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扶住一旁的姐姐走向堂外,準備加入吃瓜群眾的行列。
“慢著!你不能走!”
嚴老爺側目凝視,攔住了正打算腳底抹油的許仙倆人。
“哎哎哎,嚴老爺是吧,這事跟我們家漢文沒關係的,他昨天並沒有在湖心亭,整件事情他都是不知情的。”
“是呀嚴老爺,許仙昨日在山中迷路了,今日一早才從山裡出來,昨日發生的事情,許仙也是剛剛才知道。”
“哼……你說迷路便迷路?可有人證?”
“嚴老爺啊,這迷路若有人證,那還叫迷路嘛?”
“強詞奪理!無緣無故的,上山作甚!”
“這個嘛……說來話就長了。”
接著許仙從那日在湖中挖出一截斷臂說起,又講到去靈隱寺焚香祈福偶遇寶鏡大師。
又受寶鏡大師點化,從而上山躲黴運,因而迷路,又被人誣陷的事詳詳細細的講了一遍。
直聽得在場的嚴老爺眼皮直抽搐,上山躲黴運這樣荒唐的借口都能編的出來。
這人顯然是在一派胡言啊,而且這靈隱寺裡幾時聽說過有什麼寶鏡大師這號人物。
“巧言令色,一派胡言!”
嚴老爺當場就給許仙的詭辯定了性,隨即又一拱手向堂首的劉縣令說道。
“劉大人,此案疑點重重,嚴某懇請大人暫時收押相關人員,並將此案延後再審。”
嚴斌的思路還是很清晰的,並沒有因為痛失愛子而亂了心神,且不說這小子說的上山太過扯淡。
況且這張麻子,也算是他嚴家養的半條狗,怎可能反咬一口,把他兒子捶打成他娘都快認不出來,之後還把人給扔到了湖裡。
此事必有蹊蹺。
“嗯……本官也以為此案尚有諸多疑點,這樣,先將相關人等暫時扣押,待本官將本案疑點一一查明之後,再擇日重審此案!”
這就完事了,兩名衙役將那瘋瘋癲癲的張麻子給提溜了出去之後,嚴老爺上前一步再道。
“劉大人且慢!”
“哦?嚴鄉約還有何事啊?”
“劉大人,許仙亦是本案的關鍵人物,理應暫押待審。”
“憑啥呀……!嚴老爺,你話可不能亂講啊,我家漢文是冤枉的呀,為什麼也要看押起來?”
許嬌容聞言,蹭得上前一步,雙手叉腰擋在了許仙麵前,出言理論道。
名為嚴斌的嚴老爺隻是將身子微微往後一仰,眯著眼睛不動聲色地說了一句。
“劉大人……”
“嗯嗯對!許仙亦是本案關鍵性人物,理當暫押,來呀……”
話音一落,就有兩名站班衙役出列,一左一右攙扶住了許仙。
事情到這一步,連瞎子都能看得出來這劉縣令與嚴老爺有一腿了。
又聯想到前幾日那嚴公子也是在這裡吃了一回悶虧,回頭卻讓姐夫因為辦案不力而挨了二十下板子。
這麼一看,倒也不好再繼續頂缸了,不然保不準他們又會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為難姐夫。
姐姐還想上前爭辯一番,被許仙阻止了下來,就依了他們,在縣衙大牢住上兩天好了。
在縣衙的門麵,是這些大老爺們說了算,但在三班六房中的小衙門裡,姐夫這捕頭的身份,還是有一點分量的。
倒也不用擔心吃了虧。