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接下來漫長的等待,讓徐長命開始想起現在的處境,要是臨淵不信他怎麼辦?要是臨淵手機突然壞了被偷了沒電了沒看到他的消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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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係列腦補,徐長命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沒有人來找他或者說找不到他,那他應該怎麼辦?真當一隻怪物野貓,在這個山裡吃那一窩兔子?
身上發寒,九隻尾巴垂在後麵洞穴裡微微顫動,暴露出主人此刻的心情。
不知道熬了多久,時間漫長,徐長命的腦補已經吃掉了最後一隻兔子,開始不得不將魔爪伸向老鼠,可他一點都不喜歡吃老鼠,還有點害怕這玩意。
不知道有沒有寄生蟲,吃了會不會得鼠疫。
老鼠:你對我的肉要求這麼高?求求你彆吃了。
“騷奶奶 .......”
安安靜靜的山間聽到聲,徐長命立刻從腦補中回神,警戒的側著耳朵聽聲。又是一聲騷奶奶。
這人真壞,奶奶都一把年紀了也不知道尊重些,還騷奶奶——等等。
徐長命眼睛瞪大了,圓鼓鼓的兩顆綠色的貓眼亮了截,爪子扒拉了下洞口的草叢,探出半顆腦袋,果然那聲騷奶奶聲音近了,不是臨淵的聲,可是這‘騷奶奶’應該是叫他的。
難道是臨淵請的人?
徐長命想到這裡,原本探出的爪子收了回來,他想到自己藏起來的九條尾巴。對方腳步接近,他想了下,狠了把心,要是錯過了,臨淵找不到地兒怎麼辦?
“喵~”發出貓叫聲。
“騷奶奶?!”對方語氣裡含著高興。
徐長命瞬間肯定了他就是臨淵找的人,臨淵真的老找他了。
“喵喵~”
身體卻往洞口裡縮進去,這個洞口不大,成年人是沒辦法鑽進來的,徐長命估摸到對方胳膊摸不進來,無法將他扥出去的距離,又放膽子叫了兩聲。
很快聽到對方聲響:“K,告訴季先生,騷奶奶找到了。”對方按著通訊耳麥說著,又報了方位。
而後沒聲,徐長命警戒的望著洞口,就看到那個叫騷奶奶的人蹲下身而後又趴下,手扒開遮擋的葉子,一雙發藍的眼睛對上了他。
“hi,你似不似騷奶奶?”
是個外國人。
徐長命喵的叫了聲。
“真是個聰明的小貓。”對方伸著胳膊進洞,徐長命往後縮了下,就聽對方用肉麻兮兮的聲說:“哈尼,不要怕,粗來啊。”
誰是你哈尼!
徐長命不滿意的瞪對方。
“小家夥泥好Q。”
徐長命:.......
救命,臨淵快來救駕啊!!
沒一會淩亂的腳步聲,徐長命看到趴在洞口的男人起身說話,聽到季先生的名字,不由眼睛一亮,果然洞口露出季臨淵的臉,徐長命高興的喵的叫了聲。
季臨淵確認了眼神,提起的心立刻鬆下來,眼底的冷與擔憂也化成了一片溫柔。他探出一隻手,柔聲道:“少奶奶,過來,我接你回家。”
聽到回家。徐長命眼裡一軟,沒忍住委屈的掉下了淚。他往前爬了幾下,可想起拖動的尾巴,瞬間縮了下,給臨淵喵喵叫。
季臨淵頓了下,很快反應過來,長命應該在顧慮什麼。便向後麵保鏢道:“包給我,你們後麵等著我。”
六位保鏢就往後退,還能聽到先發現徐長命的外國保鏢說:“騷奶奶比較害羞啦,真的超Q的小喵。”
“再Q也是老板的。”
保鏢聳了下肩:“我也考慮養一隻。”
......
