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簡雲喬醒來的時候, 頭疼欲裂, 渾身酸痛, 要不是身上沒有傷痕, 他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給打了一頓。
係統幸災樂禍道:“球球, 你該慶幸的不是沒被打一頓,而是還活著。”
簡雲喬起身的動作一頓,昨晚的片段斷斷續續的在腦海閃過,他記不太清,問道:“我……做了什麼嗎?”
“嗯,你纏著戚歸遠非要和他一起睡, 戚歸遠不從你就耍無賴,最後給人家衣服扯下來看到肩膀上的傷口之後就開始發春,然後被王府連夜給丟了出來。“
簡雲喬:“……”
你一定是在逗我。
係統嗤笑一聲:“當前好感度為0,由於這是宿主你的第三個世界, 我們開發了更多功能, 也開啟了支線任務。”
“什麼支線任務?”
“【支線任務】找到簡家長子簡雲舒死亡的真相。”
簡雲喬皺了皺眉:“可是大哥已經死了……兩年了。”
此事說來話長, 關係到了當年他為了五兩銀子離開戚歸遠的事情, 當年的簡家是一方富甲,在京城頗有勢力,他們所在的靳國信仰神明,自然就有國師,先帝幾乎以國師馬首是瞻, 說風是風, 說雨是雨。
而簡家, 致命的是,他們族人的鮮血,有重生之效,滴血再生,若是一顆鮮花枯萎,隻需簡家人的血便可重燃生機,世上有如此血脈的旁支若是被人知曉,怕是要招來大禍。
簡家百年沒有出過這樣的孩子,偏偏在這一代,偏偏在這一代一連兩個孩子皆是如此。
他大哥簡雲舒是最優秀的,他文韜武略樣樣精通,身體安康,是簡家新一代傑出的青年。
相反,簡雲喬就不行了,他天生體弱,而且有凝血障礙,哪怕是擦破皮,一點點的口子,隻要流血了就會血流不止,他這樣的體質,若是落在了心懷不軌的人手中,就是一個死字。
所以當國師來簡家要人的時候,一向疼愛他的大哥走了,那個說去去就回的大哥,再也沒有回來。
而原身恨極了皇族,偏偏那個時候他和戚歸遠已經情根深種,簡家失去了大兒子,如何能看到小兒子再涉險?
於是便有了蹩腳的分手借口,於是就有了不給任何挽留機會的遠走,這兩年,他如何能不知道戚歸遠不好過呢?
可是他自己,又何嘗好過,他甚至常常在想,為什麼去的是大哥,明明他這樣的廢物,讓他去就好了啊!
父親死的時候叮囑他:“雲喬,你莫要再去京城,也莫要再提雲舒的事情……”
那個時候隻剩下本口氣的父親放不下,放不下這個小兒子,他擔心小兒子去京城涉險,也擔心國師的勢力不放過簡雲喬,更擔心簡雲喬活在悔恨裡走不出來。
原身會不會聽話,簡雲喬不知道,但他還是在料理完父親的後事,給他與母親的牌位上了香之後毅然決然的走上了仕途之路。
隻從繼承了這具身體,簡雲喬沒提過一句簡雲舒的事情,但是係統總能看到他把簡雲舒留下來的玉佩拿出來反複的撫摸,一看就是半天。
“我接受。”簡雲喬說:“我接受這個支線任務。”
係統滴了一聲表示接受成功後就隱退了,簡雲喬自己起身洗漱,然後出門準備去宮裡當值。
他才出門,遠遠就瞧見了不遠處的許見深。
許大人今天看著精神的很,溫潤的臉龐帶著一如既往的笑意和平易近人:“簡大人,可讓下官好等。”
“許大人。”簡雲喬慢悠悠的走到他麵前,一張有些嬰兒肥的臉帶著點認真:“有什麼事情嗎?”
“簡大人你總是這麼客氣,下官是來尋你一同用早膳的。”
“許大人在府裡沒用過嗎?”簡雲喬瞪大眼睛,他這些天發現許見深的家裡是非富即貴啊,吃穿用度無一不精,但是許見深從不主動提起家裡的事情,簡雲喬來從未深究。
“一個人用餐,難免有些寂寥。”許見深情真意切道
簡雲喬:“……”
我以為許大人你的人氣陪你吃飯的人應該不少。
簡雲喬琢磨著許見深頗有人脈,自己要是想追尋哥哥的死必須要有突破口,跟許見深打好關係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既然讓許大人久等了,這個客自然由下官來請。”簡雲喬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才,初晨的陽光剛剛升起,他指了指一旁的攤子:“就吃那個吧。”
許見深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見粗糙的桌椅,幾個路人拚桌的小攤,笑容加深了些:“甚好,不愧是簡大人。”
簡雲喬走過去做好,熟練的要:“二籠包子,兩碗餛飩。”
“呦。”店小二應著,將下好的餛飩端過來,笑了笑:“幾年沒見客官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