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2 / 2)

漂亮的她[快穿] 耿燦燦 10015 字 9個月前

太子抬頭看了看,今日的太陽,毒辣至極。

太子收回目光,往裡跨去。剛走出沒兩步,聽見身後美人的啜泣聲。

太子眉心一蹙,繼而回過身,泛白的光照下來,他半邊臉隱在光線中,冷峻無情,薄唇輕啟,朝懷桃拋出兩個字:“過來。”

懷桃怔住,旋即破泣為笑,小跑著朝他而去。

大總管不敢攔。

太子殿下要帶人進去,沒人攔得住。

她進了禦書房外間,扯了扯太子的袍角,高興地同他道謝:“謝謝殿下帶我進來,待我見了皇上,我一定……”

太子語鋒一轉,刻意壓低聲音,又冷又沉:“誰說你能見父皇的?”

嬌滴滴的美人很是不解,“我都已經進來了……”

他毫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孤隻是帶你進來,並非要帶你去見父皇,給孤老實在這待著,不準發出聲音。”

說完,他轉身就走。

美人卻不識時務地拉住他,溫軟軟的小嗓子,飽滿幽怨:“我可是皇後呀……”

太子一巴掌打落她牽扯袍角的手,頭也不回,往裡而去,輕飄飄留下一句:“孤稱你為皇後時,你才是皇後,不然你什麼都不是。”

他已經吩咐外麵的宮人,不準通傳懷桃的到來。

皇帝身邊伺候著的人,無一不是聰明人,該說什麼做什麼,他們心中全都有數。就連大總管做起事來,也是以太子的意願為先。

太子入了裡間,皇帝與其他幾位大臣已經等候多時。

皇上病容倦怠,雖有好轉,但依舊大不如前,病怏怏地問:“太子,方才你在和誰說話?外麵站了誰?”

太子麵容平靜,聲音亦如清泉緩流:“今日曬得很,兒子怕宮人伺候得不周到,累著父皇,所以多吩咐了幾句。”

皇帝笑道:“你倒有心。”

聊了一會,皇帝漸感困乏,不想早早地回殿臥榻,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眾人圍著他,除了太子。

太子悄悄地走到外間,撩起簾子,望見懷桃正端著宮人送來的茶,一口未抿,茶蓋根本就沒動過。她踮著腳伸長脖子往裡探,像是能探到什麼寶貝似的,等著誰從裡麵走出來見她。

等是等到了,卻不是她要等的人。

太子極為不悅,嗬地冷笑一聲,道:“皇後娘娘好彆致的興趣。”

她幽怨地看著他,小嘴嘟起,“殿下什麼意思?”

太子往前逼近,忽地一下將她拽到牆邊,她背靠著牆,雙手端著茶,怯生生地想要從他的禁錮中挪開。

太子低頭,吐氣如蘭,黑邃的眼仿若深不見底的湖泊,暗湧竄動。

“皇後,你未免太饑不擇食了,竟連六旬老人都不肯放過,你就這麼怕獨守閨房嗎?”他的聲音如玉石,字字清晰悅耳,語氣中雖無嘲諷之意,但句句帶刺,毫不留情。

美人淚汪汪的眼瞬時有如洪水崩堤,豆大的淚珠往外掉,她哭著看他,委屈至極:“我……我要見皇上……”

太子反手攬住她的腰,另一隻扣住她的後腦勺,她下意識往牆裡壓,隻能貼著他的手,不至於掙紮的時候撞了腦袋。

太子挨得更近,一張薄唇與她的擦蹭而過,隻隔毫米,他的氣息幾乎渡到她嘴裡去,惡狠狠說著惹人惱怒的話:“孤讓你見,你才能見,你若再敢像今日這樣輕舉妄動,孤便讓你一輩子老死冷宮。”

他略微停頓,唇角勾起笑意,“當然,你若是想要提前殉葬,孤也可以滿足你的心願。”

美人一張小臉皺巴巴,抽噎著顫顫巍巍,聲音被淚腔衝得模糊不清:“你……你要殺我嗎……”

太子愁眉不展。

狠話說過頭了,要再收回去,似乎有點難度。

美人恰到好處的害怕給了他台階下,她垂眸低喃:“我還不想死。”

太子冷冰冰的話裡多了幾分哄人的意思:“不想死就聽話。”

美人苦著臉沒有應話。

太子欺身覆去,硬朗的胸膛壓她身上,“嗯?”

美人沙啞著細細的聲音:“我聽話就是了。”

他咄咄逼人的氣勢令人膽戰心驚,她手裡的茶杯沒端穩,嘭地一下摔倒在地。

她第一反應,不是去看地上的碎片,也不是去看裡間的動靜,而是去探太子的神情。

可他顯然已將她的小動作納入眼底,一點慌亂的神情都沒有,反而慢條斯理地攫住她的手腕,趁她不備,忽地一下高舉過頭。

太子伏在她肩邊,笑意疏淡:“皇後真是嬌生慣養,連端碗茶都會摔碎。”

話音剛落,裡間傳來皇帝的聲音:“太子,是你在外麵嗎,什麼聲音?”

太子動作緩慢,貼著她的耳朵吹了口氣,薄唇一張一合,蹭著她的耳垂,溫文儒雅地揚起音調同裡間回話:“父皇,兒子口渴尋茶,不小心摔了茶杯而已。”

皇帝有氣無力:“你要喝茶,叫外麵的人進來伺候便是,何必親自動手。”

太子不再回話。

皇帝轉了注意力,重新同大臣們聊起朝堂之事。

懷桃想要掙開,掙不開,太子有意抵著她,她越是反抗,他眼中的碎光就越是閃亮。

嬌嬌人兒,自作聰明。

“我……我難受……”

美人忽地不掙紮了,糯軟的小嗓子換了語調,像是要央求他些什麼。

太子:“嗯?”

美人哭噎著撒嬌:“鼻涕快流出來了,殿下替我擦擦。”

他還以為她眼淚掉太多,哪裡不舒服,原來是想讓人替她擤鼻子。

太子放開她。

美人騰出雙手,忙慌慌地就要找絲帕,太子遞來一張蓮花刺繡的手帕,她剛想接過,他卻沒有給她,而是直接將手帕貼到她鼻間,隔著手帕捏住她。

她一抽一抽地往外擤鼻,儘量壓低動靜。

她鼻間通暢了,下意識拿手去揉眼,臉上浸了淚水,指尖全是水漬。

太子抽出另一張乾淨的手帕撫上去,一點點揩掉她臉上的淚漬,嘖地一聲嫌棄道:“妝都哭花了。”

她紅著一雙淚汪汪的眼,不太自在地垂下長睫,聲音跟蚊子叫似的,語氣倔強,喃喃道:“就算哭花了臉,我也依舊是全皇宮最好看的女子。”

太子又是一聲冷笑。

她捕捉到他的不屑,抬眸問他:“怎麼,難道我現在很醜嗎?”

太子本想答,醜。

可她哭啼啼的樣子實在招人,他的手帕已經用儘,不想再臟了自己的衣袍給她擦淚。

於是他難得耐心一回,說了實話:“不醜。”

剛才還哭得稀裡嘩啦的人此刻笑得比蜜還甜,翻臉比翻書還快,哭紅的臉泛起暈紅,得了肯定的話,溫順得跟綿羊似的““我要回椒殿了。”

太子:“你是該回去了。”

話畢,他反手撈起她的袖袍,“孤正好順路,送你一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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