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人放心,留了手的,也就看上去零碎了一些而已。”
另一位捕快大哥隨後說道。
“怎麼這結不了案,姐丈還要挨板子的嘛?”
都給拍成糊糊了,這還是留了手的,那要是真打起來,不知得打成啥模樣了。
隻是姐夫的這頓板子,總感覺有些蹊蹺呀,自己剛剛在衙門的時候也沒見著姐夫,怎麼這一回頭就挨了板子了。
而且這案子破不了,又不全是捕快們的責任,姐夫這些天沒日沒夜地查案子。
領著衙門裡的捕快大哥們,幾乎整個錢塘縣都給翻了個遍,連湖裡的那片荷塘都翻遍了,不能算不夠儘心了吧。
“按規矩,是要挨板子的,可這通常也隻是個說法而已。”
“沒錯,我覺著這事可能與那嚴家徐家的人有關係,小官人可莫要再去惹那些人,來頭都不簡單的。”
好嘛,原來還真是那幾個白蓮花搗的鬼,在自己這裡賺不到便宜,轉頭就讓姐夫挨了一頓板子,這尼瑪!
兩位捕快大哥草草吹了幾口茶水,就準備起身告辭,頭兒已經被打了,更要抓緊時間了。
“小官人留步,勞煩告知頭兒一聲,在家好生歇息幾日,案子的事,弟兄們會上心的。”
“告辭……”
送走了兩位捕快大哥,許仙的心中很是自責,大概是前世的慣性思維,讓自己在處理某些事情的時候,可能有些欠考慮了。
這個世界的為人處事規則,也並不像自己原來的那個世界。
一時的少年意氣,結果卻讓姐夫白白挨了一頓打,著實令人憋悶。而且像他們那樣的人,純碎小人心性。
遇到點不順心的事情,就不知道收手的,得靜下心來,好好想個應對之策才好。
回到裡屋,姐姐已經替姐夫上完了藥,看到許仙進來,姐夫扯著被子,想把傷處給遮一遮。
隨即就被姐姐一手給打開了,藥膏都還沒乾透呢,又要亂動了。
“漢文今天可算為姐夫長臉了,街坊們都在誇你哩。”
“姐夫你可彆取笑漢文了,漢文知道,是漢文連累了姐夫了。”
“哎……一家人不說這話,他們也就能讓姐夫挨幾下板子而已,不打緊的。”
“公甫?你們在說什麼?這縣尊大人也真是的,咱又不是沒有儘心儘力。”
姐姐顯然沒聽明白許仙與姐夫的對話,顧自在那一臉心疼的埋怨。
“姐夫,那案子可有進展了?”
“唉……毫無頭緒呀。”
說到案子的事,李公甫李捕頭就是重重的一歎,是真的沒有頭緒,但凡命案,總要有個動機的吧?
可是那王家娘子平日裡為人和氣,從不與人爭論,鄰裡街坊沒一個不誇讚的。
家中男人更是一個老實的不能再老實的書呆子,她家裡也沒啥餘財,還真就想不出來個動機。
“姐夫啊,你說這會不會是山中猛獸之類的……”
“絕無可能,彆說這錢塘縣附近的山林沒有猛獸出沒,即便有,它也不會跑湖裡去呀。”
“那有沒有可能是湖中的猛獸呢?”
“湖中哪來的猛獸。”
“那妖獸水怪之類的呢?”
繞了好大一個圈子,許仙終於把話題給引到妖怪上麵去了。
然而姐夫聽後又是哈哈一笑,笑得太大聲,又牽動了傷口,然後齜著牙笑道。
“青天白日,哪會有什麼妖怪,那都是父母長輩們拿來唬小孩子的,漢文果然還是個孩子呀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