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婕一時間不知道這個“擋箭牌”到底是字麵意思還是雙關,於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華昕昕看了眼離他們不遠不近,似乎漫不經心顧淵,笑了。
“今天是顧老師和尉栩做飯吧?”
都晉彭想了想,“對。”
之前要輪到尉栩和顧淵做飯時候,顧淵飛行結束離開了,他們也在外麵待了一天,輪流到他們就直接跳了過去,按照時間算,這一次該他們兩個了。
隻是,都晉彭看了眼還在躲鵝尉栩,和周身溫度比平時低顧淵,有些懷疑今天能不能順利吃飯。
華昕昕直接走向段然他們,手一伸將鵝抓了起來,轉身丟進籠子,關門鎖門,一氣嗬成。
她轉回來,看向尉栩:“今天你和顧老師做飯。”
尉栩鬆開段然,側頭去看顧淵。
顧淵沒有看他,直接進了屋子。
段然小聲問:“你是不是和顧哥吵架了?”
尉栩收回視線,他也不知道自己和顧淵算不算是吵架,如果算,那大概是場隔了八年也沒吵出誰輸誰贏馬拉鬆式長吵。
“還有……”段然表情糾結,踮起腳懟到了尉栩耳邊:“你是不是和顧哥打架了,網上有人說你嘴……”
尉栩耳朵被他吹得癢癢,閃身躲開,“說話就說話鬼鬼祟祟乾嘛。”
段然臉刷紅了,他怎麼好說!
他現在就恨自己晚上睡不著手賤打開了微博,看完想起床冷靜一下還在尉栩耳朵下麵看到了一片紅色,導致他現在看什麼都不對勁。
新世界大門打開之前他壓根沒往方麵想過,可現在他不止看到尉栩嘴就覺得不對勁,就連剛剛顧哥簡簡單單地看他一眼,他都總覺得那一眼裡有無數次可以做理解深層含義。
這件事不搞清楚,他不止眼睛不敢亂看,就連站都不敢亂站了!
“你臉紅什麼?”尉栩有一點不好意思了,看到段然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他忍不住也摸了下脖子:“我扯你領子真這麼用力?對不起啊,我手沒輕重。”
段然眼睛不由自主地跟著他手,看到了他耳下很薄一層淺粉色印記,昨天晚上看更紅,今天已經看不太出來了。
“你……你彆摸脖子。”
尉栩覺得這就有點不講道理了:“我摸自己脖子你還能感同身受?”
說者無心,聽人臉卻燒得快要昏過去了。
什什什麼叫做感同身受!太開放了叭!
路婕過來叫人了:“尉小栩,你快點!”
尉栩回頭應了一聲,在看過去,段然不隻是臉紅,眼睛好像都直了。
“你沒事吧?”
尉栩慌了,不至於啊,剛剛他雖然扯著段然領子,但是一直留了力道和空隙,不能缺氧成這樣吧?
“我沒事。”段然閉上眼睛:“讓我冷靜一下。”
尉栩愧疚:“你真沒事?要不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段然直接轉過身去,卷毛在風中淩亂,背影蕭瑟。
尉栩再三確定,都聽不到段然說話,隻能懷著愧疚先進了屋子。
看到路婕後還請人幫忙:“段然好像被我勒傷了脖子,路姐你幫我去看看他。”
路婕表情有些複雜:“我去看看,你快去幫顧老師做飯吧,他一個人忙不過來。”
尉栩進廚房時候,顧淵正在洗菜,一根根水靈靈蔬菜,被他洗得更加水靈,隻是他定睛一看,洗過那一筐裡,至今還隻有三根。
——一棵菜掰下來三片葉子那種三根。
尉栩現在知道路婕表情為什麼複雜了,按照顧嶼這個洗法,他們過年也未必能吃上飯。
“我來洗。”尉栩這時也想不起其他事情了,走過去肘了下他手臂,“你去切菜。”
顧淵淡淡看他一眼,放下了蔬菜,轉身去了切菜區域。
尉栩三兩下將蔬菜洗好,看到顧淵刀工,驚歎:“這兩片土豆被你切得薄厚一模一樣,太厲害了叭!”
顧淵眼也不抬,以精密儀器測量尺度方式,開始切下一塊土豆。
大約一分多鐘之後,再一次切下來一片薄厚均勻土豆。
尉栩毫不吝嗇地再次誇獎,見他不為所動,湊過去一點,找著機會就想跟人和好。
“顧嶼,你來幫你切土豆。”
顧淵抬眸:“你不是說我切得好?”
“特彆好!”尉栩豎起大拇指,過了會兒食指也伸出來,和大拇指之間留出距離:“就是有億點慢。”
顧淵放下菜刀,轉身看他:“尉遲栩。”
“你是不是對誰都一個處理方式?”
尉栩一愣,眨了下眼睛,在顧淵目光下,緩緩收回了手。
顧淵嗓音很淡:“做錯了事就道歉,得到原諒就能把之前發生事情拋得乾乾淨淨,回歸自由自在想去哪就去哪生活。”
“你這麼希望我原諒你,就是因為這個吧。”
尉栩張張嘴,反駁話湧上來,可每一句到了嘴邊都會被混亂思緒攪亂,變成沉默。
顧淵收回視線,隻留給尉栩沒有表情側臉。
“做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