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麵的家夥她也打不過,不光打不過,還關係到宰相爹的小錢錢還不能打,舒芙佳特彆特彆生氣,氣得想哭,想哭又覺得丟人,忍著不哭又覺得特彆委屈,憋屈得她快把自己憋死了。她往後一退,直接一溜煙跑到賀蘭卿的後麵想把自己藏起來不理他,委屈地把臉藏進賀蘭卿的袖子裡麵——
賀蘭卿下意識地護住了她。
亓淩宵慢慢得起身,朝舒芙佳走去,“最後一遍問你,蘇霽是你的什麼人?”
“出來,不要朕說第二遍。”
舒芙佳就是一個臭小孩,再皮也是沒見過世麵的小屁孩,哪裡見過這個架勢,害怕躲在賀蘭卿的袖子後麵不肯出來,揪著賀蘭卿的袖子揉來揉去。
“賀蘭卿,讓開。”
賀蘭卿抿了抿唇,沒有動身,反而稍微往前了一點,默默地把舒芙佳遮得嚴嚴實實的,
“陛下…”
“違抗朕的旨意,賀蘭卿,誰給你的膽子?”
賀蘭卿抿唇,還未開口,舒芙佳就一腦袋從他的背後衝了出來,虎頭虎腦地直接朝他撞過去,把亓淩宵都猝不及防撞得後退了兩步,舒芙佳撲上去就紅著眼睛就要咬他,像隻小老虎似得,抱住他的胳膊咬住就不撒手,驚得邊上人都倒吸一口冷氣高聲呼著護駕,紛紛準備上前拉住小孩兒,然而她的一句話,所有人都懵了——
“蘇霽是我麻麻!關你什麼事!混蛋!癩蛤、蟆!臭黃人!不許你欺負柿子精!”
“我麻麻關你什麼事?!把玉還給我!”
舒芙佳咬住他就不撒口,還蹬腿踢他,他一身白色的袍子上都是倆濕漉漉的小鞋印。
但是沒有人注意到那鞋印,大家都被“蘇霽是我麻麻”這一句話給震住了——這句話的信息量也未免太大了,蘇霽是個女的就已經能夠震驚全國了,畢竟那可是大學士級彆的人,舒明涵前任宰相就是蘇霽啊!現在來告訴他們,蘇霽是個女的??
更不用說這隻掛在陛下手臂上張牙舞爪的小兔崽子,還聲稱是蘇霽的崽兒,要是擱在以前,他們肯定覺得這小孩瘋了,但是那蘇霽貼身的玉蟾、蜍,那和蘇霽三分相似的側臉……這特麼要是真的,他們這群不小心聽到的人還能活著出去麼??
亓淩霄受到的衝擊比其他人隻多不少,愣愣地問道,“蘇霽是……是你母親?”
“她就是我麻麻你滿意了沒有?!把蛤、蟆還給我!不還給我我就咬死你!!”
“她……”他啞然,
“她……還在麽?”
舒芙佳一聽,咬住他的手臂就哇地哭了,一邊哭一邊抹眼淚,老委屈了,“我麻麻死了你開心了吧?!我麻麻死了你們就都欺負我!!我麻麻知道了肯定要氣死了,嗚嗚嗚你們都欺負我!!!”
麻麻在的話,肯定一個個打死這群混蛋!
舒芙佳這輩子最憋屈的時候就是現在了,又狼狽又倒黴,一點兒也不威風。想著她就把他胳膊當磨牙棒使勁兒咬,一邊咬一邊覺得牙疼想哭,但是她還是執著地不撒口。
蘇霽已經……已經不在了。
亓淩霄愣住了,眼底最後一絲光芒也熄滅了,“不在了麼?”
你說要送我的七言詩,寫了一半,卻再也沒有後續了,我等了十年等你回來繼續把酒言歡,笑談風月,可你留下殘篇半首,還有沒有收拾的殘局……
就這麼,不在了麼?
舒芙佳哭得特彆委屈,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那個超級討厭的黃人卻看起來比她還難受,還委屈,還悲傷,笑起來比哭還難看,愣愣地看著她活像個大傻子。
舒芙佳看見他就來氣,踢了他一腳就要跑去找柿子精,但是那個黃人卻突然間拉住了她,“她走的時候,說了什麼麽?”
舒芙佳要去咬他的手,憤憤道,“麻麻走的時候我還在吃奶,我哪裡知道她說了什麼!你放開我!臭黃人你滾開,你滾開!我麻麻肯定和我一樣討厭你!你討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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