這個東西比較特殊。”蘇槐搖頭,“你怎麼進來了,怎麼不敲門?”

韓逸鴻側靠著書桌,無奈道:“是你睡得太死了。”

蘇槐臉上的明顯愣了愣,她遲疑說道:“是嗎?”

藥的副作用?

韓逸鴻攤手點點頭,“回去吧。”

蘇槐不動聲色地後退了一步,然後躲著韓逸鴻的視線把手中的東西塞進抽屜裡,“等一下,等我把事情處理完。”

“你剛才都已經睡著了。”韓逸鴻不滿地的說。

蘇槐的身體一僵,眉眼間有抹奇怪的緊張。

“很快就好了,你先出去,如果不出意外,五天之內就沒事了。”

“可你現在已經……”

“再過幾天就好了,剛才是我不小心睡著了,你先出去,不許再過來打擾我。”

蘇槐打斷韓逸鴻的話,然後把他推出門外,韓逸鴻無奈地看著她,“那你儘快處理,我看你的身體都快要撐不住了。”

“嗯嗯。”蘇槐應付性的點了點頭,拋出一句“你回去吧”就把書房的門給關上了。

韓逸鴻站在門外,嘴巴張了張,最後還是什麼話也沒說。

因為和蘇槐剛結婚的時候,他也是這樣。

或者說,他那時更過分。

隔著一扇門的蘇槐低垂著頭,明明才二十幾歲,身上卻莫名地讓人看出了難以形容的衰敗,像一株早就壞了根的花朵,從內到外,都是腐朽的氣息。

她踉蹌地跌倒在書房的椅子上,她的雙手顫抖,拿起上麵的水杯給自己倒了杯水,水從裡麵灑到實木桌上,滴滴水珠彙成一股細流,然後又立即被蘇槐的手抹掉。

可她完全沒有在意。

蘇槐從衣服裡掏出幾顆白色小藥片,直接倒進嘴裡,就著冷水喝下去。

藥還沒完全咽下去,蘇槐就止不住的往地上乾嘔,還沒來得及咽下的水混著顏色奇怪的藥片吐了出來。

她的身體抖得不成弧度,讓人懷疑她是不是得了什麼不可治愈的重病。

可蘇槐知道自己不是。

蘇槐在椅子上趴了不知道多久,她臉色蒼白,再次倒出幾顆藥片,強迫自己把這些給咽下去。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頭腦眩暈,眼前烏黑一片,她跌跌撞撞地走到書桌前麵,打開抽屜,輕輕拿出剛才被胡亂塞進去的一遝文件。

心理對藥的排斥性還是太大了,它隻是在胃裡呆了那麼一會,就再次讓蘇槐差點把內臟給吐出來。

手上的文件因為拿不穩而摔落在地,最底下的一張露出幾個大字,隱約可以看出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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