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下飛機附近沒人,不然拉斐爾鐵定要領教一下宗祁充滿愛意的攻擊。
黑發青年威脅似的揚了揚自己的小拳頭,狠狠的瞪了拉斐爾一眼,不和這個光照會大齡巨嬰計較。
等到他們上車後,宗祁這才脫下手套,抬眸看向窗外的模樣。
說來也巧,宗祁上輩子在學校裡參加了不少國外夏令營冬令營。因為那時候還在誤會自己的父親,但也差不多把歐洲除了英國的國家都走遍了。
偏偏他就沒來過美國。
倒不是宗祁刻意避開美國,隻不過他從小在潛意識裡就覺得美國不是一個和平的地方,畢竟這裡的槍/支都明目張膽的擺在沃爾瑪售貨架上售賣。在影視中更加,那個什麼世貿大樓國會大廈更是隔三差五的就要炸一次,紐約三天兩頭就被外星人入侵,隨時隨地走在街上就能迎來一場充滿速度與激情的槍戰。
拜這些文化輸出作品的影響,宗祁一直都覺得美國是個十分神奇且危險十足的國家。
這輩子倒是來了一趟。
宗祁看著車窗外飛速逝去的景物。
比起紐約來,作為首都的華盛頓治安要好得多得多。這裡的警備力量十分森嚴,氣氛也沒有紐約那種金碧輝煌紙醉金迷的奢華感,坐落在這個特區內的各類國家機構差不多清一色的都是白色建築,看上去井然有序,充滿了神聖感。
“這裡很多建築都在致敬光照會。”
看著宗祁趴在車窗前眼睛眨都不眨的望著窗外,模樣還真的有點像一隻專注的小兔子,剛剛放下手中文件的拉斐爾唇邊也不禁流露出一絲他自己都沒能察覺的笑意。
和宗祁在一起之前,除了在人前會虛偽的假笑,處於獨處狀態的拉斐爾一般都隻有麵無表情一個表情。
而現在拉斐爾自己都沒有發現,微笑,而且還是發自內心的微笑這種情緒,已經越來越多次出現在自己身上了。
“比如——?”
宗祁的興趣果然被勾起來了,他轉過頭去直勾勾的盯著拉斐爾,這樣直白到毫不掩飾的目光又讓金發公爵心頭微微一動,為了轉移自己的不自然,拉斐爾立馬開始儘職儘責的充當一個講解員的身份。
“The House of the Temple,著名的共濟會聖殿,一座仿照早已毀滅的世界的七大奇跡之一的摩索拉斯陵墓來修建的建築,也是華盛頓的地標之一。”
這個建築在華盛頓倒是十分有名,或者說在華盛頓特區,所有標注了Temple(直譯是寺廟的意思)的殿堂,基本都是共濟會的建築。
“還有仿古所羅門聖殿修建的祠堂,華盛頓的紀念祠堂裡更是很直白的表達了致敬光明會的意思,內裡光照會和共濟會的象征符號無處不在。”
華盛頓紀念堂這是所有共濟會陰謀論者最喜歡提及的地方,因為這位美國國父毫不避諱的把共濟會的尺規符號印在自己巨大的花園中,任何一個人都能夠看到這個大名鼎鼎的標記。
“華盛頓中心的方尖碑,那是一座古埃及石碑,所用的石料能夠剛好被三十三整除且切合,而三十三正是我們一直以來推崇的——最接近至高的數字。每一位來這裡旅遊的人都不會錯過的景點。”
“美國議會大樓,它的建築完美貼合了共濟會石匠精神的設計理念,在喬治·華盛頓第一屆召開的奠基會議裡,差不多所有的與會者都是共濟會成員,內裡還有很多壁畫,也都明晃晃的表現了我們追求人類進步與發展的至高理念。”
“幾乎是所有華盛頓的建築,都能夠找到共濟會和光照會的影子。甚至可以說,這個城市就是由我們設計且建造的。沒辦法,畢竟共濟會在幾千年前有一位曆史元老就是主持修建所羅門聖殿的石匠,所以這種精神也被融合並且傳承下來。”
拉斐爾的聲音十分好聽,是那種地地道道的西倫敦口音,優雅,低沉,像是琴刷拉過小提琴琴弦時發出的震鳴。宗祁安安靜靜的聽著,一邊暗自感慨著光照會的牛逼。
可不是牛逼嗎,歐洲是他們的起源地加大本營,還掌握了如今世界公認的第一國家,這個神秘組織本身就是要上天的存在。
“比起歐洲來,當初不過是英國戰犯流放地的美國才像是一個真正傾注了我們心血的地方。從美國建國的那一刻起,共濟會就牢牢占據了美國政壇的絕對地位,美國所有的政事都有光照會參與其中。我們在這片剛開始隻是一片荒蕪的土地上建造著符合我們理念的國家和城市。”
“共濟會的入會條件確實很苛刻,我們隻會邀請在人類某一領域中擁有相當程度號召力的人加入我們,並且共同維護唯一的理念,在所有光照會主持的會議中,我們都會拋卻彼此在俗世裡毫無意義的身份,至少在光照會的照耀下,我們不過是一同為了延續一個種族發展的同路人,彼此都是彼此的兄弟,並不涉及利益相關。”
“在如今所有人的眼裡,不管是試圖探秘共濟會和光明會的學者,或者是對神秘學感興趣的無關人員,每一部流傳於世的典籍,或者是網絡交流中,對於我們都從未給出正麵的評價。”
最開始,拉斐爾的確是為了擁有力量才和上帝之眼做交易的,但事實上,等他自己了解並且掌握這個龐然組織之後,才知道上帝之眼傳遞給他輕飄飄那一句“維護人類發展,消滅聖物,維護第五代人類不被滅亡”到底代表著什麼。
瑪雅文明中明明白白的記載著地球上曾經存在許許多多燦爛的文明,他們現在全部都湮滅在了曆史的洪流中,什麼也沒有留下。
而保證如今,也就是第五代人類的延續,這就是光照會終極的任務,也是拉斐爾不可推卸的,必須完成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