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危險,我們倆也能死在一起,那就沒什麼可怕的了,你說是不是?”
尉栩的眼眸,映著他的身影和他身後的萬丈懸崖。
顧淵好半晌才開口:“好。”
尉栩笑了:“好是什麼?不應說是嗎?”
顧淵說:“你不要看著我,轉過頭去,這樣很危險。”
“哦。”尉栩帶著笑轉過頭,一邊走一邊還是忍不住叭叭叭:“顧嶼你覺得這山刺不刺激?”
“我覺得特刺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在我後麵的原因,刺激加倍了,我覺得以後好玩兒的事情還是得和你一起,這樣就是雙倍快樂,你說是不是?”
“是。”
“那你以後都陪我玩啊?”
“看危險程度。”顧淵說:“這段最危險,彆說話,專心看路。”
“哦。”尉栩小聲逼逼:“我爬的山比你走過的橋都多,經驗豐富,哪能有什麼危險。”
顧淵聽到了,於是說:“如果你再說一句話,這就是你最後一次爬山。”
尉栩不敢說話了。
最危險的那段路是陡峭向上的,每個梯.子之間的距離也比之前更遠,而且欄杆很難找到合適的著力點,稍有不慎就可能踩滑,恐高的網友甚至連多看一眼都覺得腿軟,可尉栩如履平地般,輕巧地到達了山頂。
工作人員幫忙解開安全繩時,他回頭拉住顧淵的手,眼睛極亮,“好不好玩?”
顧淵回答:“好玩。”
然後拒絕了另一個要幫他解開安全繩的工作人員,低著眼睫,三兩下自己解開了。
尉栩看了眼地上鎖扣複雜的安全繩,沉吟道:“我覺得段然沒說錯。”
顧淵抬眸,帶著點疑惑:“什麼沒錯?”
“你特彆擅長玩繩子。”尉栩說:“解開繩子和打結你都挺厲害。”
顧淵眉梢微動,還沒說話,旁邊的工作人員就非常讚同地附和了尉栩,“這個安全繩的係法和解法當時我們培訓要學一個月的,必須做到精準快速才能結束這門課,顧老師太厲害了,我們好多工作人員都沒有他的速度。”
尉栩與有榮焉:“那當然,顧淵就是這麼聰明。”
工作人員很配合地豎起大拇指:“真的很厲害!”
“你什麼時候學的這個,還是無師自通啊?”去酒店的路上,尉栩亦步亦趨跟在顧淵身後,小嘴不停:“是不是像你玩魔方那樣,因為手速培養出來了所以學得特彆快,還是需要一點彆的天賦,你覺得我有這個天賦嗎?能學嗎?”
顧淵腳步一頓,眼底不知為何有幾分複雜:“你想學?”
“酷啊!”尉栩說:“你教我嗎?”
顧淵定定看了他幾秒,忽然笑了:“好。”
兩人肩並著肩,手臂挨挨碰碰,說笑著到了餐廳門口。
戴著白手套的服務生躬身歡迎,“請問兩位有預定嗎?”
尉栩注意力這才放了過來,想了想說:“我們應該有人過來了,白空。”
“白空包廂是嗎?好的,請隨我來。”
服務員在前麵帶路,尉栩打量著這家建在懸崖峭壁上的餐廳,觀察它嶙峋的石體組成的牆麵,和佇立在中央的蒼勁鬆樹。
不等他多看,忽然聽到一陣爭執,聲音竟然耳熟。
“怎麼了?”
“抱歉客人,我馬上過去看看。”
服務員快步走向了拐角,尉栩和顧淵落後兩步,但很快也看到了包廂前的場景。
曲舒一個人站在門口,含著眼淚與一男一女對峙,那對男女背對著他們,看不清樣貌,但盛氣淩人的氣勢卻隻能能從背影感受到。
“好話歹話我都說了,你要是還不讓不要怪我了,你說你在直播我也不怕,那些粉絲們覺得你是女神,我可知道你不是什麼乾淨的東西。”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我怎麼不能說了?你這種玩意兒不就是出來賣的?”
“你這是汙蔑,小心我讓我告你。”
“告我?”男人怪笑一聲,上上下下打量曲舒:“看看你這衣服,露這麼多不是勾引人是為了什麼?包了這麼個包廂不是也是想搞些特殊花樣吧?啊?要不你也彆讓了,就讓我一起也……啊!”
“啊啊啊——”
伴隨著男人的慘叫和女人的尖叫聲,劇烈的撞擊聲下,男人被一腳踢到了門上。
“我.操.你.媽!”
男人爬起就罵了一句,還沒看清打他的人是誰就被摜著摁倒了牆上。
“你他媽誰啊!”男人掄起拳頭想要回手,卻被尉栩一把抓住。
他低著頭,逼視男人的雙眼:“你說你爸爸是誰?”
男人看清他的臉,愣了一下,氣勢和戾氣瞬間消了大半,剛剛要掰開他的手都軟了,兩股戰戰。
“栩、栩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