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聽音樂劇嘛,宗祁也難得穿的很正式。說起來這大概是拉斐爾第一次見宗祁穿西裝,其他時候宗祁都是穿著一身潮牌,腳上踏著supreme的拖鞋。
不過宗祁的身材還是蠻好,很能hold住英式西裝的苛刻,收腰收腹將肩線拉的筆直,看上去就是一個年輕帥小夥,要是在中國往公園裡一站,那些給女兒說媒的老大媽老大爺絕對能把他圍個裡三層外三層的絕對看不見人。
宗祁說的話讓拉斐爾有些意外,他微微低下頭,湛藍色的雙眸直視著比他矮一個頭的宗祁,眼眸裡滿是化不開的笑意。
“我的榮幸。”
“如果你沒有時間的話也沒關係,等下次也嗯嗯嗯?”
宗祁的聲音和他同時響起,隻不過這一次滿是詫異。
“沒有關係的,如果有急事的話,我讓club那邊改成下次也行。”
他看拉斐爾現在的確是要出門的模樣,內心十分不好意思。但事實上這種私人包場肯定是不能改成下次了,不過也沒關係,這一次請音樂劇,下一次等沒錢了就請拉斐爾和他一起去喝西北風,反正好兄弟,不在意,不在意。
“不。”
金發公爵朝著身後的管家揮了揮手,示意他去車庫裡開車。
“我不過是要去參加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的葬禮罷了。如果因此耽誤了克裡斯的邀約,那才是得不償失。”
他的笑容如同春風一般和煦,自然而然的撐開黑傘,將宗祁籠進了自己傘下的保護範圍內,紳士的為後者拉開車門。
黑色的加長邁巴赫如同幽靈一般從肯辛頓的街道中滑了出去,闖入倫敦綿延不絕的雨幕中。
說起來這件事情還的確算不上什麼大事。
神秘組織裡也有那種不太聽話的存在,例如黑色教團這個組織。
這個組織就是上次在拍賣會的時候妄圖綁架宗祁的組織,之前宗祁遭受暗網那幾個彪形大漢的事情也是他們乾的。
甚至,上輩子宗祁被劫機的事情,還是這個組織的手筆。
黑色教團是一個據點在中東的組織,說是神秘組織,實際上內部成員信奉他們內部的“晚神”,一個個都是狂熱的異教徒,說是恐/怖/組/織絲毫不為過。
在國外,一切和宗教扯上關係的事情都麻煩,特彆是黑色教團這種有自我信仰體係的,他們的領導者一般都稱自己為真/神的化身,從而達到控製教眾的目的。
平日裡這個組織離的遠,再加上中東那裡本來就亂,拉斐爾就算是閒的沒事乾了都懶得去管這個組織。
但現在不同了。
眾所周知,英國是共濟會的大本營,也是神秘組織的核心區域。
這一次黑色教團的人已經把手伸到了倫敦,這已經觸及到了拉斐爾的底線,於是他在之前追著聖物到達德國之後,毫不留情的下達了對這個組織的必殺令。
在聖靈之館的森林裡,拉斐爾和宗祁被一頭棕熊追的呼呼喘氣時,英國這邊的地下組織已經有萬千齒輪同時運作,如同一把銳利的尖刀,將這個教團的勢力進行毀滅打擊。
黑色教團雖然隱匿性極強,又狡猾,但上次針對宗祁的行動裡已經讓他們暴露出了更多的馬腳。等到拉斐爾從希臘回來,教團的事情差不多已經塵埃落定,如今他們的領導者正在共濟會一處秘密地牢中關押,拉斐爾此番前去,就是去審問並且送他最後一程的。
主要是這件事情說來也奇怪。
本來拉斐爾跑到德國去,並且和宗祁成功會晤之後,上帝之眼感應聖物的確是在德國境內的。
但是,就是在薔薇十字會秘境內的前一天,拉斐爾發現他的上帝之眼忽然再次感應不到聖物了。
再加上宗祁在聖靈之館裡誤打誤撞的觸碰了薔薇十字標記,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了薔薇十字會的回歸。一直覺得聖物很有可能還在長生不死的尼古拉斯·弗拉梅爾身上的拉斐爾也沒有過多在意,畢竟大煉金術師的手段不能用常理進行揣測。況且那個時候拉斐爾在希臘已經成功誘拐到了宗祁加入他的拯救世界計劃,所以他就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畢竟,畢竟等薔薇十字和上帝之眼一合作,管他聖物在天涯海角,就算尼古拉斯·弗拉梅爾再牛逼,也無法逃過光照會全能之眼的探視。
就是,拉斐爾沒想到,那個合作的方式,居然如此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