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婚儀式在宗教中其實的確是十分正常的部分, 除了羅馬天主教這種倡導禁欲和苦修的宗教以外,其實還有很多宗教將這種儀式當做至高無上的儀式, 就連原本負責呈遞資料的大英博物館下屬也對拉斐爾的異常而感到十分疑惑。
畢竟這種事情也十分正常,對於一向玩得開的歪果仁來說都算不得什麼, 更彆說一直都很玩的開的貴族圈了。
要說拉斐爾潔身自好吧, 那也確實, 隻有拉斐爾的幾位私人管家才知道這位威斯敏斯特公爵閣下有多麼自律,幾乎是到了一種嚴苛的地步。甚至在擁有如此權勢的時候,也從未曾和人特彆走近,除了最近鬨緋聞的那位拉美爾少爺。
但這件事情, 既然宗祁都已經發問, 拉斐爾麵對送命題還是選擇了如實相告。
麵對這件事情,他難得的生出了尷尬的情緒來。但這件事情的確極為重要,關係到拯救世界。
如此光明正大的理由, 配合這樣羞恥的方式, 就會達到令人出乎意料的效果。
例如現在終於搞清楚黑色教團首領口中那個方法到底是啥意思了的宗祁:
這可真是令人,令人尷尬呢。
宗祁根本就沒想過那個黑色教團首領說是苟/合,那還就真是啪啪啪啊!!!
喂這也太直白了點吧你說doi能不能不要這麼不含蓄!!!
於是氣氛一時在兩個人之間都凝固下來。隻有兩個人彼此隔著胸腔和冰冷空氣, 互相感受不到的急促心跳。
咚咚咚咚——
它們的聲音在腎上腺素的分泌下逐漸重合, 但是兩個人卻彼此聽不見。
街角的路燈昏黃,遮掩了黑發青年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泛紅臉頰。
“原、原來如此。”
宗祁勉強打了個哈哈過去, 他一想到自己以前信誓旦旦拍著胸脯和拉斐爾說自己絕對會幫好兄弟拯救世界的, 但是現在這個拯救世界的方法居然是要他英勇獻身
“大英博物館內對於宗教神秘儀式珍藏了許多孤本,一定還會有其他辦法的。”
“嗯好。”
雖然現在氣氛很尷尬, 但是好在音樂劇也聽完了,飯也吃完了,接下來兩個人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經曆了這麼一件事情,宗祁直接就把自己今晚要回中國的事情給忘了。等到他下了車渾渾噩噩的回到拉美爾莊園後,布萊克老管家已經為他準備好了全套行李,並且配備了好幾名精英女仆男仆團,前往機場的勞斯萊斯也已經穩穩當當的在莊園門口停好,一切都準備就緒。
“少爺,還有一個半小時便是原定的起飛時間,您是否現在即刻出發?”
整整齊齊穿著黑白兩色西裝的下人站在兩旁,最後一批行李也全部裝車提前去往機場。老管家站在最前麵,手臂上垂掛著潔白的毛巾,恭恭敬敬的問詢。
“走吧。”
一想到馬上就能回到那個令自己魂牽夢係了如此之久的國家,宗祁就從靈魂開始止不住的戰栗起來,他昂頭看了看英國倫敦已經完全暗下來的夜幕,視線不經意的掃過隔壁燈火通明的威斯敏斯特府邸,內心再次泛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因為黑卡,這輩子他的際遇同上輩子相比那真叫一個天差地彆。
人要懂得感恩,雖然黑卡之前一個禮拜有錢一個禮拜沒錢,後來又折騰出那麼多坑爹玩意,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它也的確帶給了宗祁很多東西。
而且平心而論,除了吞了宗祁之前那張visa卡以外,其實黑卡並沒有做任何害他的事情。
車窗外麵的城市五彩斑斕,在急速行駛的車窗中後退著,那些被懸掛在高處的霓虹燈形成一條美麗的海洋。
不知不覺,秋天也已經過去,即將就要迎來冬天的到來。而冬天又有聖誕節,這個美麗的,對於每一個基督教國家來說都是重要到無與倫比的,同中國的春節般等同的節日。
就算要回到中國,英國倫敦這個地方,已經有了許許多多無法割舍的羈絆了啊。
宗祁擁有很多東西了,親情,友情,還有已經被消滅的敵人,重生後,也算是沒有多少遺憾了。
回一趟中國,將上輩子他爹的事情好好弄清楚;再去一趟阿富汗,把上輩子的好兄弟救下來。
然後——
趕在聖誕節之前,和拉斐爾一起過聖誕節吧。
黑發青年還沒弄清楚自己為什麼今天在聽到關於神秘儀式的事情時渾身都跟點著了似的,還有內心那一瞬間羞於言表的奇怪情緒,但是他已經有所察覺,並且逐漸接近內心那個最不可能的真相。
他看著自己在玻璃窗上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