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先生,您的拍賣品已經送達。”
正在宗祁往鍵盤上敲字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篤篤篤的敲門聲。
這麼晚了還有人來?
宗祁狐疑的眯起眼睛,悄悄的將手上的手機扔到床上去,一邊小心翼翼在白袍下摸住了槍柄,猶豫了一下又跳過了槍,換成了冰冷的匕首,貼著牆靠近門口。
“先生,您的拍賣品。”
“嗯,我需要現場支付嗎?”
門外站著一位穿著整齊的侍者,手裡還拖著華貴的紫色絲絨墊,上方放著一個十分具有複古氣息的鐵匣。
宗祁的眼神在侍者身上打了一秒鐘的轉,反手將手腕翻了過來,一隻手將那鐵匣直接打開,另一隻手則伸到紫色的絲絨墊下,借著手肘的力量將藏在袖口內的匕首緩緩推出來,寒光凜冽出鞘。
“已經有另外一位尊貴的客人幫您支付了這顆寶石的代價。”
鐵匣內,希望藍寶石正安靜的躺在中央,在幽暗的燈光之下,旁邊還承裝著一圈細碎的白鑽,在白鑽的襯托中如同眾星捧月,內裡的藍色折射出神秘又晦澀的光澤,美麗的攝人心魄。
除此之外,鐵匣內還躺著另外一張精美的卡片,上麵摻著金粉的書寫比劃熠熠發光。
“你可以走了。”
看到卡片上的名字後,宗祁一瞬間內的眼神變得格外銳利,他沒有直接拿起鐵匣,而是反手把裡麵的希望之星撈起,隨手掛在手腕上。
這一串動作很快,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侍者還來不及出手,宗祁就一刀打翻了絲絨墊,反手糊到侍者的臉上,另一隻手迅速將人扯進門內,將門給撞關上後,背扯著侍者的胳膊,將人踩著腳下,重新抽出槍來抵在侍者的後腦勺上。
“說,誰派你們來的?”
他冷笑一聲。
經過這一連串快速的動作,宗祁頭上用來束發的發帶都掉了。現在他一頭白發就這麼垂落在臉頰兩側,低下頭的時候近似傳說中的精靈。
宗祁那一眼就看出了不對。
這位侍者的衣服邊角有太多的褶皺,發型也不對。而真正頂級的,在這棟古堡酒店裡服務的英式侍者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身上出現如此多瑕疵的。所以送來的拍賣品是真的不假,但估計真正的侍者在送來拍賣品的半途就被人打暈掉了包,然後換上了一個西貝貨。
“教團”
侍者隻說了一個詞語,瞥見他頭擺動方向不自然的宗祁內心就暗道一聲不好。他立馬粗暴的扯起侍者胸口前潔白的領巾,將他的嘴巴堵住,然後一刀背下去,把人給敲暈。
這人身上有聯絡器。
宗祁灰色的眼眸蒙上一層陰影。他沒有片刻猶豫的將人踢到門邊,將門口的保險栓快速拉上,然後朝著房間的另一邊跑去。
這個房間是不能待了!
現如今宗祁也開始好奇了,這個從前世開始就一直在追逐他的神秘組織到底是什麼來頭,這麼鍥而不舍就算了,手下人的忠誠度還這麼高。即使是在這樣一個晚宴上,居然還敢出手。
在西方國家,想要真真切切控製一個人的思想,就必須通過信仰的途徑。而這麼大膽行事的組織,宗祁很懷疑對方是不是早就有恃無恐。
不過他也不是全無收獲的,他從這個侍者口中得到了一個詞語。
“教團”。
上輩子這些人在阿富汗和中東都有著不小的影響力,隻要有了關鍵詞,宗祁登錄暗網總能揪到他們的尾巴。
在宗祁跑到房間內另一邊,將窗戶打開的時候,他已經能夠隱約聽見從走廊上傳來的急促腳步聲。
來了!
他跳到窗台上,將手裡一直拎著的法杖往上麵的窗台上一勾,然後借著這個力道,縱力一躍。
這座古堡外麵經過了一陣翻修,樓上下的窗台之間隔的很近,爬出去還有供一人行走的外欄。
隻不過宗祁有些輕微的恐高,站在城堡的三樓看下去感覺頭暈目眩。所以他隻是匆匆掃了一眼,便專注將力量集中在腳上,硬生生的來了一個引體向上,爬到上麵那個窗台上,這才把法杖重新抽了上來,然後回頭,不疾不徐的敲了敲窗玻璃。
希望樓上這位賓客能夠收留他一晚上。
宗祁想了想剛剛摸出來的,還剩幾萬額度的黑卡,內心底氣十足。
然後他就和一位剛剛走出浴室,僅僅在下半身圍了一條浴巾的金發公爵來了個大眼瞪小眼。
宗祁:我靠
hi,哥們,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