人聲漸漸淡去。
季臨淵這才道:“長命,出來吧,沒人了。”
徐長命眼底閃過懼意和猶豫,忐忑不安裹足不前。季臨淵放軟了聲:“我們是夫夫,是彼此的唯一,你不要怕,來我懷裡好不好?我想抱抱你。”
“喵~”徐長命飆淚,跟個土撥鼠似得爬的賊快,一下子就到了季臨淵手裡,他肉爪爪抓著季臨淵的手指,從早上發現自己意外到現在緊繃的弦鬆開,整個貓身都是軟的,又委屈又傷心,喵喵喵的叫個不停,爪子緊緊扒拉著季臨淵不鬆手,動物本性展露,伸著粉色的舌尖舔著季臨淵的下巴,迫切和熱烈。
季臨淵一手被肉墊爪子抓著,另一手溫柔的往徐長命屁股去,摸到毛茸茸的尾巴,觸感不對一看就知道剛剛長命在擔心害怕什麼,不由心裡酸疼,低著頭輕輕溫柔的親了親徐長命腦袋,一口的毛。
輕笑了聲,嘴上說:“小笨蛋。”手上卻溫柔的一下下順著毛。
不知道經曆過什麼,長命身上的白毛都是灰撲撲的沾了許多雜草汙泥,爪子裡也是,弄得臟兮兮一塌糊塗。季臨淵看到滿身疲憊的徐長命,心裡難受酸楚,短暫親昵過後,溫柔的將徐長命用毛毯裹著放進了雙肩包裡。
徐長命從包裡探出個腦袋,夠著又親了口季臨淵的下巴,心滿意足又很踏實,被季臨淵抱在懷裡,熟悉的氣息籠罩,沒一會犯困打起了瞌睡。
季臨淵沒聽到動靜,一看,懷裡的貓睡著了。他眼底不由浮出笑意,懷裡沉甸甸的肉球,像是珍貴的寶藏。
“先生,我抱吧?”外國保鏢說道。
季臨淵搖頭拒絕,小心翼翼的抱著徐長命下山。
外國保鏢不由露出一副失落的樣子,想著騷奶奶真可愛,他回去也想養一隻了。
到了山下季臨淵先跟陪同給他方便的關局打過招呼道過謝,至於和極限合作事宜,季臨淵表示有興趣,後期會派代表過來。又讓保鏢給前來的人員發了福利紅包,他自己坐著車到了徐長命拍節目下榻的酒店。
此時已經中午了。
汪玲早上接了季臨淵電話就匆匆趕了最早航班飛過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給徐長命請假,但她還是聽從了季臨淵的吩咐,主要是早上季臨淵給她打電話的聲音她從來沒聽過。
果斷冰冷。
這會汪玲跟劇組已經協商好了,小朱也將徐長命的行李收拾妥當。兩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小朱神色有些茫然,但一切都有汪玲在,不至於無頭蒼蠅亂飛。
季臨淵到了酒店,汪玲將協商的事情說了,目光不由到了季臨淵懷裡的背包上,而後移開目光,道:“季先生,你手背破皮了,好像是被抓傷的,還是儘快打針。”
“我知道了,謝謝。今天辛苦你了,你和小朱可以先回京都了。”季臨淵口氣溫和,又成了之前的樣子,好像早上渾身鋒利的人不是他了。
汪玲沒有探究的欲望,今天早上讓她深刻認識到對方以前的好相處,真的是看在徐長命的麵子上。也是,要不是徐長命,她這輩子都沒有和極限老總打招呼的機會。
還是乾好她本職工作。
“季先生,長命他沒事吧?”
“暫時沒事了。”季臨淵不欲多說。汪玲得了肯定消息也沒多問,匆匆處理回程的事情。季臨淵則是抱著懷裡的包進了徐長命的房間,酒店房間裡沒有攝像頭,保險起見,季臨淵還是將包放在浴室,拉開了拉鏈,將裡麵沉甸甸的睡熟的貓抱了出來。
目光移到粉色微微鼓起的肚皮時,季臨淵愣了下。
他沒有養過寵物,可見過表妹家裡的母貓懷孕的樣子,就像現在這樣,肚皮微微隆起鼓鼓的,而後沒兩天,母貓就生下了崽子,表妹還問他要不要養一隻說多可愛。
不喜歡貓的季臨淵當時就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