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靈和司樓兩人專注修煉,完全忘我狀態。
而司清長老盤腿而坐,在不遠處為兩人護法。
如此,一刀一劍在天地真靈之中不斷沉沉浮浮,到了第七日。
司清長老猛地睜開眼睛看過去。
隻見藍靈盤旋之處,狂卷而來的凜凜殺機竟如山嶽般厚重,那浩蕩殺機,幾乎將四周的樹葉全都摧折成了碎片,幾股風逸散到司清長老周圍,甚至令他忍不住後脊椎一涼,渾身冒白毛汗。
要知道,他可已經是化神修士!
雖然近萬年來,靈氣被上仙動了手腳。所有化神修士的修為都很不穩定,隻能守在洞府閉門不出,否則稍一動念就容易走火入魔。
但化神期就是化神期。能通過靈力讓他們感到恐懼的,司清長老委實還沒見過。
他心中想,不愧是天道掌握的神兵,這威力實在霸道無比。
隨著這長刀裹挾的靈力越來越盛,單見那刀身更加寒光凜凜起來,隨著一聲金器清越鳴動的聲音,刀身之上竟然有山鳥魚蟲等影像閃現,雖然這影像並不明顯。
但隻是有異象產生就讓司清長老忍不住騰地站起身,猛地朝前走了兩步,然後渾身一陣顫抖。
“此刀,要化神了。如此一來,不愧它諸神刀的傳聞,這個女娃兒,想不到,竟能將此霸道神兵真正開啟。不愧是天道選中的聖主!”
司清長老看了看她,又望了望司樓。
心裡就有那麼點酸。小樓可是他們劍神一家萬年來最傑出者,資質堪比當年的劍神,可謂逆天。
可是顯然,在修煉方麵,竟然略遜天道選中這聖主一籌。
不過這酸勁很快就被憂心所替代了。因為司清長老發現,司樓這邊那大黑劍竟然顫動不休,似要墜落。
這一落下去,小樓這孩子非被劍氣反噬受重傷不可。
當年其父就是開啟第七劍時,大劍墜落,而傷了丹田和識海,沒撐過三年,便亡故了。
這孩子,該不會要步其父後塵吧。
司清長老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螃蟹似的走來走去。他心裡油煎似的,恨不能伸手去托起那大劍!
眼看司樓麵色蒼白,嘴角也開始溢血起來,司清長老更加心焦如焚起來。
誰知,就在此時。藍靈這邊忽然輕嘯了一聲,但覺森林之中猛地一蕩,接著天地真靈如洪流一般衝擊而來。它們之中,一部分化作殺機,急速地繞著長刀瘋狂轉動。
剩餘的靈力,則被在蠻橫的力量一蕩,接著全都朝著那九把大劍衝擊而去。
司清長老但見那第七柄快下沉的大劍,被這鼓蕩的靈力猛地托起,嗖地竄入上空上下沉浮不休,其上靈光閃閃,並伴隨金器鳴動的聲音。並且還有一種純正的劍氣,呈傘形逸散開來!
“這孩子,這第七劍,這是要成了。”
他老人家太過激動,竟忍不住潸然淚下。
此話剛落。那第七柄大劍忽然衝開天空猛衝而上,清越的劍鳴聲震動整個穀底一片錚錚之聲。
接著那大劍如流星般墜落,最後穩穩降落在第六劍旁。
司清長老一顆心總算落下了。第七劍完整開啟了!
可誰知,此時那第八劍居然開始顫動起來。
司清長老頓時麵色一沉,肅然喝道。“修真最忌輕功冒進,你這孩子,還不快收功!”
那邊司樓冷白的臉上雖然仍舊沉寂一片,到底還是遲疑一下,開始收功起來。
其實司樓很想再利用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再感應感應第八劍的劍意。
隻是三伯說的沒錯,修真最忌輕功冒進,稍不留神就容易走火入魔,或者大劍墜落重傷難愈。
這些且不提,如今七日已過,到了必須去開啟土靈根封禁的日子。
此等大事,豈能耽擱。
司清長老這邊見兩人總算都慢慢收功完成,一顆心才落到實處。
然後他深深地注視了一眼藍靈。
萬萬想不到,這女娃兒竟然是小樓的機緣。小樓這孩子,找老婆的眼光,是真好!比他那份天資,似乎還要強上不少。
司清長老看過司黎的送回來的情報。他們冷劍山的少主,竟然追著一個女弟子追了整整十二三年,才苦儘甘來,讓對方動心。當時,見到這情報,司清長老還覺得自己看錯了。或者少主腦子壞掉了,或者那女弟子太不上道,竟然敢看不上冷劍山少主。
畢竟小樓這孩子要人品有人品,要資質有資質,要樣貌有樣貌,要能力有能力。
即便天宮仙女,司清長老也覺得堪配。何況是區區一個駁雜三靈根女弟子!
他老人家當時一顆心十分鬱猝。他覺得,壞了,司家這家主如此下去,可能需要好好教訓一通。
此時此刻。
嗯。司清長老的心情…
用一句話形容。真香!
藍靈倒是不知道司清長老麵色清肅,滿腦子卻這麼多小劇情。
她收功起來,就對上司清長老那雙分外閃亮的眼睛,好像看什麼絕世寶貝似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