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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妙雲聽丫鬟說巷外有狗的時候,心便漏了一拍,她親自出去一瞧,果然是大黑,她收了信,疾步回團月居,打開一看,手腕一抖,不小心將紙給撕破了。

儲崇煜應該是猜到是吃食“他”送的吧,所以才寫信說要見她吧!

可他既然猜到了,便說明儲崇煜曉得“他”知道他的身份了,為何又刻意強調身份?

黃妙雲有點慌了,她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見的。

莫若找個男人過去?不,她不情願這樣騙他。

或者找借口搪塞?也不妥,除非守孝不得出門,亦或病得下不了床,否則還有什麼借口能用?

黃妙雲思來想去,怎麼回複都不合適,也恍然驚覺,示好得有些過分了。

她沒再回複他的信。

隻當是信紙掉在路上了。

黃妙雲愧疚當年之事,也有些同情儲崇煜的遭遇,卻沒有那個把握,能夠應付和他產生糾葛之後的結果。

光是弑兄一條,儲崇煜便定會與整個儲家對立,蚍蜉撼大樹,下場並不難料。

黃妙雲慶幸自己編造了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身份,沒叫儲崇煜生出更濃的心思。

隻是以後,她不可再擦槍走火了。

兩人的信紙,便終結在了儲崇煜提出見麵的時候。

儲崇煜久久不見回音,便也知曉了她的意思,他倒也理解,一個姑娘家,冒然跟他見麵,豈不是有私定終身之嫌?

為了不嚇到她,儲崇煜暫時沒再寫信唐突她。

夏日將去,中秋將至,暑氣消散,儲崇煜的病好了,黃敬言上學的時候看到他了,回到團月居,順便同黃妙雲提了一嘴,黃妙雲這顆心,也就完全放進了肚子裡。

姐弟兩個正喝著綠豆湯解渴,張素華的人來請黃妙雲過去說話。

黃妙雲眉毛一抬,問道:“說什麼話?”

丫鬟答說:“老夫人的族親來了,表姑奶奶一會兒就要接見,因聽說是要緊客人,便也請您過去一道見一見。”

老夫人的族親,黃妙雲顧著長輩麵子,也的確要去見一見。

可張家族親離散的差不多了,多年無人登門,陡然來個族親,倒是奇怪。

其實也不奇怪,張素華與尤貞兒老實了這麼長的時間,京中各種和她們有關的流言早已停下,由新的談資替代,她們母女,焉能繼續安分?

黃妙雲好整以暇地往佳芳園去。

佳芳園裡,張素華與尤貞兒兩人歪在羅漢床上,對視一眼。

張素華搖頭歎氣,壓著聲音說:“老夫人太小氣,你都這麼大了,要她替你置房產也不肯。”

老夫人手裡捏著她當年的嫁妝,和一部分老太爺生前身後留給她的財產,豐厚的一大筆,置產置業,不在話下。

但她無心經營,這些年來不曾花費多少,今一二月雖與黃懷陽鬨了些矛盾,可黃敬文與尤貞兒婚事不成,將來替她供奉牌位的,終究是黃家子孫,她還沒糊塗到,在腦子清醒的時候,就將銀子大筆大筆地交出去。

張素華提出要替尤貞兒置房產,老夫人打太極給婉拒了,張素華心裡也明白老夫人的心思,打聽到張家有一將出五服的族親家,有一個孩子考中了舉,這便請了張家的族親過來,推波助瀾一把。

作者有話要說:差的更新都會找時間補起來的哦。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